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閻王冷笑,蒼老的面容之上陰狠鋒芒畢露。
他的能量匯聚于手中筆尖。
“東方青虎.....受死吧。”
說著他的能量猛然爆發。
噗呲.....一聲。
一道血霧濺起。
東方青虎愣住了。
風山客更是滿臉震驚。
感受著腹部的疼痛,他低頭看去。
只見一只縈繞著淡淡光澤的筆,破開了自己的胸。
而那筆尖處的白,此刻已然變成猩紅色。
他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吳閻王。
“你.....”
吳閻王嘴角依舊噙著笑。
聲音很冷。
“風宗主,看來你這第三十九圣,也就到今日為止了。”
風山客咬牙,一掌震出。
吳閆王被迫后退。
大筆一揮,鮮血隨之在半空劃出一道血霧。
風山客倉皇后退,一手捂住胸口。
滾滾鮮血涌出。
在沒有任何的防備下,如此近距離,入圣境的一擊,他又豈能扛下。
再者說,嚴格意義下,他也并非圣人,只是一個半圣罷了。
他怒吼咆哮,手中劍鋒再次出鞘。
劍出滔天劍勢席卷,風雪同行,便殺向了吳閻王。
“你真的該死........”
吳閻王大筆一揮。
一只火龍憑空而現,擋住了殺來的風山客。
他對著東方青虎暴喝一聲。
“大將軍,你還在等什么?”
東方青虎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看著眼前戰斗的二人,
他來不及多想,腳下用力,猛然彈射而起。
大刀在月光下閃動白光。
一刀斬下。
猶如滔天海浪拍下。
風山客持劍格擋。
砰.....的一聲。
煙塵四起。
劍與刀相交之處,濺起一陣花火。
吳閻王筆尖再次蠕動。
數千狂沙顯于其后,化作其矛。
他以筆為鋒,猛然殺出。
數千沙矛如影隨行。
“風山客,今日你必死。”
風山客冷眸沉眉,眼中已然具備三分忌憚之色。
如今自己被偷襲,重傷,面對眼前二人,可都是北氓的十大高手之一。
又豈能力敵。
交手方才數招。
他便已然落入下風。
被二人合力轟飛出去。
此時的他早已失去了方才的風采,猶如折斷的劍般。
發絲灑落。
那白色的衣袍已然被染成了鮮艷的紅色。
在月光下,開的燦爛。
隨著他調動真元,他胸前的血噴涌的更多。
此刻的他需要恢復這傷口,方才有轉機。
可是東方青虎和吳閻王又豈會如他所愿。
幾乎在他退后剎那已然殺來。
刀光劍影交錯。
更伴著狂沙炎火呼嘯。
風山客連連敗退。
此刻他只能在心中祈求。
祈求援兵相助。
不過他不知道的卻是,那所謂的援兵早已逃之夭夭。
就連他帶來的小弟們,此刻已然反水。
此刻的風山客,距離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二人越攻越猛。
招式越發凌厲。
只見吳閻王瞅準時機,一步踏空。
于半空之中,單手結印。
手中大筆瘋狂轉動,發出嗡嗡之鳴。
他口中輕喝。
“驚砂,合葬。”
話音落。
無數狂沙猛然匯聚。
竟然生生將重傷的風山客牢牢鎖住。
風山客心頭一緊,慌亂中拼命的掙扎。
卻無濟于事。
他知道自己真的要死了。
作為一宗之主,堂堂的北氓十大高手。
今日卻要死了。
他很怕,他怕死。
他的瞳孔開始渙散。
而后發出了祈求之聲。
“吳城主,放了我,我以后都聽你的,就和之前一樣。”
吳閻王冷笑,并不言語。
而東方青虎卻已然持刀殺來。
鋒利闊刃閃著寒芒,拖曳著煞風。
其速快若閃電。
風山客絕望悲戚。
“不........”
白芒一閃。
東方青虎落地,發出轟的一聲。
那刀鋒之上,鮮血慢慢滴落。
而他背后的風山客,頭顱也在此時,噶然而斷。
滾落地面。
至死眼眸依舊瞪的老大。
那是不甘,也是絕望.......
東方青虎收刀,冷聲道:“去下面和我的兄弟們說吧。”
吳閻王也收起了神通。
風山客的殘軀,掉落地面,汩汩鮮血噴涌,染紅了這腳下的土地。
至此,風山客隕落。
北氓第三十九圣,猝。
雖不是真圣,但是半圣亦是圣。
風山客也成了九州帝國,活的時間最短的圣人。
而那風月聽海宗中,最大的燭火熄滅。
峰頂之處,鐘鳴四作。
悠遠綿長的鐘聲足足響了四下方止。
隨是深夜,但是風月聽海宗,三堂十二門的弟子,此刻卻全部醒來,駐足看向峰頂。
此鐘輕易不響,響便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而響四次,乃是喪鐘。
能引此鐘,自動報喪,那死者只能是宗主。
風山客。
他們迷茫了。
有人不解,有人疑惑,有人驚恐。
“宗主沒了......”
而與此同時。
在那南城之外,三道黑影匆匆跑出了北氓城。
三人面容雖然被黑布遮掩。
但是那漏出的雙眸中,借著月光可以看到的是,深深的恐懼。
他們真的怕了,那牛太可怕了。
與其說是怕,更可以說是恐懼,對于未知的恐懼。
忽而一道人影出現在他們身后,并且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他們的前方。
三人見來人,一愣。
神色更加慌亂了。
其中一人語氣急促的問道;
“李長老,你怎么沒死.......”
那人頭也不回,罵道:“死個屁,老子可是天師。”
不過卻在心中嘀咕,還好自己行事穩健,派出去的是血傀儡分身。
具備自身七成之力。
不然今日自己怕就真要折在這北氓城了。
不由暗暗慶幸。
心中也在怒罵。
“狗日的王長生,有這么一頭牛在,你特么讓老夫來送死,安的什么心。”
此人若是李笱在,一定能認出來,這便是他的師傅。
行事異常穩健,就如今日一般。
誰能想到那居然只是他的一個分身。
就連一路相隨的三人都未曾察覺,還真以為他死了。
忽而這時,四人前方,煙塵滾滾,雷鳴星光呼嘯。
四人止步。
其中一人道:“是聽潮閣的大人和許平安。”
那天師道:“我知道,這用你說?”
“長老,怎么辦,要幫忙嗎?”
那天師想都沒想,“幫個屁,不穩妥,撤,走這邊......”
說著便變換了方向,朝另一邊而去。
剛雖然死的是傀儡,不過那可是血傀儡,是以自身精血豢養的,如今死了,自然是對他有些反噬的。
當務之急,還是逃離北氓的穩妥。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準則。
留下來幫忙是不可能的。
他只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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