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談許久,葉亭暮突然問道:“張丞相,在下有一事不解,可否一問?”
張儒凌道:“小天侯,但說無反,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亭暮撩開車窗簾帳,看向北方,指著北岸一山問道:“不知這無名峰,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處,為何今日風禾在朝堂之上提及,我看大家都在笑?”
他確實納悶,今日風禾說要無名山時,眾人的表情不是驚訝,也不是震驚。
而是都帶著玩味的笑意。
那皇帝的反應也出奇的奇怪。
他總感覺,這無名峰定然有著他不知道的秘密。
風禾也來了興趣。
將頭湊了過來,瞪著的一雙眼中,滿是期待的神色。
張儒凌笑笑,手掌依舊捻著他那山羊胡須。
“殿下和侯爺剛入逐鹿,不知道也正常。”
說著他看向風禾。
“殿下也莫要怪陛下不允,實在是那無名峰若是給了殿下你,殿下也是住不上去。”
這番話落入風禾與葉亭暮耳中,二人詫異非凡。
什么叫住不上去,莫非上面有野獸,不能夠吧。
“丞相這話,我有些聽不懂了。”
張儒凌也不賣關子,直言不諱。
“這無名峰,又名魔峰,此峰極其邪門,天侯請看,此峰周圍五里之地,皆無房屋,更無居民,那偌大的峰上更是未見一只鳥飛出,小天侯可知為何?”
聽他這么一說,葉亭暮再次的端詳了片刻,好像確實如他所說。
之前自己確實沒有注意到。
縱觀其余六峰皆是滿山建筑。
更有白鷺橫空。
唯獨這無名峰,確是什么都沒有,領空之上,那青鳥好像都在繞道而行。
不過這魔峰一字,他倒是有些好奇。
本就感興趣,如今好奇心更甚。
不等葉亭暮作答,風禾卻搶了先,對著張儒凌說道:“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知道了還問你?”
這一句也屬實是張儒凌整的有些尷尬。
不過這樣的話從這個四皇子口中說出,卻不足為奇。
他只是愣了片刻,便神色如常,繼續開口。
“剛我說了,此峰極其邪門,不知為何,普通之人入了這方圓五里之地,便會感胸悶異常,若是繼續往上,更會感萬斤之力壓住身軀。”
“而且越接近峰頂,那重力便就越大。”
“哪怕是像我這般超凡之境,最多也只能登到三分之二。”
“此峰之巔,亦是圣人,也不可入。”
嘶.....二人聞言,倒吸冷氣。
葉亭暮更是面露驚駭之色,這般邪門。
那只能說明此地有不知名的磁場。
莫非此峰之上,藏著什么至寶,有著那曾經的大能在此峰上布下過的大陣。
沒等他開口,那張儒凌的神色卻變得異常肅穆,而后看向風禾,鄭重的道:“不過朝氏血脈,神游之境便可入峰頂,所以這上面有什么只有皇族之人才知道,我偶有聽聞,說是上面封印著朝氏一族的一柄神兵,真假我卻不知,只知道,陛下當年就是在一次登山以后,回來便就受了重傷。”
葉亭暮挑眉,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
這上面估計是藏著朝氏一族的傳承呢。
類似于自己之前在藍星看小說時看到的試煉什么的。
想必那皇帝就是試煉失敗了吧。
風禾眼珠不停打轉,好像在思索著什么。
葉亭暮卻繼續問道:“還有嗎?”
張儒凌搖頭。
“我就知道這么多,至于其他,若是殿下和天侯想知道,倒是可以問問陛下,事關皇族密辛,我知道的確實不多,也不敢打聽不是。”
葉亭暮對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看張丞相知道的可不少啊......”
“哈哈哈....天侯說笑了,我所知道的,逐鹿之人大多都知道,不足為奇。”
葉亭暮也倒是沒在問,這事雖然確實玄乎。
卻也不是現在的他該去探究的。
事關皇族,風禾遲早也會知道。
屆時自己自然也會知曉。
相對無言,很快車架便停了下來。
三人先后依次下車。
見張儒凌遲遲沒有離開,葉亭暮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丞相,要不吃了飯在走?”
張儒凌聞言,面色一震,而后義正言辭的說道:“這多不好意思。”
然而下一秒,卻畫風突變,“既然天侯邀請,盛情難卻,那我就不矯情了,走吧。”
說完不等風禾和葉亭暮表態,徑直朝大門而去。
留下二人面面相趣。
凌亂在風中。
這尼瑪什么鬼?第二個東方磬竹嗎?
葉亭暮有些發蒙,他看著風禾,不確定的問道:“剛剛我很熱情嗎?’
風禾迷之搖頭。
“沒有。”
“那他這是........”
“蹭飯的!”
葉亭暮嘴角抽了抽。
算了,自己現在家大業大的,還在乎被別人贈頓飯嗎?
不能夠。
不過這九州的宰相,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啊。
他沒在糾結,對著風禾說道:“走吧,我們也回去。”
"好!"
于是三人便朝內而去。
剛入府中。
便可聽到孩童稚嫩之聲。
“開天一劍,受死。”
“啊.....好強的劍氣,你到底是什么人?”
“哇哈哈哈.....我乃葉亭暮之妹,葉驚鴻,天下第一圣,看招..........”
葉亭暮無語至極,這聽聲音,定然是驚鴻又拉著周黑三在玩那劍仙的游戲了。
見幾人的到來。
驚鴻和周黑三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看見葉亭暮,驚鴻一喜,將小木劍放回腰間,一臉興奮的朝他小跑而來。
葉亭暮也順勢半蹲了下去。
臨近之時,驚鴻如往常一般,一個飛身跳躍,撲向葉亭暮。
葉亭暮順勢將她接住,而后高舉過頭頂。
“哎呦,怎么,是不是想大哥了。”
“咯咯咯...是啊,大哥你們干嘛去了,這么久才回來。”
他將驚鴻放了下來,摸了摸她的小腦瓜。
“不該問的別問,吃過飯了沒?”
驚鴻點頭,“吃過了。”
而后小手叉腰,牛哄哄的道:“哥,我跟你說,我今天可沒在尿床了。”
看著一副邀功模樣的小驚鴻,葉亭暮的嘴角掛著一抹和詢的笑意。
贊許道:‘不錯,有進步。’
小孩子嗎?總是需要鼓勵和表揚的不是。
聽到葉亭暮的夸贊,驚鴻那小臉蛋上的得意之色更甚了幾分。
風禾卻吸了吸鼻子,調侃道:“怎么,昨晚沒做夢和人打架了。”
驚鴻對著他比了個鬼臉。
“不要你管。”
驚鴻鳥床是有規律的。
但凡她在夢中打架,必尿。
這是她每次尿床之后,葉亭暮總結出來的。
她說在打架呢,沒空起床尿尿,所以就尿床上。
打架是正事。
雖然那只是夢。
不過她也只能在夢里打。
畢竟現在的她還太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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