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魔眼小神醫 > 第229章:朱英和他的小皇叔們
    良久,朱元璋才開始聊到正事上。

    “大孫,往后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再是如此了,瘟疫如此恐怖,無藥可救,要真有什么事情,你讓咱怎么活。”

    聽到老爺子的囑咐,朱英無奈說道:“爺爺,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嘛,孫兒又沒去危險旳地方。”

    “距離最近瘟疫發生的城池,都還有一白多里地呢,鼠疫基本上兩天就出病情了,安全得很。”

    朱元璋搖搖頭:“可不能大意疏忽,一百多里地百姓是要走上幾天才行,但騎馬來回就一天的事情。”

    朱英唯有哭笑。

    謹慎如他,自然早就安排了一切。

    來往報信的人員,都不可能和朱英直接接觸的,即便是信件,也是通過閱讀的方式。

    其中還有諸多關卡。

    只是這些,朱英見老爺子如此,也沒再過多解釋。

    訓斥一番后,朱元璋見大孫態度良好,緊接著鼓勵說道:“瘟疫這件事情,總的來說大孫表現得非常不錯。”

    “挽救了數十萬百姓的性命,咱可是聽說,如今河南地區可是稱呼大孫為再世活佛,家家戶戶都給大孫立上了長生牌。”

    得此榮譽,朱英非但沒有驕傲的地方,反而有些唏噓的說道:

    “孫兒在后方指揮,安全無憂。但那些在前行進行工作的人員,才是真正的英雄。”

    “自孫兒過去,累計有三百七十二人,因對抗鼠疫,導致感染而死。”

    只有朱英明白,這些都是常人看不到的。

    不單單是這些感染鼠疫致死的人員,那些敢于進入瘟疫地的,都是英雄。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里,這其中涌現了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

    這些故事,朱英已經安排人員進行了編撰,待編撰完成后,將會以傳記的形式記錄成冊。

    想到這里,朱英再次開口說道:“爺爺,此次河南的瘟疫如此嚴峻,能夠在這般短的時間內控制住,離不開這些為此付出生命的人員。”

    “因此孫兒想在河南瘟疫最為嚴重的數個城池,建立廟宇,讓他們能夠享受香火祭祀。”

    朱元璋聽完后,微微沉默了一下,說道:“大孫可要知道,若是如此的話,這名聲可是要分出去不少。”

    朱英點點頭,道:“孫兒心中清楚,但唯有如此,才能心中安寧,不然這份名望,孫兒受之有愧。”

    聞言,朱元璋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人哪有不貪名的,尤其是皇帝,更在乎青史留名。

    大孫能夠如此,此可謂難能可貴。

    “這次回來,今年就不要四處亂跑了,這邊咱已經安排欽天監看過日子,于十月初一,咱便冊封大孫為太孫。”

    說到冊封的事情,朱元璋笑著繼續說道;“大孫能夠回來,是得天之助,是大明之幸。”

    “咱想著,在十月初一的那天,大孫的冊封之日,舉國同慶,設立休沐,定為國慶節。”

    朱英聽完,頓時感覺有些懵。

    十月初一國慶節,這簡直不要太熟悉好吧。

    “好,既然大孫沒意見,那此事就這般定下來。”

    朱元璋見大孫沒說話,便就笑著拍板了。

    朱英聞言,這才從愣神中回過神來。

    嘴巴微微張開,想要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這算是巧合上了吧。

    “五皇子那邊,因為就藩的事情頗有微詞,咱現在年紀也大了,就懶得管了,大孫便自個去處理吧。”

    “現在大孫那五位叔叔,對于大孫的身份大概也是清楚的。終究是自家人,大孫也不要太過了。”

    朱元璋囑咐說道。

    五皇子日常的一些談話,尤其是對于朱英的看法,這些都是會被宦官們記錄下來,然后呈現給陛下。

    對于五皇子,怎么說都是自己的兒子。

    朱元璋還是比較擔心的。

    要是放任不管的話,大孫可不是個善岔子。

    若是自己走了,被惹怒了,送下去團圓那就尷尬了。

    現在把事情解決了,有自己鎮壓著,至少能夠不造成太大的影響。

    朱英點點頭,說道:“爺爺放心,五位皇叔的事情,孫兒會去好好處理的,想來五位叔叔都是明事理的,定然不會太過于苛責孫兒。”

    聽到大孫的話,朱元璋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至少目前這個態度,朱英并沒有硬干的心思。

    大孫之前是個商人,商人圓滑,在處理事情上一般不會過于僵持。

    .

