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磬竹一愣,而后眼中滿是駭然。
顯然他沒想到葉亭暮見到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
心中難免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同時也有些生氣。
而反觀葉亭暮,卻是如一個沒事人一般,反而摸著下巴,歪頭沉思。
“不對,不是畫的!看著不像”說道此處他的眼中帶著一絲責備,語調也提高了些許,道:“說,誰讓你紋身的,小小年紀不學好。”
東方磬竹再次一愣,而后便是一抹嗔怒浮現玉眸之中。
她的雙手握拳。
眼睛的瞪的老大,兩側腮紅之下鼓起。
而后突然喊道:“啊啊啊啊.....葉亭暮,我殺了你。”
說話間,手中紫電憑空起。
勢若游龍,柔若騰蛇。
她整個人也朝葉亭暮撲了過去。
葉亭暮卻是不閃不躲。
在她撲上來的一瞬間,單手伸出。
那握劍寬大的手掌順勢放在了她頭上。
而后輕輕揉了揉。
嘴角再次掛上了一抹寵溺的笑。
眼中那抹深邃溢出了如月光般的暖。
“這幾年,辛苦你了。”
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東方磬竹耳側回蕩。
卻轟鳴在腦海。
她停了下來。
電也隨之消散。
時間仿佛在此刻定格。
她仰頭看著眼前的男孩。
四年了,一幕幕拂過心頭。
那一個個日日夜夜,她不曾敢歇息。
練功,修煉,練功,修煉,無限循環。
老祖死了,爺爺走了,東方家的未來便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敢歇息,也不敢喊累。
她的皓齒咬著唇。
搖了搖頭。
一抹紅潤悄悄的浮上了她的眼眶。
葉亭暮同樣看著她,雖然他不在北氓。
但是東方家的一切他都知道。
東方磬竹一日入神游。
東方磬竹這兩年的狀態,他都知道。
這一切雖不是他的錯,卻也因他而起。
他答應過,護東方家千年。
他也知道,東方磬竹會來此,只是沒想到,相見的這么早,顯得有些倉促。
再見姑娘,姑娘已不再是原來的模樣。
少了幾分純真,多了幾分內斂。
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成熟。
見東方磬竹眼眶已紅,葉亭暮趕忙放開手掌。
他最見不得姑娘哭,尤其是眼前的姑娘。
因為他的心臟處,會莫名的刺痛,雖然只是一下。
卻也感受的真切。
他一拍腰間。
一柄長劍浮現手中。
“說正事,送你一把劍,如何?”
東方磬竹擦了擦眼眶,看著眼前通體雪白的長劍,笑嘻嘻的說道:“好啊。”
身后幾人發出唏噓聲。
“十戒,你看地上掉的是什么東西?”
“沒有啊!”
“雞皮疙瘩啊,你沒看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嗎?”
“哈哈哈....好像是。”
楊三也異常配合的說道:“這么說,我好像也掉了,咦.....受不了了。”
葉亭暮扭頭。
瞪了幾人一眼。
“搗什么亂,活干完了嗎?信不信削你們。”
幾人撇了撇嘴,老老實實的干起了活。
東方磬竹將長劍抱在懷中,啼啼傻笑。
二人朝著湖邊漫步而去。
一前一后,影子在余暉下被拖的很長很長。
“這劍叫什么名字啊?”
“畫雪。”
東方磬竹皺了鄒鼻子。
“誰起的啊?”
“我唄。”
她甜甜一笑,化雷,畫雪,她很喜歡。
“我不會用劍?”
葉亭暮聞言停了下來。
而后轉身,低著眉。
“那你還我好了。”
東方磬竹一步向后跳開。
“憑什么?”
“因為你不會,留著浪費。”
“我不會,你教我唄。”
葉亭暮挑了挑眉。
“也不是不行,但是......”
“但是什么?”
“我不能白教,得給錢。”
“行,要多少,本小姐都給你。”
“卻....你先把欠我的十萬零200兩還我,我就信你。”
“啊.....你看那里有魚。”
“不是,你別跑啊,欠我的錢啥時候還啊。”
東方磬竹轉身,對著他比出了一個鬼臉,吐著舌頭。
“憑本事欠的錢,為什么要還。”
“靠.....”
這一刻,她又變成了一個少女。
四年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
而非是肩負整個家族興衰的東方磬竹。
時間總是匆匆。
轉眼已至夜幕。
皓月星河,在這方世界隨處了見。
映照的湖面波光粼粼。
深秋的大山湖畔,風很冷。
眾人圍坐篝火旁。
談論著關于此次進入萬獸山的計劃。
既然答應過了二族老,護下朝氏血脈,那自己也需要計劃一下。
雖然自己很強,超凡之下可謂無敵,但是對于一些事情無論出于好奇還是什么原因,自己總是需要了解一下。
他將一塊木材仍入熊熊燃燒的火堆上。
道:“李笱,說說,這東海八神族,除了九州,朝氏,滄海氏,都還有誰?”
李笱拿著一節枯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個大大的圓。
而后便開始款款而談,并不時在圓中做著標記。
“除了九州滄海,還有北玄帝國南宮氏。”
“西荒巫族蚩氏。”
“神木帝國木氏。”
“東天帝國金氏。”
“南巖帝國歐陽氏。”
“赤炎帝國龍氏。”
“八大神族八大帝國。”
“滄海氏善水。”
“金氏善防可控金。”
“木氏善攻可掌天地草木。”
“龍氏善火。”
“歐陽氏善御。”
“南宮氏則掌冰川。”
"至于蚩氏能力最為神奇,可控毒蟲,死尸,還可下咒。"
“加上善力的朝氏,這便是東海八神族了。”
葉亭暮聽完摸著下巴。
小聲嘀咕。
“南宮氏..南宮天,南宮衍難不成是這北玄南宮神族人。”
雖然二人是觀棋的師兄不假,不過自己卻也并未打聽過這些事情。
這幾年他治理南城,習劍,讀書。
也沒有太過多的了解過這些東西。
李笱點頭。
“沒錯,朝氏與南宮氏也算有些過節,當初二人拜師,文圣老人家,曾讓二人立過誓,若是兩國發生戰爭,二人不可助南宮。”
葉亭暮點了點頭。
皇族于柳白有知遇之恩,故此他對九州分外忠誠。
士為知己者死,對于讀書的人,尤其在乎這個。
李笱繼續道:“歷來不知為何,七大神族對我朝氏敵意很大,若非神廟之中供奉有至寶神骨,七國忌憚,怕是早就打過來了。”
“神骨?是什么東西。”葉亭暮不由好奇。
白日間自己就聽那二族老提過一次,只是當時的自己沒有問。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我師傅說,神骨一出,可喚出一次朝氏賜血的神相助,反正很牛逼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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