妙筆閣 > 揚天 > 第一百一十章 突破王誕生了
    “小揚子,怎么去了這么久?不過還好,總算安全回來了。”鐵虎和李同被叫醒,見是周揚,都很高興。

    “這些日子,可把杏兒擔心壞了!”李同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對周揚道。

    “哥!”杏兒氣惱的瞪了李同一眼,不讓他再說。

    “呵呵,我實話實說嘛。”李同干笑。

    “讓你們擔心了,我只是和普隊長去辦了點事。這不,事一辦完便馬上回來了,只是時間長了一些。”周揚并沒有將自己的經歷告訴他們,也沒必要讓他們擔心,尤其怕嚇著杏兒。

    “行了,小揚子走之前不是說了嗎,少則幾日,多則半月嘛。既然回來了,我們便一起喝幾杯,也算是為小揚子接風。”說罷,鐵虎直接取出幾壺酒道。

    “好,我們喝個痛快!”李同也響應道。

    “我這里還有些野味,師兄,你將之燉了,都嘗嘗。”周揚從儲物袋內取出幾只小獸扔給鐵虎。

    “我來弄吧!”李杏兒接過小獸去剝皮下鍋了。

    “得,咱們先喝吧。”鐵虎一見有人做飯,自然樂得清閑,便遞給周揚和李同一人一壺,而后率先灌了一大口。

    天還沒亮,四人便開懷暢飲,若是被旁人看見了,必然笑話這幾個酒鬼。

    杏兒也喝了不少,吵著要周揚講敘這些天的經歷,周揚無奈,只好撿些沒有兇險的事說了一部分。

    即使這樣,杏兒也被嚇的不輕,連聲說好險,讓小揚子一定要小心,以后千萬別再冒險了。

    周揚只能苦笑著答應。

    他的一生注定要兇險萬分,啥時候不冒險了,那只有兩種結果,一種是他掛掉了,還有一種便是成為了絕世強者。前一種結果隨時都會出現,而后一種卻十分渺茫。

    強者始終是逆流而上的,弱者才隨波逐流。

    周揚以前在紫元宗的典籍中,曾經看到過一段話,也不知是哪位古人所講,說的是修煉之堅難,道路之曲折,并鼓勵天下眾修堅定信心,勇往直前,只有如此,才能獲得最后成功。

    周揚看后深以為然。

    此時酒到酣處,他便將之吟了出來。

    “難乎?險乎?難之然矣,險之然矣,逸之逝者也。生來即苦,累則進,變則通,忍則煉,容則智,舍則得,拼則有。易乃下行,難而上進!心若堅,由難而易,心若疲,由易而難。山之巔,天之極,可俯瞰眾生!”

    這幾句話的意思是:

    很艱難嗎?很危險嗎?難和險便對了,修煉沒有輕松的,兇險隨時會發生。舒服是留給死人的,你啥時候掛掉了,便永遠舒服了。

    苦才是人生,累才能進步,變才能通達,忍才是歷練,容才是智慧,舍才能得到,拼才會擁有!容易走的都是下坡路。

    你覺得很難,因為你正在走上坡路!如果心志堅韌,再難都會變得容易,如果心中松懈,再容易也會變得困難。

    修道一途,必須咬緊牙,堅持住,待得登上山巔,躍至九天,無限風光在期待著你,等著你去俯瞰下面的風景,去俯瞰天下眾生,讓他人去仰視你,而不是你去仰視他人!

    周揚走的便是這條布滿荊棘,兇險異常的路,一旦走下去,便不能回頭。

    鐵虎三人聽罷,心中具是一震。

    是啊,既然踏上了修道一途,那還有回頭路嗎?這好比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甚至退都不行,一個不好便會身死道消,所以只能咬向前,絕不能后退。

