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起之時。
天機籠罩。
仙不可窺探其中分毫。
漸無書嘴角噙著笑意。
打量著葉亭暮。
葉亭暮自然是好奇的,雖然他猜到了些許,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敢問這是何陣法?”
漸無書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悠悠說道:“區區小陣,不值一提,也就是三天之上常用的遮掩陣法罷了。”
葉亭暮半信半疑,卻也無法反駁。
因為他確實不知道。
不過驚鴻卻在此時坐了下來。
葉亭暮不知道,她殘缺的記憶中是知道的。
若是尋常的陣法,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范圍。
更不可能遮掩住仙帝級的存在。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方才那桿小旗,絕非尋常之物。
若是她的感覺沒錯,這旗子之上,有一道古老的氣息。
她曾經接觸過。
她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漸無書,并沒有直接說出來。
她想看看,這人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
或者說,此人到底是何企圖。
事實上,葉亭暮也同樣好奇。
一個三品仙人,突然下凡,二話不說,還沒開打就要投降。
你要是說他沒別的企圖,就是單純的覺得自己打不過就投降,說出來怕是鬼都不會信。
這時朝蕭也飛了回來。
同樣落座。
一群人就這般好奇的看著漸無書。
神色中,有的是好奇,有的是忌憚,有的是審視。
總之每個人眼中的神色都不一樣。
被這么多人看著,漸無書難免有些不自在,只是不時尷尬的笑笑。
這倒是讓葉亭暮有些無語了。
只見他的一雙墨眉擰了擰,道:“你在笑什么,你倒是說啊?”
“額.....說什么?”
看著眼中帶著迷茫與困惑的漸無書。
葉亭暮一口茶差點沒噴他臉上。
說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他平心靜氣,而后淡淡道:‘你覺得呢?’
漸無書又不笨,自然是反應了過來。
他看了看四周。
小聲道:“這么多人,你確定不讓他們離開?”
他聲音雖然很小。
但是在場的除了三個孩子。
其他人多少都是有些修為的。
所以自然是聽到了的。
他不說眾人本就是好奇的不行,這么一說,心中的求知欲更是被勾了起來。
萬金帶著些忐忑的問道:‘怎么,我們不能聽嗎?很丟人的事?’
漸無書的余光白了他一眼,并沒有理會。
心里卻是想到,什么檔次,跟我說話。
不過此時葉亭暮去開口了。
“這些都是我家人,生死兄弟,沒什么聽不得的,你但說無妨!”
正如他自己所說,萬金也好,林安也罷,又或者是李笱,小和尚,花之鹿等等,都是和自己經歷過生死的。
對于他們沒什么好隱瞞的。
還有重要的一點是。
這些人,未來大概率是要和自己登天的。
且不論資質如何。
但是說是自己的心腹卻是一點都不過分。
既然是自己的心腹,格局自然是要打開的。
對于仙界,他覺有必要讓他們知道,做好心理準備唄。
省的到時候大驚小怪的。
漸無書愣了那么一下。
強者身側,庸才也好,天才也罷,圍繞者,追隨者自然是多的。
這不足為奇。
不過如同葉亭暮這般。
把這些人當家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畢竟在這番世界,強者注定要越走越遠,而這些資質平庸的追隨者始終是跟不上他的步伐的。
那么只能選擇丟棄。
所以家人這二字,在他的眼中顯得有些作作,也沒有必要。
但是,葉亭暮既然這么說了,那就隨了他,他畢竟剛下凡,自然不好說什么。
“那我真說了?”
葉亭暮沒有回復,只是看了他一眼。
眾人見不用走了,連忙小跑過來。
一個個站在葉亭暮的身后。
就如同那等待電影開場的觀眾一般。
這會要是配上點瓜子和小板凳,那家伙,氣氛絕對到位。
漸無書清了清嗓子。
端了端身子。
語氣提高,帶著些許認真。
“首位,我介紹一下我自己。”
“我姓漸,叫漸無書,我來自........”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眾人小聲打斷。
“哈哈.....我頭一次聽說,還有人信賤的。”
“噗......確實挺賤的!”
“我想問一下,你有想過改名嗎?”
朝落落歪著小腦袋。
“老六叔,他們在笑什么啊,我不覺得很好笑啊。”
朝太平點了小腦袋,表示贊同,他也不能理解。
葉念抱著小手,雖然他也不明白,也覺得沒什么好笑的。
可是若是自己說自己也不懂,那不就說明他和這兩小屁孩是同一個層次了。
那肯定不能夠啊。
于是他冷笑一聲。
“呵.....這豈是你們兩個五歲的小屁孩能看明白的,不懂別瞎問。”
“哦.......”
漸無書卻是尷尬的不行,有這么好笑嗎?
還有此漸非彼賤啊。
這時就連一向淡定的葉亭暮,也忍不住調抗一句。
“冒昧問一下,沒別的意思,你說的是犯賤的賤,還是淫賤的賤?”
漸無書本來是生氣的,被葉亭暮這么一問,懵了。
心想這是選擇題嗎?
不過很快,他便回過了神來。
帶著些許的不悅說道:“讀過書嗎,懂姓氏的來源嗎?有人那么姓嗎,那不是賤嗎?我的是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的漸,懂嗎?”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恍然大悟,當然對于萬金和周黑三來說。
該懵逼還是懵逼。
他兩對視一眼。
腦電波交流。
“有區別嗎?”
“我不知道,不識字。”
不過卻有兩個人,神色格外的肅穆。
仔細看,還能從眼中看出一抹驚駭。
那便是葉亭暮與驚鴻。
若是往日來說,驚鴻肯定是最鬧騰的,可是今日卻是格外的安靜。
非常的反常。
她之說以詫異,那便是此人居然是姓漸。
而這與她的猜測又對上了,難道他真的是來自哪里?
至于葉亭暮詫異與震驚,是因為,方才漸無書所頌的詩詞。
這首詩他記得,是出自宋代詩人·歐陽修的【玉樓春·別后不知君遠近】中的。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