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青面獠牙,焰發蓬松。
頸上懸掛骷髏九個,手中持握寶杖一根。
他這模樣比那八戒更丑,比那悟空更兇。
他駕起旋風,卷上岸來,直奔唐僧而來。
孫行者前些時日,剛領教過師父被妖怪攝走的苦楚。
他心中慌慌,抱住師父,急急后退,離岸十數里后,方才落腳。
八戒那邊放下行囊擔子,他抓起九齒釘耙,望向那妖精便筑過去。
那妖怪手中的寶杖一橫,架住釘耙。
二者在這流沙河岸,戰將起來,從這頭打到那頭,從那頭打到這頭。
這兩者手持武器皆是寶物,那九齒釘耙本是老君煉制,玉皇祭祀,勸農之禮器。
八戒白日飛升,玉皇賜予他為儀仗法器,命他為天蓬大元帥。
那妖怪的降妖杖,亦是玉皇賜予。
他本是那天庭之上的卷簾大將,猶如人間帝皇那貼身侍衛。
他這降妖杖,與那金箍棒有些類同。
可大可小,力若千鈞。
八戒記性一向不好,他見那降妖杖頗為眼熟,可他又想不起哪見過這青面獠牙的妖怪。
兩者大戰一番。
來來往往,二十余個會合不分勝負。
悟空在那遠處,尋見有爭斗,手上便是發癢。
他安頓好龍馬,放置好行李。
他摩拳擦掌,恨不得親自上去打上一打。
他掏出那如意金箍棒說道,“師父,你且在這坐著,莫要害怕。”
“等老孫俺和這妖怪耍上一耍。”
李福說道,“悟空,你這般便不怕師父再被攝走?”
悟空聞言有些猶豫。
常言道,“同樣的虧不會吃兩次,人不會踏入同一條河流第二次。”
他又氣又急,抓耳撓腮。
他心中知道一時手癢事小,保護師父事大。
可人之本性,萬難轉移。
他抓耳撓腮,甚是不爽。
李福也屬于那種提前看過不靠譜劇本的。
他知道自己這三徒弟,一個塞一個沒有人樣。
眼前流沙河里這妖怪,應該便是自己那第三個徒弟。
即若如此,也不用壓抑悟空本能。
這個地界,也都在取經項目組導演組的掌控之中。
他說道,“悟空,想去便去罷。”
悟空聞言,猶如脫韁野狗。
他打了個口哨,竄到前邊。
那妖怪正與八戒酣戰到關鍵時刻,雖難解難分,但勝負就在須臾之間。
兩者注意力,皆集中在對方身上。
這時,行者掄起鐵棒,便要向那怪之頭上,來那么一下。
那怪似有感應,慌忙躲身,化為旋風卷入流沙河中,再也不見蹤跡。
那邊,八戒手持釘耙氣得是全身顫抖,他說道,“哥啊!哥啊!你真是我的親哥哥吶!”
“你來做個什么!那怪手下漸漸慢了,再難架住我手中釘耙,只需再戰上三五個會合,我定能將他擒拿!”
“他見你甚是兇惡,想要他性命,拋棄顏面,敗陣而逃,怎生是好!”
羞愧猴聞言,訕訕笑道,“兄弟,我有一句實話不瞞你說,自從前些時日那靈吉菩薩降服了黃風怪后,我等一路下山而來,有個月余沒有動用棍棒。”
“我看你與那怪酣戰甜美,便忍不住抓耳撓腮,手癢腳癢。”
“好生懇求師父一番,師父才允許我出來耍一耍。”
“可哪知那怪沒什么情趣,竟然這般逃走。”
八戒忽然道,“那師父那邊呢?”
二者背脊瞬間發涼。
若是師父此番再丟了……
二者連忙折身回去尋找李福。
他們見李福安然在那,方才互相攙著手,有說有笑。
李福見這兩個徒弟關系甚好,也頗為開心。
他想要看到得,便是這團隊里一團和氣,齊心齊力。
如若不然,雖說這天上有導演組實時關照。
可誰也不知,哪日陰溝翻船,倒了血霉。
李福問道,“可曾降服那妖怪?”
悟空尬住了,他說道,“師父!你有所不知,那妖怪不堪一戰,他敗下陣來逃回水中了。”
李福勸道,“悟空,這怪久居于這流沙河。常言道,‘久病成醫’。他常年居住在這附近,定然也知這河水特性與深淺。”
“此等無邊弱水,你雖可輕易跨過,但勿要進入作戰。到時陷入泥潭,而你本事又最大。想要拯救你,也不容易。”
“如若不然,你去那天上地下,尋找個知水性的幫手前來。”
悟空那邊連連搖頭,他說道,“師父,這外援不能這般輕易尋找。”
“如今你未落難,我等未遇險情。”
“若是事事都勞煩各方,豈不是被看扁了?”
悟空又說道,“師父說得也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怪日日泡在這弱水之中,斷然知這水之深淺。”
“我等今日與他對戰,且不要將他打殺,將他擒住,讓他護送師父渡河便可。”
八戒這邊說道,“即若如此,哥哥不必再遲疑什么。哥哥你先去把那妖怪捉拿,老豬在這看守師父,絕不離開半步。”
行者未理會呆子的暗中嘲諷,他說道,“賢弟啊!這水里的勾當,我老孫可不是那么擅長。若是想入那水中,我還要掐個避水咒。”
“如若不然,就得變成那魚蝦之類的水產,方能去得。”
“蓋因我不是那甚么水猴子。”
“這天高云里,我老孫甚么地方都去得,唯有這水中本事,稍有寫踉蹌。”
老豬一聽悟空示弱,他又來勁兒了,他說道,“我老豬當年總督天河的時候,掌管了水兵八萬眾,倒是也會些水性。”
“只是不知這流沙河里,有沒有那怪的甚么眷族老小,戰一個老豬不怕,可若是來了個萬千子嗣圍攻。”
“我怕是弄不過他,反倒要被他擒拿。”
悟空說道,“不怕!不怕!”
“你不若這樣,下水與他斗戰,不要戀戰,且戰且退。”
“這周圍似是無有其它大妖邪。”
“你只要將他誘出水面,我老孫助你將它擒拿。”
八戒尋思了下,這法子也是可行。
他說道,“哥哥所言極是,那老豬去也!”
他說著,倒是沒有豬突入水。
而是將他這一身衣裳拖了個干凈,疊好放在干燥地方。
他擺好鞋子,才雙手持著釘耙,入那水中,分開水路,躍浪踏波,頗有那當年天蓬元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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