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眼前的數條大魚,便被二人炫的一干二凈。
火堆四周,到處可見,被啃的發白的骨架灑滿一地。
夕陽更加的黃。
如那蛋黃一般,云層泛著橙色的霞光。
小家伙摸著圓滾滾,白花花的肚子,道:“你這魚,烤的不賴。”實話實說,這算是他跟他師兄下山以來吃的最好的一頓了。
平時間為了趕路都是吃干糧的。
而且他師兄的廚藝,一言難盡。
至于他……
葉亭暮一手拄著腦袋,側躺在地上,一手拿著一根草根,如同驚鴻一般踢著牙。
其實小時候的驚鴻剔牙,學的就是他。
只是葉亭暮很少在人前那么干算了。
今日也算是吃飽了,自從入了輪回路以后,就沒吃過東西,雖然本質上本來就感受不到餓。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此刻他心靈和肉體的滿足感。
他也同樣對著面前的小家伙說道:“你的鹽也不賴啊。”
“哈哈.....那是,這可是斷劍山的上等鹽。”他得意洋洋,那十多歲的臉蛋上,掛滿了愜意。
說著他一拍腰間。
儲物袋中白芒一閃,而后一個酒壇就出現在了手中。
隨之在意念一動,兩個精致的玉杯隨之浮現。
“砰....”地一聲。
塞住酒壇的木塞隨之拔出。
一股淡淡的清香,悠悠彌漫。
“來,你請我吃魚,我請你喝酒,也算禮尚往來。”
葉亭暮眼中精芒一閃,詫異的問道:“你才多大,就喝酒?”
如此一幕,不禁讓他想起了驚鴻。
人就是這樣,自己養了孩子,當孩子不在身邊時,真是看誰都能聯想到自己的孩子。
也不知道驚鴻怎么樣了,有沒有惹事。
會不會跟人談戀愛什么的?
小家伙自顧自的抱著比他頭還大的酒壇,穩穩的將身前的兩個杯子倒滿。
嘴角帶著笑意。
“這你就不懂了,這可是我們斷劍山的壯陽酒,多喝了不傷身,少喝強筋骨,還能增加陽剛之氣,我師傅可說了,喝酒那是一門學問,是藝術,也是一名修行者的必修課。”
“要想酒量好,就得從小抓起,實不相瞞,我五歲飲酒,十歲三斤不醉,如今喝酒近十載,毫不夸張的說,我之海量,可與大帝一較高下,且不落下風。”
他這番話,聽的葉亭暮眉眼只跳,總感覺這小子的師傅,不像啥好人啊。
不過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只不過是歪理罷了,但是歪理也是理不是。
他接過了小家伙遞過來的酒,淺聞。
酒香撲鼻,卻也很沖人,一聞便知此酒乃是烈酒。
“來,干了它。”
說完不等葉亭暮回話,他便仰頭一飲而盡。
隨即吧唧了嘴巴,小小的臉蛋上一臉的愜意。
“爽呀,飯后一杯酒,賽過活神仙。”
葉亭暮不由輕笑。
也飲了一口。
酒入喉,且感灼燒之感。
入肺,暖意便自丹田而起。
不得不說,這不愧是三天的酒,夠醇,夠烈,喝完身心舒暢。
而且陽氣孕丹田,無愧壯陽二字。
就是不知道,這喝多了會不會有副作用啊。
“如何,可還行?”
面對小家伙的詢問,葉亭暮抿了抿嘴唇。
道:“酒不錯,再來一杯。”
“哈哈,切莫不可貪杯。”說道此處他頓了一下,畫風一轉。
“不過今天高興,多喝點也沒事。”
“哈哈,你這小家伙,有點意思哈,我認識個人,也特別愛喝酒。”
小家伙一聽來而來興致,停下了倒酒的雙手,仰頭看向他。
問道:“哦.....此人酒量如何。”
葉亭暮似笑非笑,卻是得意非常。
“可以這么說,老天不醉她不醉,她的酒量已經不能按斤算了,只能按天算。”
“啥意思?沒聽懂。”雖然知道葉亭暮的大概意思,就是這人酒量相當好,可是這句按天算,他確實是聽的有些云里霧里的。
葉亭暮嘴角微頃,繼續笑道:“就是一直喝,能喝幾天的意思。”
“嘶....夸張了吧。”
“我能騙你。”
小家伙繼續倒酒,“若是真有這般人,定要見上一見,不知兄弟,能否引薦一番。”
“好說好說。”
接過新倒好的酒,葉亭暮隨意的說道。
只是后半句卻是沒有說出來,因為那將是千年后的事情了。
他的嘴角雖然依舊是笑的,但是眼底卻悄然間掛上了一抹憂傷。
往日一幕幕總是會在酒足飯飽之后,浮上心頭。
看著漸落的夕陽,灑落了滿地霓黃,君相思斷腸。
只望長夜別太漫長,望那月光夠亮,淹沒心中的孤獨與彷徨。
二人慢慢的聊著,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葉亭暮看著只穿著褲衩子的小家伙。
心里難免多了絲絲歉意。
“不好意思啊,扒了你的衣服?”
小家伙喝的有些微醺。
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都是兄弟,說這些干嘛!"話落一拍白凈的肚皮,繼續咧嘴笑道:“而且我發現不穿衣服挺舒,涼快,世俗的衣物對我來說只是枷鎖。”
葉亭暮聞言,不由搖頭,這孩子,不像啥好人啊,還有暴露癖啊這家伙。
不過無所謂了。
只是相識一場,注定天各一方。
不過在那之前,卻是要把正事給辦了。
“對了,忘了問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家伙聞言,當即起身。一拍胸膛。
振振有詞。
“我姓百里,名千秋,百里千秋,那貨叫,百里劍寒。”
躺在地上的少年,聞言,額頭跳了跳,掛上了一抹尷尬的神色。
什么叫那貨?
這小子吃了人家幾條魚,特么都忘了自己姓啥了。
而葉亭暮則摸著下巴。
低聲呢喃。
“劍寒,千秋。”
忽而眼前一亮,舉杯望殘陽。
借著幾分酒勁,朗聲而道:“古劍寒黯黯,鑄來幾千秋,好名。”
聞言二人皆為之一震。
百里千秋昂著小腦瓜,眼中閃動著光。
興奮的隨之讀了一遍。
‘古劍寒黯黯,鑄來幾千秋,好詩,好文采啊,敢問這是你寫的嗎?’
葉亭暮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道:“自然,你我相識也算有緣,便與此詩贈予你,哈哈哈。”
“好,太好了,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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