    “小揚子,你的氣息!”鐵虎突然查覺到了什么,驚道。

    “不會吧,這么快!”李同也張大了嘴巴。

    “突破王誕生了!”杏兒卻是歡呼起來。

    或許是連日來的血戰,亦或是剛剛的感悟,讓周揚再次到了突破的臨界點,想壓都壓不住,只能順勢而為。

    四重到五重,動靜倒是不太大,但周揚還是沒敢在屋里進行,生怕再毀了這幾間石屋。

    一切都很順利,丹田內第五個氣漩漸漸形成,神臺處那團氣霧也更加凝實,這標志著周揚進入了靈臺五重境界。

    靈力不用說,此時擊發金蛇奪命槍,七八次已不再話下。而他的神識放出去,數百丈內,視物如晝,所有東西仿若就在眼前。

    靈光之威增加更甚,幾乎堪比靈臺巔峰修者。

    現在,他的綜合實力已和尋常的靈臺后期不相上下,甚至可戰靈臺九重。雖未試過,但他很清楚自己力量的暴長程度。

    很意外,神識之傷在此次突破并沒有發作,這讓他稍稍放下心來。

    整整一天,周揚都在穩固和熟悉境界,并重新體驗自己所掌握的全部術法和神通。

    是夜,他也未休息,而是直接去了安平城,租了間帶地火的客房開始大量煉丹。

    天剛一 p;天剛一亮,周揚猶豫再三,最后硬著頭皮去了安平西城凈臉老者處。那老頭一如既往,淡然恬靜,與世無爭,但依然是門可羅雀,客人寥寥。

    之前他嚴重懷疑在荒原出手的便是此人,故而今日前來,一是為易容,二是打探消息,三便是為了試探此人。

    “前輩,煩請再幫晚輩凈一次臉。”

    “坐下吧。”還是沒多少話,老者開始給周揚收拾。

    “前輩,此次可變些容貌,與上次有些許差別即可。”周揚小心翼翼道。

    “知道了。”

    “前輩,晚輩抖膽問一句,您這些日子外出過嗎?”見這老頭與平常無異,周揚忍不住問道。

    “沒有。”

    “您再想想?”

    “沒有。”雖然還是這兩個字,但老頭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了。

    “呵呵,前輩,上次扈長老慈母仙逝,晚輩有幸參加,并且平安歸來,多虧前輩相助,否則便麻煩了。”

    沒有辦法,這個老頭太神秘,總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個事,周揚必須弄清他的身份,是敵是友也好心中有底,不然總有種如芒在背之感。

    “你說的是凈臉還是賣你衣袍之事?”老者淡淡問道。

    “哦,自然是弟子服之事。”周揚忙道。

    “這有什么,我早年曾是玄符宗弟子,因故出宗,衣袍留著也無用,便拿出來賣了。”

    “哦,您曾是玄符宗弟子?”老者的話讓周揚吃了一驚。

    “嗯。”

    “玄符宗可是安平四派之一,您為何要當散修啊?”周揚繼續追問。

    “你還曾是屠燕紫元宗弟子呢,怎么也成散修了?”老者反問。

    “這……”周揚對此并不吃驚,只是被老者的話噎住了。

    既然這老頭能幫他,自己的身份在他眼里定然也不是什么秘密。

    “晚輩便不更兜圈子了,您為何要幫我?”周揚只好開門見山。

    “不是幫你,只是巧合罷了。”老者搖頭。

    “怕不會如此簡單吧?”周揚自然不信。

    “你的實力也不弱,不會看不出我的修為吧!”老者又道。

    “您確實是靈臺巔峰境界,可……”

    “沒有什么可不可的。這么多年來,我也給天元及以上修者凈過臉,若是我隱瞞了修為,你看不出來,難道他們還看不出來嗎?”

    老者難得的一句話說了這么多。

    “這……”理確實是這個理,可周揚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聽這老頭的聲音,與之前在荒原里的那個傳音也大不相同,似乎不是同一個人,但高手改變聲音還是很簡單的。

    可既然是高手,又是大高手,人家有必要改變聲音嗎?尤其是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靈臺境修者,根本沒有資格讓人家那樣做。

    半盞茶后,老者收拾完畢,然后靜靜的坐回木椅,自顧自喝起茶來。

    “前輩……”周揚還想再問,卻被老者制止。

    “多謝前輩!”既然人家不想說,他只得作罷。不過從方才的口氣看,此人對自己應該沒有惡意,這讓他放心了不少。

    周揚用銅境照了照自己,果然改變了許多,和之前的面貌大不相同,也便取出一個靈石袋欲放在桌子上。

    “免了。不過這也是最后一次幫你了。”

    “最后一次!”周揚一愣,拿著靈石袋的手僵在了半空。

    “我數日后便要遠行,今后望你好自為之。”

    “前輩……”

    “不送。”老者又下了逐客令。

    周揚無奈,只好收起靈石袋,施了一禮,悻悻而退。

    他離了此處,直接到了自由坊市去找梁三里求證,結果卻撲了個空。

    “難到去了屠燕城?應該不會,以他膽小的性格定然是不敢去的,可會去哪里呢?”

    見不到梁三里,周揚便直接去了劉夢龍的店鋪。他居然也不在!難到這倆人兒一塊出去了?周揚很是郁悶。

    他本想向兩人求證凈臉老者近日有沒有離開,可現下只能作罷了。

    周揚從自由坊市租了頭青狼,直奔北城而去。

    其實他想直接去玄符宗山門,從外圍打探歷練方面的訊息,但想了想,還是到了直通屠燕城的傳送陣處。

    傳送陣旁的修者依然不多,看來屠燕城的治安狀況并沒有多少改善,也不知自己的揚天閣如何了。

    他直接回屠燕城,而未去無疾堂,乃是因為身上已然沒有靈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