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拜見白鶴長老。”
吳赤來到花海中央,朝閉著門的茅草屋拱手。
呼——
一陣風自草屋里吹出,閉著的門也被吹開了,就見一位高挑女子自內走出。
她穿著白色的宮裙,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腦后有幾根鶴絨羽毛,好似一位隱居的仙女。
此女便是白鶴仙子了,乃是一只靈鶴化形,擁有著金丹初期的修為,添為神霄宗長老。
雖未有正式的任命,可實際就是她管著靈獸峰。
“不曾想你入門不到三年,就已經有了這般的修為。”
察覺到吳赤的修為,白鶴仙子面露驚訝之色。
“我只是在百分之一的天賦上,付出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吳赤很是謙虛的說道。
白鶴仙子點頭,“不錯,白童要是有你這般覺悟,早就該憑借自己的本事化形了,也不會去打化形丹的主意。”
化形丹?
吳赤心中微驚,可很快就想到了人面花,似乎煉制化形丹就需要人面花呀。
白鶴仙子問道:“你來靈獸峰找我,有什么事?”
“長老,其實我是來找白童的,不過在來的路上,聽林中的松鼠說,他被您關起來。”
聞言,白鶴仙子有些生氣的說道:“一提起他我就來氣。”
“當初在龍首郡遇到他,見其頗有天賦,雖未化形卻已有不俗的智慧,這才將之帶回了玄蒼山。”
“沒曾想在我閉關的數月里,他竟然在山中沾花惹草,修為沒有半點長進,當真是野性難訓。”
生完了氣,她又才說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
感謝我?
吳赤心中不解,詢問道:“您這話從何說起?”
白鶴仙子解釋道:“半年前,我從龍首郡回來,途徑龍鱗山脈時就發現了那株人面花,以及守護那花的黑水玄蛇。”
“此事我并未告知白童,不曾想他竟然記住了那株人面花,還打著我的名義去任務閣發布任務,若非任務中有你,他怕是就危險了。”
臥槽!
白童,你這個不靠譜的家伙,虧我還準備未你說好話。
吳赤在心里將他罵了好幾遍,方才感覺氣消了不少。
實話實說,當時那種情況,要不是吳赤有些保命手段,幾人全都要折在那座無名湖心島。
白鶴仙子肯定從白童處了解事情的經過,所以才說還要感謝吳赤。
白鶴仙子拿起腰間的繡花荷包,默念了一段口訣。
繡花荷包射出一道華光,然后一丈三尺高的白童就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白童坐在地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圍,“我,我出來了?”
白鶴仙子輕哼了一聲,說道:“念在你是初犯,這次便懲罰你到這里,若是再有下次,定將你關上個七八天。”
白童身子顫了顫,趕忙認錯道:“阿姐,我知錯了,之后定努力修煉,爭取早日化形。”
“嗯。”
白鶴仙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旁邊的吳赤說道:“他來找你有事,你且隨他去吧,看看是什么事。”
白童轉身看了看,見著站著的吳赤,滿臉的震驚。
“吳老大,你什么時候在這兒的?”
吳赤只覺得滿腦子黑線,“我一直在這兒好嘛。”
白童用翅膀將他放到自己的背上,“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趕緊帶我去辦事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雖然阿姐放了自己,可一定還在氣頭上,最好趕緊離開躲一躲,等阿姐氣消了再回來。
吳赤豈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過他現在需要白童幫忙,不介意先在白鶴仙子面前幫他一回。
“長老,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
聞言,白童雙翼一扇,頓時乘風而起。
“走嘍,唳——”
飛離靈獸峰的路上,白童歪頭看向吳赤。
“吳老大,還好你來找我,要不然我怕是還要多被關幾日。”
“我可不白幫你忙,你之后也要幫我一個忙。”
白童當即回道:“沒問題,就憑我們之間的關系,你有事我肯定幫忙。”
緊接著,一人一鶴就閑聊了起來。
“我聽白鶴長老說,你光顧著沾花惹草了,也不著急修煉?”
吳赤拍著他的羽毛,一人一鶴也算是認識了一場,他還是希望白童早日化形的。
白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以前在野外,沒遇見過靚麗的靈鶴,到了玄蒼山就看花了眼。”
“那些雌鶴聽說白鶴仙子是我阿姐,都一個勁兒的往我身上撲,我就一時沒忍住,嘿嘿——”
緊接著可憐兮兮道:“然后就被出關的阿姐發現了。”
看來當一只鶴也不容易,當一只有身份的雄鶴就更不容易,吳赤心中忍不住想到。
旋即又問道:“對了,你之前不是說,要在白鶴仙子面前告那條黑水玄蛇嘛,怎么樣?”
“別提了,阿姐聽說我遇到那條臭蛇,差點兒沒打我。”
“不過阿姐也說了,等她有時間了,就去將那條臭蛇抓回來,開膛破肚,然后掛在玉庭湖廣場邊上的大樹上。”
“對了,吳老大,我們去玉庭湖嗎?”
吳赤想了想,“不,還是到玄蒼山外去吧。”
那里的妖不認識你,你就不用擔心丟鶴了,他心中如是想到。
“也好,我被關了整整一天,也該到外面去耍耍了。”
白童點頭,速度陡增,向著玄蒼山外而去。
半個時辰后,玄蒼山外的莽莽群山之中,白童載著吳赤落在一處開闊地上。
吳赤跳到地上,白童低頭看著他,“說吧,吳老大,你要我幫你什么忙。”
“其實是這樣的,我正在修煉擬獸神行術,想要你作為我修煉這門法術的參照。”
白童不以為意道:“做修煉法術的參照,可以啊。”
“那個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
吳赤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是一門身法類的法術,你需要一遍又一遍的奔跑,我才能照著你的樣子學習。”
“吳老大,是因為我來玄蒼山不到一年,還是一只新鶴,你就覺得我好欺負嗎?”
吳赤眼神飄忽地問道:“這話怎么說?”
只見白童昂起頭,一副很是高傲的模樣。
“丟鶴的事,我不會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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