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醫亭中,一個帶著一個斗笠的男子躺在青石上,焦急的看著山上。
他已經身受重傷,痛苦的捂著胸口,嘴角已經有血跡滲出。
好在,這才敲鐘不久,山上就已經有人下來。
不過,當他看清了來人,又很快露出了失望之色,臉上甚至又出現了一絲怒容。
“你們天行峰的大夫呢?怎么就你一個小藥童下來?”
男子開口,聲音沙啞。
“我便是。”
來人正是徐仁。直到走近,他才看清來人的臉龐,斗笠之下是個消瘦的男子,臉龐已經凹進去,雖然包裹著一層黑布,但是依舊可以看到滿臉的絡腮胡子。
甚至,由于黑布裹得太緊,即便是有胡子兜底,依舊可以看出此人消瘦的臉龐,仿佛就骨頭外面裹了層皮,像個骷髏一樣。
“少來,你們這里想蒙我?用一個乳臭未干小孩子來打發我,快去請這里的大夫出來,否則我要你命。”斗笠下的男子兇惡開口。
“得了,你也不愿意看。既然如此,還請另請高明,不送。”徐仁說完轉身。
“大膽。一個中土小娃娃,我看你找死。”
說完,斗笠下的男子躍起,雙手成爪,惡狠狠的撲向徐仁。
“大膽。”
“找死。”
又是兩道怒喝聲響起。伴隨著勁風聲,有東西飛出,將斗笠中的骷髏男子給震退。
徐仁定睛,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是兩個石子兒落在地面。再次看去時,只覺得眼睛一花,有兩道黑影落下。
“好,沒想到你竟然有高手守護,本使身受重傷,一時大意沒發現。”斗笠下的男子開口,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最主要的是,他還身受重傷,根本不利于戰斗。
“兩位,我想這是個誤會,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罷休。”他解釋,甚至身體自覺往后退了三步,保持出一個安全距離。
“什么,來了還想走,就這么算了?”
“你可知,你剛才差點釀成大禍。這個小家伙死了,我們可是重罪,饒你不得。”
兩道身影,全身裹著黑布,看不清具體的容顏,就好似夜行者一般。
徐仁知道,這就是陸明風派出來保護他的人,那兩個暗中監督,又起著保護作用的護衛。
“你們可要知道,對付我可不容易,你們會后悔的。”斗笠下的男子告誡,但是無效,兩道黑影已經攻來。
三人相斗在一起,速度極快,殘影充斥整個涼亭。
徐仁后退,看著亭子中的打斗,一開始斗笠下的男子還十分兇悍,被攻擊后還主動出擊。但是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此人,畢竟身受重傷。
“鷹爪功。”
一位護衛大喝,雙手的利爪就是致命武器,一招過去。只聽見“嘩啦!”的一聲,這致命一擊被躲過,但是胸口的衣服卻被扯得稀碎。
“什么?你不是這方人士?”
“來自西邊的異教邪魔歪道?”
兩個護衛彼此互視一眼,眼神中震驚之色明顯。
只見斗笠之下的男子,胸口除了一個拳印痕跡之外,還刻畫著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蛇。
這是西邊邪魔異教最好的證明,幾乎每一個異教士胸口,都會刻畫一條小蛇,作為最忠實的教徒。
“既然被你們發現了,留你們不得,我也不再偽裝了。”斗笠下的男子開口,一聲大喝。
“散功大法。”
只見這個斗笠下的男子雙手突然發出了光,身影一個滑動,靈巧的抓住了兩位護衛的肩膀。
“不好,我的內力在流失。”
“這是在散功,我的多年內力。”
兩名黑衣護衛大驚失色,肩膀紛紛狠狠的一震。一名護衛震開了,雙手迅速成爪,攻向身邊的斗笠男子。
另外一名護衛一擊,沒有震開肩膀上的手,內力依舊在流失。但是,他抓住這個機會,順勢將斗笠男子的身體給固定住。
這一擊鷹爪手,躲無可躲。
“噗!”
斗笠下的消瘦男子咳血,胸口被擊穿,絕望的倒下。
“可恨,你們這里的人士,若不是本使身受重傷,豈會在這里殞命。”他還在說話,但是聲音很虛弱,鮮血流了一地,眼看是活不了了。
“我們也走。”
兩個護衛中,一個護衛傷勢很重,這次被散去了不少的內力,損失極大。在另一個護衛的攙扶下,迅速的離開,看都不看徐仁一眼。
“嗯?異教人士。”徐仁嘀咕,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一場打斗發生下來,這里再次變的安靜,唯獨留下的痕跡,滿地的鮮血和一個剛剛咽氣的斗笠男子,預示著這里剛剛的確爆發著一場大戰。
徐仁走上前,輕輕的摘下了這個男子的斗笠,再扯去黑布之后,終于看清了男子的臉龐。
和想象的一樣,滿臉的絡腮胡子,消瘦的臉龐簡直是一層皮包裹在骨頭上面,眼睛深深的凹陷,像是一個骷髏人。
徐仁看了一眼,將此人翻過身去,后面還有一個包袱,他取下了打開,里面有著一些盤纏,一件奇怪的異域衣物,還有一本書籍。
“控尸術?”徐仁看了一眼書籍,將包袱整個都收了起來。
最后,他通過隔壁峰的傭人,清理了這里的現場。
回到房間內的徐仁,將新拿來的包袱扔在了一旁,唯獨拿出了那本《控尸術》的書籍,來到了床沿上,觀看了起來。
“咦!有點意思。”
徐仁將控尸術看了一遍,這竟然是一本不需要內力,便可以學習用來戰斗的秘籍。
簡單的原理,就是運用特制的絲線,控制傀儡,操作之人躲在后面進行戰斗。
這一切,看起來簡單,其實想要練成并不容易。第一,需要學習此功的人煉制技巧,手指靈活,能夠隨著腦中的想法,快速通過手法傳遞,操控靈活運用傀儡。
第二個,則是需要武功高深之人的尸體,不僅身體強度有要求,而且還要生前內力渾厚。最后,經過復雜的煉制,保持尸體不腐,同時也要進一步的加強了身體的硬度,這才可以使用。
徐仁合上了書籍,整個人躺在了床上,注視了屋頂很久,才突然起身寫信。
寫完,他提著書信匆匆的下山。這一次,他還特意進行感應,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樣,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已經消失,兩個護衛并沒有跟隨。
看來,這兩個護衛傷的很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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