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樣的話，才算是好聽話？
程杏眨巴著眼睛，咬了咬唇瓣，沒有立刻開口。
想到上午聽到的那聲‘杏杏’。
她心底一動，嬌聲道，“欽欽，你最好了。”
親親？
還是欽欽？
說她敷衍吧，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被人用這樣的語氣叫‘欽欽’。
說她不敷衍吧，她又只說了幾個字。
謝欽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瞇眸沉吟片刻，打算讓她出點力。
太輕松答應，她就不知道珍惜了。
他拉過她的手，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低沉暗啞的嗓音里，挾了濃重的欲，“幫我。”
“用手。”
掌心驟然的滾燙猙獰，嚇得程杏想往后躲。
但細腕卻被男人牢牢捉住，她根本跑不掉。
程杏欲哭無淚，“謝欽……”
“嗯？”
男人眸含威脅，短促的喉音里帶著無聲的催促。
程杏：“……”
程杏被迫妥協。
舉起了雙手。
……
城中村。
程榮仔細將中午剩下的好菜好飯，用保鮮膜纏好，放在了頂上的柜子里。
等晚上再拿出來，用客廳共用的微波爐加熱一下。
就是他的晚飯了。
“真貴啊！稍微帶點肉，就要四十塊錢。”
程榮咕噥著，一瘸一拐地走到自己的單人床上坐下。
四天前，他跟陳哥第二次通過電話后，就在好好的保養自己的身子了。
因為陳哥說，買方想要健康的器官，越健康越好。
而他現在的憔悴模樣，一看就不像個命長的。
為了讓買方安心。
為了能把自己賣個好價錢。
程榮每天準點吃飯，按時休息。
除了住的地方簡陋了點，程榮活了這么些年，還是頭一次沒在吃喝上虧待自己。
“再養半個月，應該就差不多了吧！”
他自言自語著，慢吞吞躺了下去。
剛打算睡會兒午覺，手機不期然響了起來。
他以為是程杏打來的，用力閉上了眼睛，沒打算去接。
這些天，女兒每天雷打不動，固定一個電話，數條消息地叮囑他，希望他照顧好自己。
關心擔憂的樣子，讓程榮心底發酸。
竟有些不敢面對她。
等一會兒，電話會自己掛斷，再嗡嗡響幾聲，他在起來看消息。
阿杏，爸也不想這樣的。
可爸沒幾天好活的了，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能幫到你，爸爸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程榮在心里跟自己說著話。
直等到電話因無人接聽，自然掛斷。
他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越城。
張怡利用自己的手機，打程榮電話，半天沒人接后，他撮了撮牙花子，關掉撥打電話的頁面。
拿起章哥的工作手機，去翻程榮的微信朋友圈。
然后，就瞧見了最上面的那條。
【過幾天要去做手術了，希望一切順利。】
他表情頓時難看了起來。
他是知道程榮車禍腿殘的事的，不然對方也不會跟章哥借錢。
“真是日了狗，這家伙不會已經死了吧？”
眼看都要月底了，該催債了。
而程榮當初的欠款，在他的操作下，利滾利的，早就從當初的四十萬，滾成了四千多萬。
要是人死了。
張怡利舔了舔唇角。
想起了程榮的女兒。
腰特別細的，程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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