    左順門內,五皇子共聚一堂。

    現如今一個多月了,宮廷的操練并沒有結束。

    雖說朱英離開了,但有玄甲衛的教頭在,一切都是有序的進行著。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皇子皇孫不說,宮廷禁衛軍已經是訓練得有模有樣了。

    至少,皇宮里巡邏的禁衛軍排列行走的時候,本來就害怕禁衛軍的宦官宮女,現在更是膽戰心驚。

    有禁衛軍路過的時候,他們只能在原地靜止不動,不敢挪動分毫。

    待禁衛軍離開后,這才繼續走動起來。

    不得不說,整齊如一的步伐,加上剛毅冷漠的眼神,一般人還真遭受不了。

    本身禁衛軍都是見過血的,這番操練,更加是將他們原本已經漸漸弱下去的煞氣,又重新逼了出來。

    一日三操練,就連皇室成員們的身體素質都是大大提高。

    隨時都有一股子精氣神散發著。

    這不剛下了操練,直接就聚在一起吃酒就膳了。

    “你說咱們這個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呀。天天這般操練著,雖說是現在多少習慣了一些,但比起曾經學府的日子,簡直是太狠了。”

    十九皇子朱橞,語氣不爽的開口說道。

    說完后,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光,顯得有些煩躁。

    十八皇子朱楩聞言,道:“十九弟,這都是父皇的意思,現在這般訓練,我看著也挺不錯的。”

    “尤其是將士們的操練,待咱們就藩后,對于練兵豈不是多了很多想法。”

    朱楩話音剛落,朱橞就反駁說道:“十八哥,你還想著就藩呢,前段時間父皇訓話的意思,難不成忘記了?”

    “就現在這個情況,咱們什么時候就藩,還不一定呢。再者說了,長孫殿下如今都回來了。”

    “想來就藩的事情,就是他的意思。”

    “等,得等到什么時候。”

    朱橞的話,讓眾人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涉及到父皇,還有那位素未謀面的長孫殿下,大家在說話間就有了很多顧忌。

    “我倒是 我倒是覺得哪怕晚點就藩,其實也不錯。藩地哪有京師好,你看就藩的哥哥們,哪個有在京師快活。”

    “在邊疆的幾位哥哥,天天得去打仗。就算是在內的哥哥們,也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二十皇子,韓王朱松開口說道。

    雖然他才十二歲,但為人謹慎,聰慧機敏。

    見十九哥朱橞開始埋怨起來,尤其還是涉及到長孫殿下,頓時就出來打個圓場。

    當然這番話,確實也是朱松心中所想。

    前面就藩的藩王們回來的時候,朱松雖然只有十來歲,但也纏著哥哥們講述就藩后的事情。

    聽到的都是數之不盡麻煩事,朱松最怕的就是麻煩事。

    歷史上的朱松,確確實實一輩子都沒就藩,最后病逝在京師。

    稱呼朱英為長孫殿下,其實也是沒錯的。

    哪怕是在這里年齡最大的朱栴,洪武十一年出生,今年才十四歲。

    朱英可是洪武七年生的,比之大了四歲。

    其他人家,按照輩分喊一聲大侄子沒問題。

    但皇家就不同了。

    關鍵在于朱英還是皇嫡長孫,現在大明皇室這情況,傻子都知道變就是未來的皇帝。

    敢托大?

