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繡南枝 > 第二百零六章 嘴甜,親起來甜
  “我今日都在暗處盯著宋佳月,沒有分心去留意九公主,不若我命人去找找公主?”

  “好。”蘇南枝有些不放心道,“子珊向來藏不住話,她上次求皇后不去和親,都半月過去了,也沒給我寫封信,也沒來找我。”

  “我這就去辦。”溫言斐當即轉身。

  蘇南枝看著他的背影,連忙道:“注意安全。”

  她想起了那個叫宋叔的男人,武功恐怖至極,連蕭沉韞都打不過,溫言斐上次就被他重傷……

  溫言斐聽到這四字,青竹長袍的他側身,笑意直達眼底:“好,我會注意安全的。我晚上想吃長壽面,姐姐能給我再煮一碗嗎?”

  蘇南枝起身,站在庭院溫暖的陽光中,穿著雪白長裙,同他嫣然一笑:“好。”

  溫言斐出了蕓院,按照特定暗號,進入了隔壁的澄院,殺手扮做的小廝們,紛紛跪地行禮。

  “曜夜,你隨我混進皇宮一趟。”溫言斐站在書房中,解開了外袍盤扣,換了一身普通衣裳。

  曜夜是溫言斐的隨侍,當即從匣子里找出塊令牌。

  這是御膳房進出皇宮采買太監的宮牌,每日皇宮吃食開銷甚大,都會外派三十個太監外出采買,溫言斐每次進宮便是通過采買太監身份混入的。

  溫言斐上午去了皇宮,找了兩個時辰,都沒找到蕭子珊。

  發現蕭子珊不見的,還有左如月!

  左如月在鳳鸞殿中來回踱步,陰沉著臉,抓起玉瓶狠狠砸在地上:“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本宮養你們有何用?”

  云梔跪在地上連忙道:“許是公主貪玩,像以前那樣又跑出去玩了,娘娘別急!”

  “本宮不急?不日和親,公主卻不見了!簡直是胡鬧!她行事荒唐,就是被你慣出來的!”左如月指著云梔怒升訓斥。

  小時候,左如月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蕭子炎身上,把蕭子珊給心腹云梔帶,云梔被罵的不敢再說話,擦了擦額前的冷汗。

  蕭子炎往搖搖椅上一躺,優哉游哉地喝著小酒,曬著太陽,右手摸了摸宋佳月的孕肚,不甚在意道:“跑了抓回來就是!母后何必動那么大怒?別嚇著我兒子了……”

  “兒子天天闖禍,女兒還不讓人省心!”左如月生氣道,“大慶山河遼闊,這人跑了是那么好抓回來的?”

  “抓不回來就算了嘛。”蕭子炎仰頭將最后一口清酒喝完,醉醺醺的,在鳳鸞殿當著宮人的面,就將懷孕的宋佳月一把抱入懷中。

  左如月看著不成器的兒子,氣的心肝疼,將他酒瓶砸個稀巴爛:“一天天的就知道喝!給本宮滾回你寢宮!”

  “當太子的時候不能喝酒,被廢了還不能喝了嗎?被廢了心情不好,喝點怎么了?”蕭子炎吊兒郎當的一笑,摩挲著宋佳月的天鵝頸,笑吟吟道,“你說是不是?”

  宋佳月當了那么多年的菟絲花,早就把蕭子炎的喜好脾性爛熟于心,當即紅著臉垂下眼眸,嬌滴滴地柔聲道:“殿下說什么都是對的……”

  雖然懷了孕,但是這哄他開心的本領卻一點沒落下啊。

  蕭子炎玩了那么多女人,卻唯獨對宋佳月欲罷不能,不僅是床上伺候的好,這小嘴兒也跟抹了蜜似的,親起來甜,聽在耳朵里更甜!

