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繼續三兩而談,嬉鬧非凡。
葉亭暮與李昌翎也攀談了起來,李昌翎所來,為的便是觀棋入逐鹿書院一事。
索性也要去九州,葉亭暮在詢問了觀棋的意見后,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議。
觀棋自幼喜詩書。
雖然才學造詣已然不俗。
不過確實也需要人教不是。
總不能讓她整日如月明風般劈劍,揮劍。
這逐鹿書院者,大多以詩書禮樂入修行之路。
他覺得挺適合觀棋的。
并且,那可是文圣啊。
最主要的還是給觀棋找個靠山。
俗話說的好,背靠大樹好乘涼。
他葉亭暮這一路來,能活到現在,可不就靠抱大腿不是。
嘿嘿。
對此,月明風好像有些郁悶,早早便離場而去。
夜深人靜之時,一切散盡。
風禾依依不舍,送別柳煙煙。
眾人便回到屋中,準備歇息。
也曾與李昌翎等人相約,九州再見。
他們明日就要啟程,回書院。
不過葉亭暮等人卻要等楚歌。
回到屋中,觀棋從小包中掏出了九天玉露。
而后拉過葉亭暮的手掌。
寫下。
“哥哥,躺下,我給你上藥。”
葉亭暮先是一愣,上什么藥?
而是恍然大悟。
記得萬金,磬竹說過,這九天玉露可以去疤痕。
莫非.......
他看向觀棋的眼中,帶著一抹溫柔,四溢微紅了眼。
觀棋從不要求自己帶她去做什么。
而這次主動要求去詩會。
原本以為,這是她的喜歡,沒曾想.....
他用手掌,輕輕摩擦著她的小腦袋。
“你去詩會,就是為了這個嗎?”
觀棋點了點頭。
而后繼續在他手中寫下。
“對啊,有了這個,哥哥身上的傷就能好了。”
她寫完,仰頭,瞇著雙眼,滿是笑意掛小臉。
葉亭暮深吸一口氣。
胸口微微起伏。
他仰頭,眨了眨眼。
而后道:“好,那你給哥哥吧,我自己擦。”
他身上的傷他知道。
錯綜復雜。
看著觸目驚心,他怕嚇到觀棋,也更不想讓她在看到。
觀棋咬著唇,思索片刻。
再次寫下。
“一定要擦。”
而后便將九天玉露放于了葉亭暮手中。
葉亭暮重重的點頭。
“哥哥一會就擦。”
很快,哄睡了眾崽崽。
葉亭暮起身,來到小院中坐下。
手里依舊握著那九天玉露,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在這月下,顯得那般皎潔無暇。
他晃了晃腦袋,并沒有舍得用,而是將其收在了儲物袋中。
這時一道腦袋從院門中伸了出來,鬼鬼祟祟的。
葉亭暮自然早早就察覺到了。
“出來吧,大半夜的不睡覺,瞎跑什么?”
那人影聞言,走了出來,還不忘了比出一個鬼臉。
“切,你不也還沒睡。”
來人正是東方磬竹。
她慢慢悠悠背著小手,來到石桌旁,而后坐下。
拄著下巴。
葉亭暮悻悻的吸了吸鼻子,手指輕輕敲打著石桌。
規律而優雅,好似彈奏了一曲優柔。
“說吧,找我有事?”
東方磬竹依舊拄著下巴。
“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切.....我還不了解你,你說不說,不說我可睡覺去了。”
東方磬竹聞言,雙手放于石桌上,手指不停擺弄。
“也沒什么事,就是睡不著,無聊。”
“哦.....東方家的大小姐,也有煩惱。”
“生而為人,誰沒有煩惱啊!”
“呵呵......來,姑娘,說說你的煩惱,我為你解惑。”
“你行嗎?”東方磬竹歪著頭,嘴角帶著明月。
葉亭暮輕咳一聲,腰桿挺直了些。
嚴肅道:“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噗呲...”東方磬竹掩面,笑道:“就你還老師呢?我看你就會忽悠......”
“哎....話可不能這么說,是誰說我是你師傅來的。”
“那是在上云城,不那么說不行好嗎?”
“那我不管,我就是老師,才學淵博那種。”
“哎.....”東方磬竹嘆息一聲,明眸看向天上月。
一抹憂愁掛在了十八歲的臉龐上。
葉亭暮看著那張側臉。
“怎么,是因為我要走了,舍不得?”
東方磬竹聞言,有些詫異,小臉之上掛著一抹驚慌。
“呸呸呸......誰舍不得你了?”
葉亭暮見他這般樣子,倒是來了興致。
調侃道:“那你郁悶什么呢?”
“我......我只是舍不得驚鴻他們好不好,才跟你沒關系呢!”
“哦.....好吧,我姑且就信你一次好了。”
“本來就是好不好。”
“撒謊的人長長鼻子。”
東方磬竹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尖。
她曾聽葉亭暮講過一個童話,叫匹諾曹。
撒謊的小孩長長鼻子。
她撒謊了,也沒撒謊。
她確實舍不得驚鴻,觀棋,清風..............
但是她也舍不得葉亭暮。
她低著頭。
有些惆悵。
“我和我父親和老祖說了.........”
“說了什么?”
“去京都!”
“那他們怎么說?”
東方磬竹仰頭看著他。
“他們不讓我去,說怕我拖你后腿?是這樣的嗎?”
葉亭暮劍眉一挑,笑道:“那他們說的沒錯,確實。”
東方磬竹聞言,眼中的期待瞬間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所以,你也嫌棄我是嗎?”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哭腔。
葉亭暮無語,不至于吧。
葉亭暮眼珠一轉。
“這樣吧,我問你個問題,若是你答上來了,我就帶著你,如何?”
'真的嗎?'
“把嗎去了。”
東方磬竹坐直了些。
“那你問吧。”
葉亭暮歪著腦袋。
“用西瓜和石頭砸頭,那個疼?”
東方磬竹心里一喜。
這問題好簡單啊。
她看向葉亭暮,眼中帶著一抹嬌羞,看來他也舍不得我呢。
她小聲道:“石頭唄。”
葉亭暮見她這般樣子,本就想笑。
如今聽了答案,直接笑道:“不對?”
東方磬竹狐疑。
怎么可能不對?
“那是西瓜?”
葉亭暮依舊搖頭。
“還是不對。”
東方磬竹不干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氣鼓鼓的說道:“啊....你耍我,我跟你拼了。”
葉亭暮同樣起身。
嘴角帶著笑,伸出了手在她的小腦袋上,輕輕的打了一下。
咚......
東方磬竹捂著腦袋,眼中是委屈。
“你干嘛打我,頭疼....”
葉亭暮笑笑。
“哈哈....對了,就是頭疼。”
東方磬竹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
“這不算......”
“為什么。”
“就算不算,我不管.......”
大黑見這一幕,不由感嘆,年輕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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