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冒牌女友是大明星 > 第171章 大哥蘇北墨:我回國了
    教室陷入了一種詭譎的寂靜中。

    阮清顏散著耀眼的光,她微抬俏顏信誓旦旦地看向付艷芬,“付老師難道就這么期待高級S班在蘭蒂面前丟臉嗎?”

    聞言,付艷芬的臉幾乎變成調色盤。

    她看著阮清顏欲言又止,臉色一會兒發白一會兒發青,突然有種被羞辱感……

    好像整個過程都被阮清顏牽著鼻子走。

    “回來了就回來了。”付艷芬神情不太自然地道,“既然阮清顏執意要參賽那就去好了,老師也是怕你臨時爽約而已。”

    她說這番話時,心情非常復雜。

    一方面對阮清顏極度不信任,另一方面又怕她真的不參賽,高級S班若是臨時退出國風盛典,她更會遭到同行恥笑……

    就算再煩她也得靠著她掙回顏面。

    “這樣啊。”阮清顏似笑非笑地翹了下唇。

    教室里的氣氛有些尷尬,安璇雅緊緊地盯著她的腿,瞧不出任何異樣……

    倒是她的手腕上纏著一道白色繃帶。

    安璇雅彎了下唇,佯裝溫柔而善解人意地道,“阮同學沒受傷應該皆大歡喜的,幸好腿沒事還能跳舞,聽說阮同學出車禍時我還很擔心呢,現在倒是松了一口氣。”

    阮清顏的眼尾,輕輕地撩了一下。

    她將眸光落在安璇雅的身上,尾音刻意綿長,“安小姐倒是很關心我的腿。”

    在車禍面前,大多數人正常來說應該關心傷勢情況以及是否能保住性命,安璇雅奇特而精準的關注點倒是令她好奇……

    聞言,安璇雅眸光微微閃爍了下。

    她立刻避開阮清顏探究的目光,與她對視之時,眼神中的心虛一覽無余。

    “當然。”安璇雅輕扯了下唇角。

    她為自己找借口道,“畢竟大家都是跳舞的人,腿對我們而言是最重要的。”

    “是嗎?”阮清顏唇角的笑容微深。

    她之前倒沒想過安璇雅,畢竟沈可凝的確有直接的行事動機,但看這個反應,該不是那場車禍跟她也有些關系吧?

    阮清顏巧笑嫣然,“那就祝安小姐一生平安了,可要好好保重你自己的腿。”

    千萬別讓她查出來任何蛛絲馬跡。

    否則,她真的不介意將她這雙腿卸下來,那樣漂亮的一雙腿,卸下來做成洋娃娃,在音樂盒里不停地旋轉似乎很有趣哦……

    “那是自然。”安璇雅捏了捏裙角。

    她莫名覺得背后有股涼意,冷颼颼地爬上了她的背脊,就像是有只陰森的手向她伸過來似的,讓她不想繼續在此逗留。

    安璇雅溫柔地彎了下唇,“那么,就盛世國風的賽場上再見了。”

    阮清顏微微一笑,目送她離開。

    身旁有同班同學小聲議論,“安璇雅的國風表演一定會超級驚艷吧……”

    “肯定啊!她跟鳳離時關系那么好,鳳離時的古風曲又那么絕,聽A班人說兩人可能會搭檔呢,阮清顏怎么跟她比啊!”

    “鳳離時嗎?可我怎么聽說安璇雅的搭檔是蘇西辭,就是那個云國的超級頂流,站在舞臺上不說話都能炸裂全場的蘇西辭!”

    “蘇西辭?我老公啊啊啊真的假的!”

    阮清顏眉梢輕挑了下,留意到了大家談論的事情,蘇南野剛走進教室便聽到這些。

    “嗤——”他不屑地扯了扯唇角。

    隨后從兜里摸出手機,直接點開蘇西辭的頭像,“狗比玩意兒你要跟安璇雅搭檔?”

    蘇西辭很快便回過來一個:?

    附上一個表情包——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全旋升天轉體四周半問號jpg

    “我傻逼嗎?”蘇西辭眉梢緊蹙。

    他非常干脆利落地回復,“就算你蘇南野穿女裝結婚,我蘇西辭也不可能跟安璇雅那個傻逼玩意兒上同一個舞臺。”

    蘇南野:“……”你才穿女裝結婚。

    你個狗比基佬不僅要穿女裝結婚,你他喵還是個受,又騷又母的受!

