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葉亭暮所料,一個時辰后。
眾人來到了逐鹿書院的山門。
自此之后,便需要步行。
幾人先后下了馬車。
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山門。
山門很高,亦很闊。
頭頂有金色牌匾。
書有四字:逐鹿書院。
字體筆力蒼勁,仰頭望之,讓人心神震撼。
不過最吸引葉亭暮的反倒是兩側石柱上篆刻的詞。
只見左側上書:【應為天地立心,亦為生民立命。】
而右側呼應書:【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葉亭暮詫異,并倒不是因為這話語雕刻的比頭頂四字還要好。
而是這話不是北宋大家張載的橫渠四句嗎?
怎么會出現在了這石碑之上。
他眉頭擰在一起。
難不成是巧合。
不過這顯然很難有說服力。
因為這樣的借口,甚至不足以說服他自己。
自己穿越了,覺醒系統竟然是被一本孫子兵法給激活的。
雖然說是系統,但是這系統卻與自己所聽到過的千差萬別。
更主要的一點,那詩經居然也能收錄,而那詩經在這片世界居然被叫做天書。
如今眼前又出現了如此熟悉的詞句。
豈能讓他不遐想呢。
五神術喚四象,那神明聽的是召。
風雨先不說,雷公電母是怎么回事呢?
和自己前世生活的世界里的神話故事中的同款人物。
細思極恐。
他越想越不對勁。
難不成這方世界和藍星是平行世界,又或者這是上古的藍星,還是后世的藍星。
他不知道。
很懵逼。
但是他知道,這一切定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只是現在的自己太弱,站的太矮了。
所以無法看清其中玄機。
此時的張儒凌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他的身側。
“小天候,你在看什么呢?”
葉亭暮晃了晃腦袋。
止住了思緒。
他指著那兩側詩句,問道:“張宰相,這門上的四句詩句出自何人手筆。”
張儒凌也同樣抬眼,看著眼前巍巍書院高門。
感嘆道:“此四句乃是院長親自所提,用于告誡院中弟子,為何而讀書。”
葉亭暮摸著下巴。
再次問道:“是文圣自己創作的嗎?”
張儒凌聞言,搖頭道:“不是,師傅說,此詩是他在頓悟之時,于虛空中看到的千篇大道中的一篇。”
“頓悟,你是說這是他頓悟看到的?”
“沒錯,師傅是這般說的,他說他當年成圣之前,意識恍惚,頓悟入了一方世界,看到了千篇絕唱,每一篇都是曠世之作品,但是老師說他讀完之后,便就醒來了,醒來之后,就成了圣。”
“不過他老人家說,最遺憾的是,他醒來以后,很多詩句卻憑空消失在了他的腦海中。”
“能記住的寥寥無幾,為此老師一直苦惱,雖已成了圣,但是老師還是會每日研讀,嘗試再悟道一次,不過1000卻從年來,卻從未再次成功過。”
聽完對方這般說,葉亭暮的眉蹙的比方才還要緊了些。
難不成這老頭頓悟以后,意識去的是藍星。
好家伙,這還真是有夠巧合的。
不行,自己要問問才行,事關自己穿越之謎,他想要搞清楚。
也想知道,藍星的古書也好,古詩也罷,到底為何與這方世界有關聯。
張儒凌看到葉亭暮再次陷入沉思,不由納悶。
于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天侯,難不成,你在哪里見過此詩?”
葉亭暮扭頭看向他,方才還凝重的神色瞬間變化。
自己總不能告訴他,見過吧。
如此一來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于是他笑道:“自然沒見過,只是此詩讀之如醍醐灌頂。令人震驚,為天下人而讀書,今日得見逐鹿書院,果然不凡。”
“哈哈哈......小天侯說笑了,請吧,家師怕是已然等候多時了。”
張儒凌并沒有懷疑葉亭暮這番說辭,因為自己第一次見此詩句時。
其震撼程度與葉亭暮不遑多讓。
他也是受了此詩的影響,方才當了這九州的宰相。
葉亭暮點了點頭,也同樣對著張儒凌說道:“請....”
.................
入了逐鹿書院。
便感一股書香之氣撲面而來。
只見前方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
山巒疊嶂,伴著樓閣相交。
竹林柳樹映其間。
更是不時可見游子書生,捧書而行。
輕聲而誦,搖頭晃腦,指點江山。
那石階向上延伸盡頭之處。
可見一尊石像拔地而起,立于天地之間。
他簪發白衣冠,一手執筆指向遠方,一手握書放于胸前。
仰頭只面蒼天。
胡須雕刻的同樣清晰可見,全身成白色。
遠遠看去,栩栩如生。
仿佛真的是一個活人,在提筆寫著這天下一般。
這般環境也好,氣氛也罷,讓葉亭暮深感震撼。
若是能在此地讀書,還真是一件幸事啊。
三個小家伙,見此一幕,也是新奇的緊。
清風還算淡定。
驚鴻則拉著觀棋跑來跑去。
見什么東西都想摸上一下,看上一眼。
口中還不時發出驚呼之聲。
觀棋也是眼中泛著惜異的目光,四下打量。
葉亭暮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這個地方。
興許是驚鴻的笑喊聲太大。
又或許是張儒凌的面子太大。
四周讀書之學子,無論男女,紛紛駐足而觀。
放下了手中的書籍。
有的近前打招呼。
“見過三師叔。”
有人則遠遠的彎腰示意。
張儒凌在朝是宰相,在這書院,卻是別人口中的三師叔。
雖然他年紀也不是很大,但是耐不住人家是柳白的弟子啊,這輩分可不是一般的高。
直接排在這第二梯隊。
他也不時的朝著四周人拱手示意。
嘴角帶著笑,顯得分外謙卑,也平易近人。
葉亭暮自知這樣的地方,兩個小家伙,跑來跑去不合適。
于是對著風禾說道:“老二,看著她兩點,跟驚鴻說,別瞎跑,咱們老葉家可是書香門第,你懂的,不能讓人看笑話。”
風禾神色一震,重重點頭。
"哥,我懂,書香門第。"
于是過了一會,驚鴻就被他拎在了手里。
驚鴻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耷拉著她那有些微尖的耳朵。
清風卻不時鄙夷四周之人。
在他看來,這些人,若是論才華,定然不如自己。
論吃飯,他們就更不行了,瞧這一個個瘦的。
呲呲。
畢竟如葉亭暮所說,葉家是書香門第,學識淵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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