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在小聲的碎碎念。
好似有道不盡的委屈。
歸根結底就是一句,我好想你。
可是話語行間,卻未有半個想字。
有的只是些許對生活的抱怨,對風禾的控告,對委屈的傾訴。
聽得四周的風禾,萬金,周黑三......幾人滿頭黑線。
特別是風禾,嘴角不由抽了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虐待了他呢,不過今天大哥回來了,他很高興,不打算與清風一般見識。
葉亭暮聽得分外認真,不時展現出驚訝的表情。
偶爾也會表示深有同感。
卻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
清風的話很多,他往日的話本就很多,今日更甚。
整整說了十分鐘,依舊意猶未盡。
不過葉亭暮卻是打斷了他,摸了摸他那圓滾滾的大腦袋。
道:“行了,情況我都了解了,等回家我替你做主,好好收拾你二哥。”
清風聞言,視線下意識的看向風禾。
只見自己的二哥,嘴角噙著一抹玩味,正好好的盯著他。
他頓時感覺虎軀一震。
當即回道:“大哥,其實大可不必,我相信二哥,知道錯了,給他個機會,你不是常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
“不行,你剛都說了,你比苦瓜都苦,哥必須給你做主。”
“咳咳......其實也還好,這事我決定了,原諒二哥了。”
他說話間不時用余光看著風禾。
那樣子,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葉亭暮也是不由搖頭。
哎。
這小家伙,還是沒有長大啊。
他起身,淡淡說道:“那行吧,既然你決定和解,那就這樣。”
清風連忙點頭。
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氣,本來當著二哥的面說他的壞話。
結果就已經可想而知了。
若是大哥再因此責備了二哥,那黑夜中無人的角落里,注定會發生一場慘劇。
葉亭暮越過人群。
他要去看觀棋。
早在城外,自己便得知了觀棋入定的事。
這事在九州也算人盡皆知了。
畢竟觀棋,可是文圣的小徒弟,又是四皇子的妹妹。
還是他葉亭暮的妹妹,有關于她的事,總是傳播的要快一些的。
自己的弟弟妹妹,好像覺醒都不一般。
清風是道祖,覺醒干廢測靈石。
而觀棋,是自主覺醒。
入定了。
雖然謠言中,說沒有生命危險。
不過自己還是難免有些擔憂的。
風禾帶著葉亭暮,來到了神廟最深處。
月明風依舊負劍而立,看到他的到來。
沖他點了點頭。
再見月明風時,他看著更加憔悴了些。
頭發有些打結,看著有些臟亂。
胡茬更是布滿了臉頰。
哪里還是那個曾經玉樹臨風的劍客。
實打實的變成了一個中年油膩的大叔。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觀棋入定了三個月。
他月明風便寸步不離的守了三個月。
葉亭暮來到他的身側。
停了下來。
說了一句。
“辛苦了。”
月明風并沒有回答,而是扭頭看向了身后。
在那里,有一道小小的身影,正端坐在地上。
她的身上,游蕩著白光和黑氣。
互相交融。
葉亭暮不由的蹙了蹙眉。
往前走了數步。
而后便開始審視起了觀棋的狀態。
氣息平穩,生命特征良好。
面容依舊恬靜。
葉亭暮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至少沒事便可。
南宮天,南宮衍對著葉亭暮作輯。
“見過小天侯。”
葉亭暮回禮。
“多謝二位了。”
南宮衍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道:“小天侯客氣了,觀棋是我們的小師妹,我們自然是要照顧的。”
話雖是這么說沒錯,不過該謝還是要謝的。
葉亭暮在行一禮,盡顯謙卑的同時,也表示著自己的感激。
二人神色肅穆,在回一禮。
而后道:“既然小天侯,回來了,那我兄弟二人就先走了,師傅那邊,總需要有人料理后事。”
葉亭暮聞言,也不由低了低眉。
“等事情處理結束,晚輩自當去祭拜老院長。”
二人抱拳,而后緩緩退了出去。
逐鹿書院平日間幾乎不參與九州之糾紛。
這一次出手,乃是因此戰乃是外戰。
故此才出的手。
可惜,自己還是回來晚了一些。
文圣還是隕落了。
想起那個老頭,他眼中的酸苦更甚。
可是現在卻不是傷感的時候。
九州皇帝朝天闕駕崩。
丞相張儒凌戰死。
朝氏血脈,入圣境之上,團滅。
五族老全部亡了。
又有六王之亂。
如今朝野中,無人主守大局。
此時的逐鹿城,可謂是群龍無主。
自己還有事要做。
也就在此時,林安小跑而來。
“天侯。”
葉亭暮點了點頭。
道:“你,帶著八獸和葉家村兒郎,出城,收編叛軍,要以最快的時間,讓他們投入到逐鹿城的救援之中,讓老宋,帶領剩余的府城府兵捕快,接管城防。”
“諾!”
待林安退去。
葉亭暮召來萬金和周黑三。
交代了些事情。
讓二人帶著驚鴻,還有清風,來這里,并囑咐,任何人不得進出此地。
隨后便朝外而去。
此時的神廟外。
朝氏宗族眾人,還未散去。
朝風依舊帶著他們跪在朝天闕的身前。
他們虎視眈眈的看著不遠處的朝蕭。
神色復雜。
忌憚卻是最為明顯。
朝蕭卻是毫不在意,有一句沒一句的與白洛聊著天。
面容也算正常。
而且此時的他也換上了衣服,恢復了往日的儒雅。
不過畢竟是圣人,鋒芒依舊外漏,特別是那雙瞳孔,更是讓人忍不住的好奇打量。
重瞳,還是雙色重瞳,大家都沒見過,好奇一些,在正常不過了。
不過看得出來,白洛在與他交談時,顯得有些拘謹,也有些害怕。
朝蕭自然不在意,至少白洛愿意與他說話不是。
畢竟這里在場的人,怕也只有白洛愿意與他說話了。
還是那句話,這場悲劇,或多或少都與自己有關。
若非自己如今是圣人,怕是這朝氏血脈,早就有人沖上來了吧。
哪怕在此刻之前,他也為了這個帝國拼命戰斗過。
依舊改變不了,他們心中的想法。
不過他不在乎,他也不覺得委屈。
他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死過兩次的人,又怎么會在乎別人的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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