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楚天南一入水池，水池立即向外蕩起一層狂暴氣流。
光芒顯現。
內圈，藍色。
而外圈……
竟是深紫！
深紫色的光圈，徐徐向外蔓延，隱約間，竟似有亡魂哀嚎聲響起！
“靠！”柳如象眼睛瞪大，異常意外。
紫色真實因果，已不多見，像楚天南這樣因果糾纏深到極致的紫，他擔任執事這么久，還是頭一回碰上！
水池中，眾人因為楚天南的測試結果，產生騷動。
只因楚天南的外圈光環，正在不斷擴大，大有侵蝕到他們的征兆。
“快閃開！快，快！”
“這小子哪來的，竟有這般深紫級真實因果，趕緊躲開，我可不想被他影響！”
眾人紛紛退避。
眨眼功夫，就與楚天南拉開二十幾丈距離，生怕自己的因果光圈，被楚天南給碰到。
楚天南盯了眼腳下，自嘲笑了聲，又把目光望向林辰，無奈攤手。
仿佛這結果早已是意料之中。
從界域一路走來，他身負諸多殺孽。尤其在進入山海世界后，殺孽重的可怕。
若不是林辰幫他壓制，他現在估計早就迷失心性，連明心珠都壓不住了。
林辰瞥見東玄仙尊和寒螭仙尊的不善眼神，暗暗替楚天南捏了把汗。
這深紫的真實因果，可千萬別把楚天南當成妖魔給處理了啊！
“喂，就剩你一個，你還愣著干啥，趕緊的吧！”
柳如象也不想人們目光一直聚焦在楚天南身上，影響測試進度。
于是，連忙催促林辰。
“哦，好嘞。”
林辰連忙進入水池。
而就在進入瞬間。
轟！
一聲巨響回蕩，仿佛整個水池都要炸了般，池中翻起滔天巨浪！
其沖擊強度之高，絲毫不亞于林雪晴入水時的情景！
只見林辰腳下。
內圈光環顯現。
綠色。
但在一瞬之后，綠色蛻變為青，轉藍，又變紫。
接著，又變成了……黑！
如墨一般的黑！
內圈顏色定住，隨后便是外圈！
同樣的黑！
不僅黑，還非常大……
黑色光圈，越變越大，不斷擴張。好似大海上油井泄露了一般，一眨眼就把旁邊楚天南的光圈吞噬，接著又吞掉綰明月的光圈，繼續朝著其余修士腳下逼近。
水池中其余修士們，在愣了一秒之后，全部反應過來。
全都兩眼瞪大，現出一副見了瘟神的驚慌表情。
“碼的，快跑啊！往里，趕緊離這小子遠點！”
“雙黑因果，比剛才那個紫級的小子還恐怖，這踏馬是個什么怪胎！”
人群騷動，眾人在原本躲避楚天南的基礎上，繼續朝著水池一邊涌去。
很快，便形成了人疊人的奇景。
“我是青級因果，你們不要擠我！”
之前頗為“囂張”的曹彥大吼。
但他的吼聲立即被淹沒。
在這雙黑級威脅下，你青級算個鳥！曹彥躲避不及，被洶涌的人流踩在腳下。
由于柳如象并未宣告測試結束，眾修士也不敢直接飛離水池，為了躲避林辰的黑色侵蝕，很快都擠在了水池的一個角上。
人疊著人，互相踩踏。被擠在最里面的修士，甚至只能探出一只手在那胡亂扒拉，仿佛被鎖住了，無法掙脫。
“不要，別過來吞噬我！啊——”人群外邊修士們望著逼近的黑墨，嚇得面色如土。
好在這時，黑墨的擴張終于停止。
再看整個水池。
黑墨已占據整個水池十分之九的面積。除了綰明月和楚天南，群體測試的其余修士們被擠到剩余的十分之一面積中，神情驚慌、狼狽、可憐兮兮。
林辰也沒料到這一幕，瞅著靠過來的楚天南和綰明月，尷尬抓了下腦袋。
雙黑因果……
這的確有點驚人。
原來與白級因果對應，在紫級之下，還有最低的黑級因果……
雙黑，這已屬于低到不能再低了。
東玄仙尊和寒螭仙尊互相對望，面露凝重之色，同時將目光投向天苦仙尊。
仿佛在質問天苦仙尊，怎么帶了這種怪胎回來。
天苦仙尊撇嘴，沒太多表示。
事實上，他跟紅綾仙尊并沒覺得多意外。
林辰剛入道域時，受到因果糾纏，昏迷了足足三天三夜！
對現在這種結果，他倆早有預見。
“這林辰居然是林雪晴的哥哥，簡直不可思議……”
東玄仙尊眉頭緊鎖自語，又呵斥道：“柳如象！”
示意柳如象趕緊維持秩序。
“啊？哦……哦……”柳如象如夢初醒。
他真有點被這雙黑因果的異象給驚到。
連忙定了定神，安排眾人離開因果水池。
在眾人離開后，水池范圍徐徐縮小，直至消失不見，大殿前又恢復成原本的玉石廣場模樣。
隨即，眾弟子排好隊，聽從柳如象安排去處。
隊伍中，所有人都有一眼沒一眼瞥向林辰，心有余悸。
在竊竊低語聲中，不出意外，林辰的“大名”，很快就傳開了。
“哥哥！”
“辰……辰兒……”
林雪晴和端木瑤靠近過來。
即便知道林辰是雙黑因果，兩人也絲毫沒有生出半點嫌棄的意思。
尤其林雪晴，星眸中滿含擔憂，心情忐忑。
林辰因果級別這么低，而她卻那么高，那接下來的去處安排，豈不是……
“沒事的雪晴……”林辰嘴角勾起，輕拍林雪晴的腦袋，眸中泛著溺愛之色。
林雪晴噘著嘴，蹙眉不語，滿腹憂慮。
很快。
安排結果出來了。
林雪晴沒什么意外，被安排到道宗圣地，紅綾仙尊為她的師父。
端木瑤被安排到道宗核心區域，由紅綾仙尊為她的代師尊。
而綰明月、楚天南和林辰，則被分配到了一個叫做“列豐山”的地方。
瞧著周遭弟子那些幸災樂禍的眼神，不難判斷出，這列豐山位置偏僻，不是什么好地方。
“去吧，雪晴。”林辰見紅綾仙尊走過來，對林雪晴示意道。
林雪晴使勁搖頭，滿臉不高興。
“我不要去圣地，哥哥，我要和你在一起去列豐山！”
“雪晴，這……不要胡鬧！”林辰呵斥。
“我不要和哥哥分開！”林雪晴內心焦急，眼圈有些泛紅。
好不容易才進入真仙道域，她哪能料到會是這種結果！
早知如此，她寧可待在界域，不來這里！
“唉……”林辰輕嘆搖頭。
從虛無仙尊記憶判斷，讓林雪晴前往圣地，才是最佳安排。
林雪晴擁有白級初始因果，在圣地修煉，必能飛速提升，前途無限。
林辰這雙黑級因果，對她來說，只會是拖累。
而恰在這時。
青虞仙尊帶著冷萬鈞走了過來。
青虞仙尊的目光，直直盯著林雪晴，嘴角掛著罕見的溫和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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