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外圍。
先前葉亭暮曾戰斗的地方,先后出現了三道人影。
三人身上都穿著辭塵宮的外門長老的服飾,
這意味著三人修為,皆是仙人之境。
他們看著地面上的狼藉,和四具尸體。
有頭被碾碎的。
有胸口四肢全廢的,還有被脫的一絲不茍的。
看著自己宗門的弟子這般慘狀。
三人眼中不自然的浮現戾氣。
眼眸低沉的可怕。
更是感覺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憤怒在四溢蔓延。
其中一男子閉目,隨后睜開。
指著葉亭暮離去的方向道:‘我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他往這個方向去了。’
其余二人與其對視一眼。
并沒有立馬行動。
"若是按回來的弟子所說,此人十歲,未曾激活靈根,卻能驅力十萬斤,他的背后很可能是某位妖族大帝,我們是否要請示宗門護法,在做定奪。"
說話的是三人中唯一的女子。
為人比較心細,她心里很清楚,一個尚且還沒有修行,未曾激活靈根的孩子。
能在短時間內就殺了四名入圣境修為的弟子。
此人定然不會簡單,正如她所說,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此人乃是妖族純血后裔。
而另外一男子,也是三人中看著最像領頭之人的,卻是微微搖了搖頭。
“我看不必如此,師妹,師弟,你們且看,此人殺了人,卻沒有立即走,而是選擇拿走了所有的財物,你們覺得,若他真是妖族大帝的后人,能看得上我們這幾個弟子身上的東西嗎?”
他這般一分析,其余二人在那般一看,也確實不無道理。
“此子不凡,是必然的,我猜測他也許是自然繁衍,或者是遺落的純血妖族,如此更不可放過,若是能收服,帶回宗門馴養,我等就是大功一件,哈哈哈。”他說話間,眼底浮現貪婪欲望的神色。
妖族純血生靈,未來必入仙王之境,稍加努力,仙帝之境亦可破開。
若是真如他所說,真捕捉到了,確實是大功一件。
本來此次出行,為的就是尋找天星落地后誕生的嬰兒。
可是如今天庭插手,強制四周所有昨日剛出生的嬰兒要全部帶回天庭。
他們辭塵宮雖然是十大仙門,卻也不敢公然違逆仙界共主不是。
只得把尋到的新生嬰兒也上交給了天庭。
雖有不甘,卻也無奈。
注定此行,徒勞無果。
若是能抓到此妖獸幼崽,也倒是不虛此時。
所以其余二人同樣心動了。
既然心動了,那就會行動。
三人統一意見,朝著葉亭暮離開的方向,追去。
此時的葉亭暮卻仍不知危機到來。
而是繼續趕路。
餓了就隨手尋個野果充饑。
渴了就于小溪俯身而飲。
陽光透過樹間的間隙,灑在他的身上。
帶著些許斑駁的光影游蕩在他背上巨大的棺木上。
那黑色的棺材,居然不多時,出現了點點綠色的斑點。
很細微,饒是葉亭暮也未曾察覺到。
他背著大棺材,健步如飛。
手中還能靈活的削著竹子。
可謂是把一心二用,演繹的淋淋盡致。
忽而頭頂三道長虹激射。
葉亭暮本能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抬頭望之。
感受到熟悉的威壓,他停下了腳步。
眼神也在此刻變得凝重了幾分。
心里嘀咕了一句。
“來的真快。”
也就在此時。
那長虹天際。
一道刺眼的白芒落下。
好似一道吞噬一切的劍氣。
四周樹木竟然被攔腰斬斷。
劍鳴聲起。
朝著葉亭暮狂涌而來。
他卻始終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熾熱的白芒,斬斷了整片密林的灌木。
四周咔咔作響聲此起彼伏。
樹影蹉跎,不時倒下。
陽光灑落。
嗚咽的狂風吹動著葉亭暮身上那不合身的,寬大的衣袍。
他心里清楚,剛剛那一劍,并不是沖著斬他來的。
反倒更像是威懾。
狂風亂人眼,葉亭暮也不由眨了眨墨眉下長長的睫毛。
待那嗚咽的風止住。
四周的動靜止住。
抬眼四下看去。
方圓數里之地,原本的參天大樹也好,雜草叢生也罷。
全部被斬落。
驚得四周鼠鳥四處逃竄。
在仰頭,便可見三道人影立長空。
兩男一女,男得生的方正,女的生的唯美。
紫色的衣袍,在陽光下,閃動著點點銳利的光芒。
而那領頭的男子,手中長鋒低垂。
方才那一劍就是他親手斬出。
葉亭暮的眉微微挑了挑。
他不慌不忙的收起了匕首。
而他的手中,不多時出現了一節竹蕭,這是他自己的做的。
他吹了吹上面還殘留著的竹子碎屑。
“呼....”
而后道:“來的真是時候,剛好試試我這竹蕭的效果咋樣。”
他的聲音很小,卻也是被三人捕捉到了。
三人此刻正在審視著眼前的葉亭暮。
眼底大底都是不解與困惑。
眼前的孩子確實很小,卻是背著一口大棺材。
但是讓他們不解的是,此人見了他們,不跑,方才那一劍,如此威能,他卻不慌。
而此時,面對三人,他還笑得出來,聽他方才那話語的意思,好像還想和三人打上一場。
這又豈能讓他們不感到詫異呢。
所以此刻他們看向他的眼中,審視與慎重大過其他。
其中一人更是說道:“師兄,有古怪,這孩子身上沒有妖族的氣息?”
其余二人又豈能不知。
沒有妖族的氣息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此人天生的神力,肉身強悍,驅動之力比肩妖族純血生靈,一般這樣的人,定然是有某種了不得的體質加持。
第二種,就是此子確實是妖族,只是他身上有東西,遮掩了他的氣息,讓饒是仙人的他們也無法探查到他身上的妖氣。
他們更傾向于后者,因為他們發現葉亭暮背上的那口棺材,不簡單。
散發的的生命氣息極其濃郁,很像是神木。
可是神木,他們見過最大的也就拳頭那般大,這么大一塊,還用其鑄造出了一口棺材,他們確實沒見過。
若真是神木,只能說太奢侈了些,
“那棺材,有問題,我看不透?”
“怎么弄,師兄?”
領頭的男子嘴角微微傾起。
陰冷的說道:“既然是上天賜福,那這人就不留了,這棺材我們三人私下分了,師弟師妹覺得如何?”
二人聞言狂喜,面露貪婪之色。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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