  他被廢黜,所有人都對他嗤之以鼻,卻唯獨宋佳月,不僅在落難時候回到他身邊,還百依百順地哄他開心,這份真情真是難能可貴,令他無比感動啊……

  看著宋佳月和蕭子炎你儂我儂,左如月心中暗罵:不要臉的小賤蹄子。

  蕭子珊趁亂離開皇宮后,第一時間就想去蘇南枝。

  可是轉念又想,母后必然會猜出她去找了枝枝,與其這樣到時候被母后抓住,不如,逃去邊疆。

  邊疆人多混雜,地域廣闊,方便躲藏。

  集萬千寵愛的子珊公主,從來沒吃過苦,也沒獨自一人出過遠門,她穿著錦衣華服站在人流不息的城門外,氣質出挑絕塵,清新美麗,她做了此生最重大的決定——

  她,要去找南澈哥哥。

  蕭子珊攥緊粉拳,給自己打氣:“我要去找澈哥哥,我要嫁給他!”

  除了他,她誰也不要。

  蕭子珊摸了摸荷包上的刺玫花,掏出一錠金元寶,去租了輛馬車:“去塞北淵城。”

  車夫看著這能買五十兩馬車的金元寶,登時雙眼放光,搶了過來,諂媚笑道:“小姑娘,你放心!我啊,一定把你送到淵城哦~~你這么漂亮,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吧,是去淵城見心上人嗎?”

  “是啊……”

  蕭子珊優雅矜貴地提裙,踩著馬鐙坐進車中,便聞到了一股汗臭腥味,也不知道馬車多久沒擦洗過了。

  她捏著鼻子,脊背直立,也不敢去靠包漿的車壁。

  黑衫車夫嘿嘿一笑,眼底沉了沉,揚鞭架馬!

  馬車飛快疾馳,離開京城!

  蕭子珊頭一次坐這樣顛簸的馬車,人都快要被顛散架了,搖的七暈八素想吐,連忙喊道:“大叔麻煩你停下車,我……我不太舒服……”

  “不舒服?”車夫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沒事,等到下一個城邦,我們就停下來歇腳,到時候你就舒服了。”

  蕭子珊想要推開車窗,吹吹風緩解眩暈時,馬車地板的縫隙中,忽然伸出來一根帶血的手指頭——

  “啊!!!”她失聲尖叫。

  嚇得馬車夫渾身一震:“叫鬼呢?你叫什么!”

  “我、我……剛剛路太顛簸,我磕到膝蓋了。”蕭子珊滿臉驚恐地瞪大眼睛,極力深呼吸,使自己平靜下來。

  只見帶血手指,無聲地將地板移開,露出一個披頭散發的腦袋。

  蕭子珊嚇得險些暈過去,地板下鉆進來個姑娘,捂住了她的嘴:

  “別說話,別出聲,安靜地聽我說……這個車夫是人販子,會把我們運到下一個城邦賣給妓院,你得找機會逃出去。”

  蕭子珊瞳孔猛然擴大!

  “剛剛你尖叫一聲,我就覺得不對勁!”只見車夫不知何時進了馬車,手提短刀,抓起那個姑娘的頭發,扔下馬車,一陣拳打腳踢:“讓你別說話,讓你別管閑事!你非不聽!”

  蕭子珊跳下馬車,摔了一跤,就開始跑!

  車夫將另外一個女孩兒,踹倒在地上,轉身扯住蕭子珊的衣袖,將她拴手捆住。

  蕭子珊哪里見過這場面,當即嚇得渾身顫抖:“救命啊!救命!”

  “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用的!”車夫冷笑,“做夠了富貴小姐的命,去青樓當當妓子,換個活法,也新鮮啊!”

  他將蕭子珊綁住,要扔進馬車時——

  一柄凌霄劍破空而來!直直斬斷車夫半邊手臂!

  鮮血濺在蕭子珊臉上!

  蕭沉韞和余曄,一前一后騎著烈馬而來。

  蕭子珊掙扎著滾出馬車,痛哭大喊:“皇叔!”

