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大多數人是懵逼的。
包括葉亭暮本人也是懵逼的。
這風禾動手,二人不跪,沒被責罰,反倒是那被打的人遭了殃。
這波操作不可謂不秀啊。
這就是皇的權利嗎?想怎么樣都行。
他此刻只想說,這皇帝,能處。
雖然對于拋棄風禾,十五年來不管不問,自己對他多少有些看法。
如今這番操作下來,不得不讓他對此人的看法有了些改觀。
看向他的眼神中,不知為何,莫名的多了幾分敬意。
看著那將軍被拖走,風禾眼中的怒,變成了得意的笑。
他本就不善于隱藏自己的情緒,如今的嘴角高高揚起,得意之色,布滿那刀削的臉龐。
他更是在葉亭暮耳畔說道:“大哥,這皇帝人不錯,好像跟我們是一伙的。”
嘶....葉亭暮倒吸冷氣,無奈寫滿全臉,你要不要再大聲一點。
雖然他說的確實沒錯,不過,你這....
還有“這皇子”,用詞不是很準確啊。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
可是這大殿中,如今這般安靜。
他的話自然是清晰的落入了在場眾人的耳中。
大臣們無一例外在次驚駭布滿眼,比之之前風禾動手時,還要夸張。
語出驚人,這個詞,便是形容此刻的風禾的。
張儒凌不由搖頭,嘴角帶著苦笑。
其余之人面面相覷,卻也沒有言語。
那可是你父皇啊,什么叫這皇帝?
還有這一伙的,未免形容的太過粗鄙了一些。
饒是此時的朝天闕,那面容上也不由抽了抽。
心中不由懷疑自己這個兒子,是不是有些傻呢?
葉亭暮自然知道情況不對勁,這方才平靜下來的現場氣氛,又被這小子一句話,給點起來了。
他拉著他的手臂。
小聲說道:‘你別說話了.’
風禾不解,瞪著一雙虎眸。
“為啥,我說的不對嗎?難道他不是我們這一頭的。”
“閉嘴!”
“哦.....”
看二人如今還有心情在那里自顧自的聊天。
一眾大臣無語的同時,更多的是憤憤不滿。
再他們的眼里,這二人簡直不要太囂張。
這可是金鑾殿啊,真當他們是擺設啊,這么肆無忌憚,還聊起了天。
此刻的朝天闕輕咳兩聲。
略微緩解著尷尬且壓抑的氣氛。
而后他淡淡開口。
“你就是葉亭暮!”
葉亭暮聞言,連忙端了端身子。
對著那朝天闕回話。
“回陛下,正是。”
朝天闕聞言,點了點頭。
“不錯,一表人才,早先聽聞你曾言,此生只跪父母,天地不跪,萬物不跪,神明不跪,可有此事........”
葉亭暮神色一凜,劍眉微簇。
心中在想,這皇帝是對自己方才沒下跪不滿啊。
他頓了一下,還是老實的回道:“回陛下,草民確實說過此話。”
朝蕭此刻那嘴角的玩味更甚,盯著葉亭暮始終未曾挪開目光。
比起風禾這個弟弟。
他對葉亭暮更感興趣。
四周之人,也是小聲議論。
只跪父母,不跪天地,不跪萬物。
“哦...不知你為何會說出這番話,朕很是好奇。”
葉亭暮禽首,面容抽了抽。
這讓自己怎么說呢。
總不能跟你說,我說這話,是為了裝逼吧。
他咬牙,硬著頭皮道:“回皇上,草民認為,生而為人,只有腳踩大地,頭頂蒼天,方可前行,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跪這天地,我命由我不由天,至于神明,我未曾見,為何要跪。”
“不過草民也并非不跪萬物,我亦有四跪。”
這番話若是放在現在,聽著并無感覺。
可是這是在這方世界。
神鬼漫天之地。
上蒼之上有仙,四海之內有神。
人們心中的信仰,若不是這蒼天,便就是那神明。
更是相信,命由天定。
因果往復。
此時的葉亭暮,這番話語入耳。
不由讓在場的眾人心神共鳴。
特別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是何等的霸氣與氣魄。
生而為人,逆天修行,斗的便是這頭頂的蒼天。
妖魔亦如是。
可是卻無人能說出這般話語,因為這天,他們斗不過,也不敢去斗。
眾人神色陰晴變化,看向葉亭暮的眼神中,竟然多了幾絲欽佩之色。
此時的朝蕭更是鎖著眉,小聲的嘀咕著那句,腳踩地,頭頂天而行。
是啊,人有四肢。
一歲之年,便可踩踏這方大地,頭頂那青天,直立行走。
既然站起來了,為何還要去跪這天地。
天大地大,任我橫行。
朝天闕此時直起了身子,眼中有些震撼。
他再次開口詢問,語氣中有些期待。
“是哪四跪,你且說來聽聽,朕想知道!”
其余之人同樣將目光再次聚集在他的身上。
葉亭暮仰頭,眉宇舒展開來,面容帶著凝重。
他鄭重開口。
“一跪父母養育之恩,二跪師長再造之恩,三跪于我有恩之,四跪德高望重之輩。”
話音落下,眾人不言不語。
面色也同樣變得凝重了些。
眼中皆是認同。
“好!很好!好一個四跪。”朝天闕開口,語氣中滿是欣賞與滿意。
“自今日起,在這九州,朕準你葉亭暮見人不跪,哪怕是朕,你愿跪便跪,不愿跪,便不跪。”
眾人唏噓,饒是朝蕭此刻面容之上,也掛起了一抹凝重。
如此特權,比肩王。
也許葉亭暮不知道這意味這什么,但是在場眾人,卻都明白。
這是王才有的特權,見皇不跪,還非朝氏一族。
在整個九州歷史上也只出現過數人。
且沒有一個還在人世間的。
最近的一個便北氓王司徒峰。
可見這是怎么樣的恩賜。
風禾此刻的眼中滿是激動,那高傲的頭顱,抬得更是高了幾分。
心中想著,我哥不愧是我哥,走到哪里都是那么拉風。
隨便幾句話,就將這些人,全給搞定了。
九州的皇帝怎么了,還不是照樣被我哥拿捏。
對于這樣的結果,葉亭暮多少有些感覺不真實。
他沒想到,這皇帝這般好說話。
不過自己也不能裝過頭了。
既然人家給自己面子。
那他也要給人家面子不是。
如此特權,意味著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
見皇不跪,意味著他與王同級。
他一挽官袍,而后就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這般跪了下去。
他身體挺的筆直,語氣渾厚,朗聲而道:“草民,葉亭暮,謝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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