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樣的半賭原石。”
蘇寒淡笑道。
干瘦中年人一臉神秘:“前輩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保證物美價廉。”
“別以為誰都是水魚,你找錯人了。”
李韜冷冷的揮揮手。
干瘦中年人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嘲諷:“人族奴仆?
你有什么資格給前輩做主?”
“你……”
李韜眼中閃過一抹怒意。
他堂堂七劫金身,區區一個法相夜叉就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的奴仆。”
蘇寒朝干瘦中年人笑了笑,“物美價廉的半賭原石,我倒是想看看。
帶路吧。”
“好叻,前輩請跟我來。”
干瘦中年人連忙笑著點點頭,還挑釁似的看了李韜一眼。
李韜面色難看,路上,他不時勸說蘇寒,告誡他這原石的水深的很,就算是半賭原石,水也極深。
“無妨,我對原石之道理解頗深。”
蘇寒淡笑著擺擺手。
李韜見狀,嘆了口氣,也不再勸說。
二人跟著干瘦中年人離開了原石廣場,來到黑市中偏僻的獨院前。
“前輩請進。”
干瘦中年人畢恭畢敬,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寒緩步走進院子,果真看見內里是個小型的原石市場,有許多客人正在打量著滿院子的各種原石。
這些原石幾乎都是半賭的料子,就跟碧眼毒玉一樣,已經切出不少價值極高的靈材,接下來賭輸的概率就不是很大了。
“前輩,這前院的賭石料子,最高價格基本都在一千極品靈幣以下。
如果前輩要看更好的,等下晚輩可以帶前輩去后院,后院那邊的半賭料子價值更高。”
干瘦中年人道。
“漲了漲了!”
突然,不遠處有人高呼出聲。
許多人頓時湊了過去。
蘇寒三人也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那人的確切漲了一塊半賭的賭石。
干瘦中年人似笑非笑的看了李韜一眼,李韜臉上露出訕訕之色。
“看來這里的原石品質還不錯。”
蘇寒微笑著點點頭,他目光掃了一眼前院這些賭石,除了剛才那顆切漲的意外,其余的原石與價格差距極大。
比如其中一顆,表皮也露著九階靈材,標價二百極品靈幣,但只有表皮是九階靈材。
其手藝超凡,尋常人根本看不出端倪,蘇寒卻能看出,這是拼接的半賭原石。
甚至,就算是切漲的那一顆,也可能是拼接的。
站在四周挑選賭石的客人,還有圍在切漲賭石附近的客人,怎么看,都像是在演戲的托。
聽到蘇寒夸贊,干瘦中年人和李韜對視了一眼,隨后又很快挪開目光。
不多時,蘇寒在一顆半賭原石面前停下腳步,這顆半賭原石已經切了近一半。
裸露在外的,竟然是極品靈幣,如果按照正常標準切割,起碼能切出七百枚極品靈幣左右。
“前輩,這就是咱們前院的石王了。”
干瘦中年人介紹道:“僅僅裸露在外的極品靈幣,就價值至少七百。
而它標價只是一千,非常劃算,前輩若是買回去,切漲的概率很大。”
李韜下意識的點點頭。
蘇寒也點頭笑了笑,買回去肯定得虧。
這極品靈幣只是表面一層,內里是下品靈幣填充的,不過不知道對方用了什么方法,能讓兩種靈幣融為一體。
就算有人上當,買回去了,也只能說自己運氣不好。
“這塊半賭的料子,如果在外面,標個一千五百枚極品靈幣都不成問題。
你這邊的確物美價廉。”
蘇寒笑了笑。
聽到蘇寒的話,干瘦中年人立即得意的道:“前輩有所不知,我們有特殊的渠道,拿貨的價格比普通人低上太多。”
蘇寒微微點頭,就這么看著這塊半賭料子沉吟著,幾息后,一名中年人緩緩走到半賭料子面前,開口道:
“這塊半賭料子我要了。”
言罷,他還挑釁的看了蘇寒一眼。
“哦,讓給你了。”
蘇寒笑了笑,轉身離去。
中年人頓時微微一怔,但不動聲色的交了錢,把料子拿走,離開小院。
只是剛出了院子,他的臉色就變得陰沉無比。
干瘦中年人似乎沒想到蘇寒連競價都懶得競價,就把這塊半賭料子讓了出去,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心中暗道此人不太好對付。
“去后院看看。”
蘇寒淡笑道。
“原來他看不上這種價格,果真是只大肥羊!”
干瘦中年人心中一喜,立馬道:“前輩請跟我來。”
后院。
這里人就少很多了,不過這里的半賭料子卻是極其昂貴,體形也巨大的不行。
有的甚至都在丈許高,跟座假山似的。
蘇寒看了一眼,笑了笑,“你們這的半賭料子,都挺奇特的。”
“前輩,您有沒有心儀哪一塊?”
干瘦中年人一臉討好。
“李韜,以后就別帶我來這種地方了,除了浪費我的時間,有啥用處?”
蘇寒沒理那干瘦中年人,而是看向李韜,微微搖頭。
李韜頓時愣住,結結巴巴的道:“西門掌柜,你說什么……”
“如果缺錢,你就跟羅兄說一聲,這種勾當以后還是不要做了。
這次我能原諒你,下一次,就不見得了。”
蘇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就走。
李韜在原地足足愣了十幾息的時間,渾身冷汗不斷冒出。
對方,竟然看出了端倪?
這怎么可能!
他為了不被發現,繞了這么多彎子,對方怎么知道半途來的中年人會是他安排的?
干瘦中年人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有些驚愕不定,半響,他低聲道:
“此人很聰明,以后就別帶這種人過來了,懂了嗎。”
“……”
李韜沒有吭聲,心中逐漸恢復平靜,立馬朝蘇寒追去。
不管怎么樣,對方都沒確切的證據,既然沒有當場發作,那這件事應該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流牙商行。
李韜站在蘇寒面前,還在試圖解釋剛才的‘誤會。’
蘇寒笑了笑,擺擺手,“不用多說了,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要多。
以后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小伎倆,就消停一些,知道了嗎?”
沉默了幾息,李韜滿頭大汗的點點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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