  “還知道喊本王皇叔?”蕭沉韞翻身下馬,解開綁住她的繩子。

  蕭沉韞黑袍華服,長身玉立,端端往那里一站,就給人無數的安全感。

  他手執銀光锃亮的凌霄劍,右手負在腰后,面無表情地看向斷了手臂的車夫:“余曄。”

  “是。”余曄將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掄起鐵臂狠狠揍了下去,揍得車夫啊呀咦喲唱的慘叫,“拐賣人口,今天打死你,你也得受著!”

  蕭子珊還在擔驚受怕中,將地上渾身是血的女子扶起來,給了她一錠金元寶,安慰道:“姑娘,你走吧,去找家醫館好好治傷,以后不要輕信別人了。”

  “……”

  到底輕信車夫的是誰啊?

  姑娘連忙哭著道:“你是好人,嗚嗚嗚……”

  “快去治傷吧,留疤就不好看了,若不是我有事在身,我就親自送你去醫館了。”

  送走那姑娘,蕭子珊抹著眼淚花,劫后余生地慶幸道:“多虧皇叔及時趕到。”

  蕭子珊其實一直都和蕭沉韞不熟,皇嗣眾多,蕭沉韞不喜交際,蕭子珊十八年,也沒見過蕭沉韞幾次。

  蕭沉韞今日巡察京城軍防,聽暗線回稟,蕭子珊出皇宮被人販子拐走,看在她是蘇南枝好友的份上,才親自出面來救人。

  “你堂堂一個公主,不在皇宮待著,出來找罪受?”蕭沉韞收劍入鞘,冷冷道。

  蕭子珊微怔,忽然明白一個事情:“先前我看皇叔對南枝說話都溫聲細語的,還以為皇叔脾氣變了呢,原來皇叔只是對南枝例外啊……只對南枝好脾氣,對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

  “不要提她。”蕭沉韞冷硬道。

  “不要提誰?”

  “蘇南枝。”蕭沉韞嗓音寒涼,“你是要邊疆淵城?去找蘇南澈?”

  蕭子珊沉吟了下,還是大著膽子,誠實地點了點頭。

  “皇后在滿京城地找你——”

  蕭沉韞話還沒說完。

  蕭子珊就跪倒地上,滿臉不情愿地搖頭:“皇叔!我不回去!要是讓我回去,還不如不救我!你別抓我回去!求你放我去淵城吧,我不想去和親啊……”

  “帶走。”蕭沉韞招招手,幾個暗衛直接帶走了邊哭邊喊的蕭子珊。

  哭的人腦袋疼。

  蕭沉韞翻身上馬回京城,才走半炷香的時間,前面就有一個紫裙女子騎著駿馬急急趕來,勒停韁繩。

  蘇南枝身披紫色斗篷,襯的膚白如雪、美麗驚艷。

  “言斐說子珊出宮后遇到人販子,被你救了。”她臉色很不好看地翻身下馬,對著男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問:“你把子珊抓回皇宮了?”

  蕭沉韞同樣翻身下馬,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臉上:“怎么了?”

  “怎么了?”蘇南枝擰緊秀眉,生氣地狠狠推了蕭沉韞,“你說怎么了!她被皇后賣女求榮,送到西戎和親,你這是把她送回了狼窩虎穴!”

  蕭沉韞腹肌硬如鐵板,被推的紋絲不動,反而一把攥住蘇南枝的手腕:“怎么暴躁的像炸毛小貓一樣?”

  “松手。”

  “不松。”

  “放開我!”

  “不放!”

  蕭沉韞將她打橫,強制性抱上馬背,用力環住她的后腰,堂而皇之騎回京城。

  耳邊皆是凜冽的寒風,吹得蘇南枝青絲飄散,她看著越來越近的京城門,心慌意亂地大喊:“你我二人同騎一馬,舉止親昵地回京,會有流言蜚語的。”

  “本王不怕流言蜚語,怕的人是你。”蕭沉韞左手緊緊抱住她不堪一折的誘人細腰,右手勒緊韁繩。

  蘇南枝臉色蒼白,驚慌失措地去推他。

  她越推,他抱的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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