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頭罩的女子聽后,渾身恐懼的微微發抖。
她極其怕蛇,蕭瑜便施以蛇刑。
“陷害蕭沉韞通敵叛國一事都做不好,連木偶和信封都被人調換了也不知。”
蕭瑜音線涼薄的像寒冬冰潭,走下高臺,悠閑地來到女子面前,接過洛城遞來的匕首,鋒利無比的刀刃抵在女子雪白的脖頸處,只需再輕輕地往前一推……
女子驚悚地打了個寒顫:“屬下辦事不力!絕、絕不會再有下一次!請主上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不要,挑戰,孤的耐心。”蕭瑜手腕一轉,匕首飛出去狠狠刺穿蛇身,嵌進地面,哂笑道,“加快進程。讓你師傅抓緊點,懂么?”
女子繩索被解,渾身癱軟在地,像狗一樣攥住蕭瑜袍擺:“殿下、殿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不會讓您失望的。不會的。”
女子嗓音帶著啜泣。
蕭瑜扯開她拽著的袍擺,慢條斯理蹲下身,舉止矜貴,微鉗女子下巴,薄唇湊在她耳邊,如修羅般冷聲緩言:“阿雅,你是孤淬煉的一把利刃。要認清自己的地位,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嗯?”
“阿雅明白……”女子眼淚無聲滾落,看向蕭瑜離開的方向,良久后,伸手去抓那抹早已離開的人影。
注定,抓不到他。
******
蘇南枝原本以為子珊和大哥今晚會回來,可等到晚上時,大哥還沒回家……
晚膳時。
蘇正問:“南澈昨日便未歸家,大理寺最近很忙嗎?”
“啊……”蘇南轅摸了摸后腦勺,嗐了一聲,“大哥的性子,父親又不是不知道,哪怕是一樁案子沒查清,他都能廢寢忘食的查案。聽說最近城南不太平,出了幾起案子,大哥估計挺忙。”
有蘇南轅幫蘇南澈打圓場,蘇正這才沒起疑。
晚膳后,蘇南轅背地里找到蘇南枝,遞去一張信紙:“喏,大哥的飛鴿傳書,說三日后回家,勿念。”
蘇南枝也拿出一張相同的信紙:“大哥也給我傳信了。”
兄妹二人坐在院中臺階上,兩兩對視,接連嘆氣。
“大哥這事兒辦的有些糊涂。”蘇南轅道,“三公主沒和親之前,對大哥那叫一個情真意切,他呢?不知道珍惜!現在三公主和親在即,他又鬧出這一檔幺蛾子。”
“再糊涂也已成定居。”蘇南枝揉了揉緊皺的眉心,“兩國聯姻,絕非兒戲,更不可能朝夕令改。子珊是自請和親的,她想替左如月和蕭子炎贖罪,想為大慶做點什么。況且眼下宮中,也沒有其他待嫁的適齡公主了……”
無論自請,還是被迫。
和親的都只能是蕭子珊。
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蘇南轅望著天上那一輪圓月,長嘆口氣,忽然臉色一變,壓低聲音道:“大哥不會和三公主私奔了吧?你想想,昨夜未歸、今日也未歸,還要連著三日才回家。這么長時間,足夠大哥和三公主私奔到數百里之外了。”
“不會的。子珊已經長大了,她不會私奔。”蘇南枝深知蕭子珊性格。
二人是年少摯友,看著彼此經歷了那么多事情……
若子珊沒遭大難,還是之前的天真無憂、隨心所欲,那她必然會私奔。
可現在的子珊,已經不是從前的子珊了。
而且……
蘇南枝眼底閃過惋惜,嘆道:“大哥也斷然不會做出私奔這等事。他,是我們的大哥,更是大理寺卿啊。”
秉公執法、克己守禮、清醒冷靜,這樣一個男人,怎么會私奔呢?
“父親要我一定去見翰林院學士那位嫡女。我委實不想去,這樣吧,枝枝,明日你替我?去一去?”蘇南轅道,“我一向不喜歡文縐縐的姑娘,文文弱弱的,風吹就倒。”
“這是二哥你自己的良緣,需要你自個相看姑娘……”
蘇南枝還想說什么,蘇南轅站起身溜了:“謝啦小妹!”
“……”
第二日,巳時一刻。
蘇南枝無奈,百般無奈地換了一身男裝,代替蘇南轅去相親。
蘇家與翰林院學士約定地點,在風月山。
今日天光好,宜爬山賞景。
風月山即可爬山也可以欣賞沿途景色,走個十里路,還有明鏡湖可游船。
景色雅致,故而很多人都愛來此游玩。
蘇南枝帶著春盛,在明鏡湖島嶼中間的亭臺,等待翰林院家的馮大小姐。
她穿著一身繡云紋的雪白長袍,本就習武,故而腰身挺直,高束玉冠,腰佩長劍,遠遠看去,確實像個風度翩翩的清俊男子。
蘇南枝拿著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掌心。
“你說這馮家大小姐,何時才來啊?咱們都來小刻了,她還沒到。”春盛給蘇南枝買了幾碟桂花糕,又烹了壺雨前龍井。
“不急,天光甚好,再等等也無妨——”蘇南枝看著水光瀲滟的湖面,淡淡笑道。
“來、來了!啊這……這是……”春盛提壺倒茶,看見來人后驚得嘴巴微張,連杯盞里的水溢出來了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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