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九州,因為葉亭暮幾人要去九州。
這也是她無意間聽到林安與葉亭暮交談時知道的。
雖然她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么。
但是大概還是猜到了些許。
那便是和風禾的事情有關。
畢竟那日府衙之事動靜可不小,她又怎么能不知呢。
所以她也想去九州。
先不管父親和老祖是否會同意。
傲嬌的她既然要去,總也是要一個理由不是,總不能說我想跟你們一起去吧。
為什么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十八歲的她只知道,和葉亭暮在一起就是會很心安,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所以若是能以去書院讀書為名去的話,那就不會太尷尬了吧。
至少她是這么想的。
她雖然喜詩書,可是也只是喜歡罷了。
要是寫,卻也寫不出來。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怕是寫出來了,怕是也進不了這前三甲吧。
所以她歪頭看著葉亭暮。
他要是幫自己寫,那一定可以。
世人只知上云的書生會用劍,可是她卻知道,葉亭暮也很有才華呢。
葉亭暮看著東方磬竹,挑了挑眉。
或許幫她也未嘗不可。
自己可是答應過他家老祖的,會護東方家后代千年,那可不就是要護這東方磬竹唄。
一樣的道理。
再者,若是去了那九州,也能見到她,好像確實也不錯。
他取過東方磬竹手中之筆。
而后道:“記得明天把錢給我。”
東方磬竹歪著腦袋,笑意盈盈。
“嗯吶,但是要贏才行,不然我可不認。”
葉亭暮挑眉。
“贏,不是有手就行。”
隨后他看了一眼日落晚霞,一只孤雁南飛。
又伴一池春色,很快便有了主意。
就是你了。
此詩若是說不能奪冠,至少三甲必進。
他奮筆疾書,潦草之字躍然紙上。
很快便以寫完。
他落筆,一臉傲然道:“搞定。”
東方磬竹見他這般迅速,眼中滿是懷疑。
畢竟連北氓第一才子,林安此時都尚未落筆。
而葉亭暮,卻已然寫完。
自然是有些發虛的。
她弱弱的問道:“能行嗎?”
葉亭暮翻了翻眼白。
“把嗎去掉。”
萬金也湊了過來,一臉諂媚。
“師傅你也幫我寫一篇唄,我也想拿個名次。”
雖然他不知道葉亭暮寫的好不好,因為他不識字。
但是他相信葉亭暮,他說能行,那就是一定能行。
葉亭暮無語。
“你自己不會寫?”
“我不識字。”
“靠......一邊去。”
堂堂大闊少,你丫的不識字。
而且你還跟我說你和林安是同學。
你這上學都上哪里去了,無語。
很快曲閉。
也預示著時間以到。
眾人紛紛落筆。
李昌翎下意識的看向司徒峰。
司徒峰沖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李昌翎對著他作了一輯,而后說道:“諸位,時間已到,不知諸位誰先來?”
他的話音落下,稀稀疏疏的聲音響起。
這種事情自然是沒有人愿意第一個上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對于那些本就不怎么自信者來說,
此事上,先不說自己寫的好與不好,若是被人比下去了,那確實是挺丟人的。
所以并沒有人愿意先上。
他們更希望是如同林安這樣的人先來。
哪怕對方鎖定冠軍,至少還有兩個名額可以爭取不是。
此時的林安起身,
行了一禮。
“在下林安,作了一首,愿與諸君同賞。”
他話語間還是很自信的,想來,對自己的詩詞充滿了信心。
葉亭暮也來了興致,他倒是要看看這第一才子水準幾何。
他既然是才子,那他的水準理應是北氓最高了吧。
“是林安......”
“上來就是他,我看我這也不用拿出來丟人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林安不是第一個,就有你什么事是的。”
“沒有就沒有唄,我本來也是來學習的,寫不過來,還不能聽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兄臺此言,和我想法一樣啊。”
“你我知己之情啊。”
此時的高臺上,數道目光也聚集在了林安的身上。
特別是朝羽,他禽著雙眸。
在他看來,此次詩會,對他威脅最大的便是眼前這林安了。
所以對于魁首最有力競爭者寫的詩,他自然也是期待的。
李昌翎想來也是聽過林安之名的。
他看向林安比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林公子,請。”
司徒峰自然也審視著林安。
如今的局面與這人有些關系。
他本是該死的,不然葉亭就算是懷疑,也無法確定風禾就是四皇子的這件事。
那自然也就不會造就如今的局面。
所以這人,在他眼中,理應該死,如他那父親一般。
林安行至人前,對著眾人在行一禮。
而后起身,手中折扇指向遠方。
那里有一輪未落的夕陽。
他念道。
“夕陽消失的地方,有一抹橘黃色的憂傷。”
“日暮隨春日晚風漸起。”
“月亮錯落成了星光。”
“我把殘月囚禁在長廊。”
“鎖住影子無端的倉皇。”
“這潭裝滿思緒的湖里,”
“掠過熙攘后的凄涼。”
“你說荒蕪吧。”
“偏偏又開出了滿池海棠。”
詩起,眾人眼中是期待與欣喜。
詩落,眾人眼中是惆悵與彷徨。
雖然未見明月升起。
但是卻以然讓人心中升起皓月微光。
這詩很美,也很凄涼。
也許是父親之死,家庭變故。
方才讓他寫出了這般唯美凄涼之詞。
這詩不可謂不美。
他林安亦無愧北氓第一才子之名。
林安念完,思緒卻還沉浸在詩中。
他眼角的那抹愁,引人遐想。
李昌翎輕拍折扇,回味著此詩的余韻。
而后道:“好詩,好詩,橘色的日,錯落的星光,還有這滿池海棠.....林公子,不愧是北氓第一才子,在下佩服,佩服。”
林安回過神來,對著那李昌翎作輯道:“在小詩仙前,林安才疏學淺,獻丑了。”
“哈哈哈.....林安公子不僅才學了得,這秉性更是謙虛,諸位覺得此詩如何。”
“好......”
“寫的好......”
周圍贊許之聲此起彼伏,伴著雷鳴的掌聲。
林安不停抱拳,而后坐了回來。
幾人對他豎出大拇指。
“可以啊,安子...”
“恩,不錯有點東西,不愧是跟我混的。”
林安始終帶笑,不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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