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燈燭影。
葉亭暮再次醒來之時,已然出現在了一間裝飾略顯簡陋的房中。
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燭火搖曳。
且可聞飛蛾振翅之聲。
他感覺背部有些硌得慌。
連忙起身。
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痛感全無。
若是沒看到那袖口處的血痂,他甚至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不過如今看來自己是沒事了。
那救自己的只能是那吳閻王了?
不過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真的是為了司徒峰。
若是沒聽到那男子死前說的話,他也許會信這樣的猜測。
可是如今,他卻不信。
他看得出來,這吳閻王定然與那風月聽海宗三堂堂主有關。
不然對方不會說出那般話語。
在見到他之時,也不會表現出那般怪異的表情。
所以這吳閻王肯定有問題。
他思索詫異之余,也暗暗心驚。
這一次確實是太險了、
自己也有些托大了。
他下意識的握緊拳頭。
現在的他只恨自己修為太低。
雖然有系統。
可是系統限制卻很明顯。
除了能悟出劍道。
平時也無太大作用。
歸根結底還是需要靠自己。
自己雖然習得風月劍訣。
可是這般劍訣。
卻無法越級作戰。
如今的自己,連超凡境都打不過,更不要提入圣,圣人了。
不過如此,確實也沒辦法。
他在系統的幫助下,其實提升的已經很快了。
論戰力,在這方世界已經算是妖孽的存在了。
只不過奈何風禾的因果太大。
這剛入江湖,自己所要面對的便是圣人級別的強者。
如今當務之急,還是要抓緊出北氓城方可。
大皇子身后勢力太過強大。
隨隨便便便就是北氓三宗之首,一口氣出動三堂堂主。
多大的手筆。
風月聽海宗嗎?遲早把這個宗門一劍削了。
他晃了晃腦袋,懶得在去想這些。
東方朔不是說了,過幾日,援兵可至。
介時也就有回旋的余地了。
然后回到那所謂的皇城,茍個十年八載的,
到是后在出山橫推當世一切敵。
哎,就是怕別人不能如我之愿啊。
俗話說的好。
樹欲靜,而風不止。
他起身打量起了四周之地。
這房間很大。
卻異常簡素。
打掃的卻是干凈整潔。
一張發黃的書桌。
一張看著修補過數次的木椅子。
還有他剛剛躺著的破舊木床上。
也只放著一條素色的被褥和一塊涼席。
至于其它便在也沒有了。
油燈更是極其昏暗。
也許是近來幾日住習慣了東方家的豪宅。
也看習慣了琳瑯滿目的擺件。
如今見到這般,不免覺得有些簡陋。
就如同自己鄴城老家一般,一個字窮。
而就在此時。
那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隨后房間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
隨著木門打開,一束月光灑落。
伴著一道人影,一直延伸至床頭之處。
那人影的主人也隨之走了進來。
葉亭暮見到來人,眉梢微簇。
此人正是吳閻王。
雖然對他有所懷疑和猜忌。
索性二人卻無深仇大怨。
而且,對方畢竟還救了自己。
他連忙作輯,恭敬的說道:“在下葉亭暮,多謝吳副城主救命之恩。”
吳閻王合上木門,拎著手中的茶壺,自顧自的坐到了桌前。
頭也不抬的說道:“上云書生,來,喝茶。”
他的聲音很渾厚,一直如此,與他這般身形,實在是讓人很難聯想道一起。
葉亭暮悻悻的吸了吸鼻子。
而后朝桌旁走去。
他四下張望,卻無凳子,自然也就沒辦法坐了。
索性不如直接站著。
那吳閻王就這般用那碗給他倒了一碗粗茶。
推到了他面前。
“坐,喝。”
葉亭暮面部抽了抽,有些尷尬道:“吳副城主,這也沒個凳子,我如何坐?”
吳閻王同樣給自己倒了一碗,而后余光看向屋子角落。
道:“哪里有個木墩子,你且去搬過來即可。”
葉亭暮有些無語,不過還是借著昏暗的燭火,找到了那角落里的木頭墩子。
雖然是木頭墩子,又放在角落,但是卻依舊很干凈。
葉亭暮將它搬了過來,而后與吳閻王對坐。
他的目光卻依舊在這房中掃過。
他很疑惑,此地是哪里。
你若是說,這是一處荒廢的地界,未免太干凈了些。
若是說這里便是這眼前吳副城主的家,他是打死都不信。
堂堂城主,能住這般簡陋。
不能夠吧。
這貨不僅是副城主。
而且還是入圣境強者,實力在北氓排在前十之列。
入圣境八重,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昏迷前那一幕,他至今可是依舊記憶猶新。
一只判官筆,憑空起驚砂,炎亦可化龍。
那般威力,讓人震撼。
超凡瞬死。
自己的四象之術,雖具其形,但是威力卻比這老頭的差十萬八千里。
他的神色陰晴變化。
確實也是渴了。
便端起那茶喝了一口。
茶無香,入口苦澀至極。
他喝完那眉梢更緊了一些。
這茶葉,一般,甚至乃是下品種的殘次。
這堂堂副城主,為何喝這般茶。
他越發迷茫,對眼前的吳閻王更加好奇。
他放下手中碗。
問道:“吳城主,這里是何地方?”
吳閻王正襟危坐,腰桿挺得異常筆直,眼中是深邃。
面容是刻板,但是卻有帶著幾絲涼薄。
他淡淡回道:“我的家,副城主府。”
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波動。
葉亭暮卻是不淡定了,眼中滿是懷疑。
吳閻王理應也看出了他的疑惑,但是并沒有解答。
葉亭暮此刻在心中卻想到,難不成眼前的吳閻王,還真是一個清官。
這若真是他的住所,那可就不是清貧這般簡單了。
他不由想起了一句話。
斯室簡陋,惟吾德馨。
不過心中卻依舊抱著懷疑態度。
人與人之間,第一印象很重要。
眼前的吳閻王,與他初次相見便是在那府衙之上。
他大手一揮,霸氣間,便將他與三皇子之事壓了下來。
作為囂張跋扈的三皇子一派的人,他對他的印象,本能的便是不好的。
特別是他的面容,尖酸刻薄。
讓人看之生畏,亦看之生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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