    藩王的事情,誰還不明白呢。

    父皇能夠如此,大哥也能如此。

    但大伙都是讀書過的,藩王的問題,可不僅僅只有大明有,歷史上多得是。

    現在還沒就藩呢,托大那豈不是找罪受么。

    給一個鳥不拉屎的藩地,那就只有涼涼了。

    所以幾位皇子,也只能稱呼一聲長孫殿下,同時能表達自己的尊重。

    十六皇子朱栴沉默不說話,其實心里對于就藩的事情,也是有意見的。

    十八皇子朱楩數次欲言又止,目光不經意間向朱權轉過去。

    沉默良久,眾人的目光匯集在十七皇子朱權身上。

    “咳咳,十七弟,不然你跟大伙說說,長孫殿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咱們要是見著了,心里好歹有個底呀。”

    十六皇子朱栴輕咳兩聲打破僵硬的氣氛,而后對著朱權問道。

    朱權見過長孫殿下的事情,早就通過朱允熥的小嘴傳開了。

    只不過早前雖知道,也不好明說。

    而河南瘟疫那邊的事情傳來,大伙也忍不住了。

    朱權左右看看,見都望著自己,也知道躲避不過去了。

    微微遲疑后,開口道;“長孫殿下是大哥長子,父皇長孫。在性格上,更像父皇一些。”

    聽到這句,眾人心頭一凜,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父皇什么性格,誰還不知道呢。

    像父皇也就意味著,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不過長孫殿下在處理事情上,和大哥也有些相似,沒父皇那般嚴厲。”朱權補充說道。

    話音剛落,數道呼氣聲傳來。

    眾人的目光都有些幽怨了。

    就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嘛,搞得提心吊膽的。

    “那這般說,長孫殿下其實挺好相處的?”朱栴不由問道。

    朱權回想起和長孫殿下見面的場景,不由點點稱是。

    就在朱橞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

    外面突然傳來宦官的聲音:“長孫殿下到!”

    

    朱英在前往左順門,看自己這些小叔們的時候。

    春和宮中,黃子澄正在教授朱允炆儒學經典。

    和曾經精神抖擻不同,現在的黃子澄,眼神里已經沒有光了。

    河南瘟疫的事情,讓黃子澄更加明白。

    如今的長孫殿下,已經是勢不可擋,允炆殿下,再也沒有一絲機會了。

    “奈何,奈何。為什么就不能晚上幾年呢。”

    黃子澄心中感嘆。

    給允炆殿下的時間,太少了。

    連太孫都還沒冊封上,就出了變故。

    十年都過去了,為什么就不能多等幾年再過來。

    想到這里,黃子澄不由看向允炆殿下。

    恰好,此刻的朱允炆正抬頭看向黃子澄。

    兩兩對視下,似乎兩人通過眼神的傳遞,已經明白了什么。

    “先生,你說往后我們該怎么辦呢。”

    朱允炆有些苦澀的說道。

    在最初被皇爺爺定位太孫的時候,黃子澄就跟朱允炆聊過關于藩王的問題。

    現在就有點尷尬了。

    曾經聊如何處置藩王,現在自己往后就是藩王。

    處置別人的人,變成了被處置的人,這世道,當真奇妙。

    黃子澄聞言,先是悲哀。

    而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渾身一震,隨即說道:“殿下當用功讀書,尤其是在操練上,切記不可備懶。”

    “只有這樣,才能求到一個好的藩地。最好的辦法,就是盡早就藩。”

    黃子澄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陷入到魔障中去了。

    自己跟隨著允炆殿下,再不濟也能在藩地干上一番事業。

    就目前這情況,允炆殿下就藩后,怎么說自己都是執掌政務。

    人要懂得知足,抱負小點就小點,總不會差到哪里去。

    雖然有些可惜,但也沒辦法不是。

    還不如趕緊趁著陛下心中的愧疚就藩再說。

    真要到了長孫殿下接手的時候,那藩地安置在哪里,可就不好說了。

    朱允炆聽到這話,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說道:“可是前段時間,皇爺爺那邊對諸位已經封王未就藩的皇叔們交代,在就藩上,可能會有很大的變故。”

    “意思便是并不會馬上就安排就藩事宜。我想來,這很有可能就是大哥的意思。”

    “怕是曾經先生說過的藩王問題,大哥已經意識到了。”

    朱允炆的語氣很無奈。

    雖然他也想,但目前情況不允許呀。

    娘親也說過類似的話,可自己封王都沒個影呢。

    這般說來,現如今還定著,下個月自己冊封太孫。

    皇爺爺至今沒有撤銷掉,讓朱允炆很是尷尬。

    尤其是碰到朝臣的時候,還是太孫太孫的喊著。

    這讓朱允炆遠遠看見朝臣,都避開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