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西游:家父李世民 > 第三十五章 再遇故神
  菩薩說著,就將楊柳枝上的葉兒摘下三片,放于行者腦后地方。

  祂喝了一聲,“變!”

  這三片彎彎柳葉,便化為了三根救命的毫毛。

  菩薩說道,“若是真到了那無濟無主的時候,可取用這三根毫毛隨機應變,救得了你所遇急苦之災。”

  行者聽聞此言,方才臉色稍霽。

  他謝過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菩薩。

  那菩薩微微頷首,也未落地與李福相見。

  祂周身便縈繞著香風,身邊彩霧飄飄,徑直就轉去了普陀珞珈山。

  行者等菩薩身影漸遠,方才按落云頭。

  他揪著龍馬頭上鬢毛,與李福相見說道,“師父!有馬了!又有馬了!”

  李福見這馬目光炯炯,又似是比之前的馬兒壯碩了一些,可戲也要做全套。

  他臉上面露欣喜,嘴上問道,“徒兒,這馬怎么折騰了一番,反倒是比從前更是肥盛了一些?”

  “而且我見那澗深水急,也不知你是從何處尋回來的?”

  悟空聞言,不住炫耀,他說道,“師父!這馬可不是之前那凡馬,這乃是龍馬一匹。”

  他不待李福詢問,便解釋道,“師父!這是那金頭揭諦,將菩薩從南海請來。”

  “菩薩將那澗中孽龍度化成了我等的白馬。”

  “它這模樣,是照著師父之前的馬兒變得,你看除了更為健壯一些,毛色、相貌都一般無二。”

  “只是少了馬鞍和腳蹬,這俺老孫也好解決。”

  李福聽了悟空這一席話,口中說的卻是,“菩薩何在?我要前去拜謝!”

  悟空說道,“菩薩或是有些不耐煩,此時大概已經回轉到祂那南海了罷!”

  李福不知菩薩是否還因他多要了個箍兒,還未將箍兒給猴頭套上生氣。

  他捻起一撮香土,與悟空問道,“哪邊是南?”

  行者答道,“那邊!”

  李福面朝南方,做了個禮拜,口誦感謝之情。

  他收了禮節,便要與悟空繼續前行。

  悟空這邊還有些首尾處理。

  他先喝退了土地山神,又與揭諦功曹叮嚀了一番。

  只見那土地山神隱沒,揭諦功曹生空。

  茫茫大地上,不復熱鬧。

  只余李福、悟空、龍馬三者。

  行者隨手砍下路邊樹木,取下一根毫毛,吹了口氣變成了個砍刀。

  三兩下將那圓木改成了馬鞍,腳蹬之形狀。

  他又吹了一口火,燎掉了表面的毛刺。

  再隨手搓了些麻繩,就將這臨時的馬鞍和腳蹬,安裝在了白龍馬身上。

  他這邊請李福上馬。

  李福坐了上去。

  他也不知這白龍馬隨被觀音度化,但是否還心存怨言。

  于是,他出言安慰,“取經一途,辛苦汝了。待來日親臨靈山,汝亦成正果。”

  馬兒聽了,昂了昂頭,嘶叫了兩聲,更顯乖巧。

  李福這邊望了眼太陽方向,確定了哪邊是西。

  兩側皆為險山,欲往西行,好似要穿過這鷹愁澗。

  李福問道,“悟空,我等去哪里尋船渡河過澗呢?”

  行者笑道,“師父!你看這八方四周,都是曠野蒼山,哪有人家,船從何來?”

  “依我之見,咱們這匹白馬,在此居住良久。必是精通此方水文。”

  “師父你就騎著它,且當個船兒,渡過去罷。”

  李福聞言,也覺可行,他說道,“那我們走罷。”

  李福跨上了馬,行者挑起了行囊。

  一人一猴一龍馬,就到了鷹愁澗旁。

  只是這龍馬還未下水。

  就見那澗之上游,出現了漁翁,他撐著竹竿,腳下是個枯木的筏子,順著水流一路而下。

  孫行者睹見,即刻招手。

  “那老漁翁,過來!過來!你且過來!”

  “我等是東土取經人,要往西面去。”

  “我師父到此有些難過,你過來渡他一渡!”

  漁翁聞言,撐桿過來。

  只見他白須飄飄,雖著粗布麻衣,但望之上去,頗有仙風道骨之模樣。

  說他是個陸地神仙,世人都信,唯獨恐怕沒有人信他是個鄉野漁翁。

  悟空請師父下馬,扶持左右。

  李福上了筏子。

  悟空揪著龍馬上將過來,又去安頓好了行李。

  老漁夫撐開桿子。

  雖手臂瘦弱,枯木筏子卻如風似箭。

  兩岸風景不由退后,不知覺間,便過了鷹愁陡澗,臨了西岸。

  李福差遣悟空解開包裹,取數文大唐銅錢與那老漁。

  老漁夫卻撐著竹竿,一下竄離了岸邊,口中不住重復,“不要錢!不要錢!”

  他說著的時節,竹筏便已經進入鷹愁澗深處,看上去影影綽綽,飄飄渺渺了。

  李福深知,凡讓人做事必給報酬。

  他過意不去,雙手合十稱謝道。

  孫行者卻道,“師父你休要感謝他了!你難道不認識他?”

  李福說道,“未曾認識。”

  行者說道,“他是那太白老兒,在這澗中兼職了個水神,之前不曾來迎接我老孫,我還未打將祂一番。”

  “如今他渡師父你過河,就當是將功贖罪,祂還怎敢要錢?”

  李福這才醒悟,“若是太白金星,之前確曾有過一面之緣。”

  他于鷹愁澗西岸再向西看,只見這方平坦寬闊。

  他跨上了馬,悟空在前引路。

  人、猴、龍馬,投入了大路,奔著西方而去。

  不知覺間,紅日西沉,天光漸晚。

  淡淡的云朵,似乎擾亂了寧靜的天空。

  被擋住的月星,昏昏朦朦,恰似不太清醒。

  未落的樹葉上,掛著森森白霜,看上一眼便會覺得寒冷。

  迎面吹來的西風,冷冽到好似能夠穿透身體。

  孤獨的鳥落入遠處的山中。

  稀疏的林子當中看不見甚么活物,只能聽到猿猴的啼鳴。

  如此長途之上,一個人影也沒有。

  李福坐于馬上,暮色中瞭望。

  他終見那遠處路旁有一處莊院。

  他說道,“悟空,前面似是有戶人家,我等今日便去那里借宿罷。”

  行者抬頭看了一眼說道,“師父!那可不是甚么人家莊園。”

  李福問道,“那是甚么?我怎看不出來?”

  悟空答道,“師父你看這屋社,雖似人家,但卻無飛魚穩獸的脊梁,這里斷然是個宇庵院。”

  師父二者一問一答,便到了這宅舍門首。

  李福下馬,昂頭一看,那門上匾額書寫三字,此處乃是“里社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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