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玄學王妃算卦靈,禁欲殘王寵上癮完結 > 645:五哥不是叫我皇嬸就是叫我舅母?2

“但我生母是公主。”楚炎道。
  “公主又如何?你可是叫朕一聲舅父的,差不多就得了。”穆武帝擺擺手,依舊堅定自己的想法,“你有夜氏皇族血脈,又有齊帝替你鋪路,無人比你更適合了。”
  這是九弟幫他挑選的太子,肯定錯不了。
  楚炎心亂如麻。
  他下意識看向楚寒霖和南璃。
  楚寒霖嘴巴動了動,卻被南璃一把抓住,道:“五哥,無論你做什么抉擇,你都是楚家的兒子,我的五哥。”
  楚炎呼吸有點沉重。
  眾人都在等他的決定。
  楚炎摸出那塊紅玉。
  這與齊泓是一對的,他怕別人看見,只放在衣襟內。
  忽然間,他便是抓緊了紅玉,面色和目光都無比堅定:“兄長用身軀為我鋪的路,我必須好好把握,堅定的往前走!”
  穆武帝寬了心,不住的點頭:“好好好,待你拜過祖宗,朕就帶你去內閣!你放心,如今沒了曹閣老,還有朕在,沒人敢找你茬!”
  夜司珩白了他一眼。
  皇兄,你確定不是想撂挑子不干了?
  “楚炎還得去軍營熟悉一下,不然來日如何帶兵?”
  穆武帝只覺得可惜,但還是道:“急什么,先到內閣轉悠一圈!”
  以后這治國重擔,可就由楚炎接過了。
  南璃忽的傷心起來,道:“那五哥以后不是叫我皇嬸,就是叫我舅母?這……這……我無法接受。”
  楚寒霖亦是目光哀怨。
  其實他也無法接受。
  這是他辛辛苦苦的養起的好大兒啊!
  眾人一陣沉默。
  畢竟禮不可廢。
  夜司珩先前就改了稱呼,但他知道阿璃一向很愛護自家哥哥,現在哥哥變成了自己夫君的外甥,說不別扭那是假的。
  這也是他一開始沒告訴她的原因。
  “阿璃,在外人面前你們做做樣子,到自家人面前,你們愛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
  南璃郁悶的點點頭。
  現下也只好如此了。
  穆武帝想留楚炎在宮內,但他念著楚家人,還要回去家人道明此事。
  “去吧。”穆武帝摸了摸楚炎的臂膀,心中安慰感激,“楚家將你養得很好……你回去,是應該的。”
  相反,先帝卻對自己的親女兒不聞不問。
  但也不奇怪,當初他們兄弟們奪嫡,先帝是從不表態,任由他們兄弟互相殘殺。
  若楚炎在皇家長大,還真未必能長得這么好。
  他們出了宮。
  誰知曹閣老竟還在宮門口。
  不,他已被革職,如今也該叫曹慶才對了。
  青鋒在馬車旁候著,就說:“王爺,王妃,這姓曹的不肯走,非賴在這里。”
  曹慶身上的傷仍在微微滲血。
  他白發凌亂,剝去官服,里頭一身中衣有多個補丁。
  他看見人,就撕扯著嗓子:“我懂了!我懂了!夜司珩,你敢忤逆先帝!”
  轉而盯著楚炎,他目光凌厲,“此子乃禍國妖孽所出,你……你們竟然想讓他成為太子!你們對得起先帝嗎?!”
  夜司珩冷冷的看著曹慶,牽扯了一下嘴角。
  難怪能在朝堂上立足這么久,還挺聰明。
  他道:“禍國妖孽,不過是晁晟一人所言。可我家阿璃說,本王這侄兒,皇者之氣十足,能一統天下,成天下共主。”
  曹慶舞著雙手,看著像是個瘋子:“什么侄兒,他乃公主所出,是外姓人!”
  可在青鋒等人看來,曹慶不過是受不住打擊,現下是在胡言亂語。
  楚炎卻走了過去。
  他繃著一張臉,眼睛卻透著凌厲。
  曹慶身子縮了縮,“你……你莫不是想在宮門前行兇?!”
  “不,我不會殺你。”楚炎聲音平靜,“你無非就是想打壓我楚家,可我偏要讓你看見,我這個楚家人,日后如何掌控朝堂。”
  曹慶瞪大眼睛,氣急敗壞。
  楚炎句句如刀:“我生母是你口中的禍國妖孽,生父是齊國先帝,我這樣的血統,來日卻能成為太子,乃至于皇帝,這才是最讓你氣憤的吧?”
  曹慶胸口氣血翻滾,他直直的瞪著楚炎,“你……你這個孽種……”
  伸手想去抓,楚炎卻退后了一步,咧嘴笑了笑,“你說得對,我與齊帝乃是親兄長,是一樣的兇殘暴戾。我不好過,你以后也休想好過。”
  他說完,就走到了夜司珩跟前,道:“父皇也說了他勞苦功高,總不能讓他死在宮門口,讓百姓詬病,還是將他送回去,找太醫好好醫治吧。”
  夜司珩挑挑眉,就吩咐青鋒去辦。
  曹慶被送回了府里。
  太醫果然到了,給曹慶處理了傷口,仔仔細細的包扎。
  曹慶忽的抓住了太醫的手:“那楚炎,是齊國先帝和惠陽長公主所出,他根本不是皇上的親生血脈,你知不知道!”
  宮中今日鬧得這么大,太醫當然知曉了此事。
  他沒好氣的說道:“惠陽長公主不滿十五就病死了,如何能與齊國先帝生出兒子來?曹大……曹先生,你可不要再胡說八道了,這是殺頭的大罪。”
  “作為忠臣,我何懼殺頭!”曹慶大喊,“他們兄弟混亂皇室血脈,可惡至極,我若不撥亂反正,來日死了,如何到黃泉路上去見先帝!”
  太醫只覺得他是魔怔了,道:“不錯不錯,那曹先生可要養好身子,再去撥亂反正。”
  曹慶愣了愣神,隨后才答應下來。
  后他又覺得不可,事關重大,哪能再等。
  “來人!”
  曹慶喊了幾聲,都無人應答。
  他硬撐著起身,走到門前開了門,恰好看見府里的下人小心翼翼的搬著箱子往外走。
  “你們干什么!”他怒喊。
  下人嚇了一跳,腳一滑,箱子摔在地上,里頭的東西也掉了出來。
  竟是一些孤本書籍。
  都是曹慶這些年費盡心思收集得來的,他再貧困潦倒之時,都沒打算賣掉。
  他氣得渾身顫抖,“你們竟然行竊,我要到官府……官府告你們!”
  “恩師!”宋河匆匆忙忙從月門后進來,“學生就是想借閱幾天,并不是行竊。”
  曹慶一看見他,也不管行竊之事了,連忙道:“你來得正好,趕緊把眾人喊來,我有大事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