    與此同時蘇氏家族群彈出新消息,蘇北墨發了一則定位:南城國際機場。

    “嘖……回來得還挺是時候。”蘇南野唇瓣輕撇,轉身去外面走廊,拍了蘭蒂學院國風盛典的宣傳海報,發到家族群里。

    【蘇北墨】?

    【蘇南野】妹妹要參加,明天。

    【蘇北墨】知道了。

    付艷芬早已回到辦公室,教室也恢復了秩序,同學們回到座位上準備上課。

    “顏顏你沒事叭?”秋晚晚小跑過去。

    她小心翼翼地揪住她的衣角,“我那天看你暈倒了,身上的傷好點了嗎?”

    “我沒事。”阮清顏輕彎了下唇。

    她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只是些皮外傷而已,隨便養養就好了。”

    “嗯啊。”秋晚晚半信半疑地點著頭。

    但她的小鹿眸里仍是擔憂,“那……那你也不能逞強,如果受傷沒辦法參加國風盛典的話,我就去跟付老師說退賽。”

    不管到底丟不丟人,也不管別人怎么說,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不用。”阮清顏的笑容很是寵溺。

    她又捏了捏秋晚晚的小臉,“只是今天放學后要辛苦秋妹加班排練了。”

    畢竟之前養傷的緣故一直耽誤進度,不過好在她在家閑著無聊,將國風盛典表演用的曲子寫了出來,排練一晚應該足夠。

    她將曲譜遞給秋晚晚,“一個晚上的時間能練熟嗎?有困難的話我再改改譜子。”

    “我沒問題的。”秋晚晚點著頭。

    她信誓旦旦地捏起了小奶拳,眼睛彎成月牙,“才不會給顏顏拖后腿呢!”

    阮清顏輕笑時眸底閃著細碎的光芒。

    她笑容明媚,柔著寵溺與縱容,秋晚晚感覺她要溺死在她的眼神里面了。

    ……

    蘭蒂學院的國風盛典如期而至。

    春芙特意幫阮清顏將紅色舞衣收好,笑吟吟的,“好想去現場看夫人跳舞哦。”

    “我讓人給你留票。”阮清顏輕笑。

    但春芙卻連忙慌張地搖頭,她小心翼翼地將舞衣交給阮清顏,珍貴的衣服收納在一個盒子里,另外還有她要用的國風首飾。

    小姑娘有些無措地道,“夫、夫人,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哪里敢去的呀……”

    她知道自己應該做好分內的事情。

    只要打理好景顏別墅,照顧好夫人就可以了,雖然真的很想欣賞夫人的舞姿,卻也清楚那樣的生活是與自己無關的……

    阮清顏倒不勉強,她正準備伸手將盒子接過來,身側卻壓下了一道黑影。

    “給我吧。”傅景梟嗓音沉澈。

    春芙立刻很有眼力見地將東西交給他,然后便乖巧地跑開給他們留下空間。

    傅景梟將東西交給月影,“送到車里,今天我送夫人去學校,別弄壞了。”

    “是。”月影畢恭畢敬地接過,轉身。

    阮清顏她淺笑吟吟地望著傅景梟,“難得梟爺有空親自送我去學校啊。”

    聞言,傅景梟轉眸望向女孩。

    “小沒良心的。”他嗓音又低又沉,富有極具魅力的男性聲線里的磁性,“在關于你的事情上,我什么時候沒空過?”

    阮清顏紅唇輕翹,她猝不及防地撲進男人懷里,雙手摟著他的脖頸,長腿纏在腰上,像樹袋熊似的掛到了他的身上。

    “小心點。”傅景梟緊緊蹙起眉梢。

    他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臀,“手傷還沒好就敢鬧?”

    “有你在嘛。”阮清顏俏皮地歪了下腦袋。

    她輕眨著眼眸望著男人,“老公啊,你下午要不要過來看我的演出啊?”

    聞言,傅景梟眸光沉凝地望著女孩。

    阮清顏精致的眼眸里瀲滟著光,好似有璀璨的星星在閃爍一般,明亮而又充滿期待,鴉羽般的睫毛也撲閃撲閃的。

    “我今天應該會比較忙——”

    他嗓音微沉,眉梢輕挑了,“如果你求我的話,我會盡量抽空去看看。”

    阮清顏紅唇輕撇,不高興地從男人懷里跳下來,“我才不求你呢……愛來不來。”

    她說著便轉身徑直離開景顏別墅。

    看到那倔強的小身影,傅景梟不著痕跡地輕勾了下唇,立刻邁開長腿追了上去,與此同時手機提示音響了一下——

    “梟爺,您今天的行程已經全部安排到上午了,下午的會議改期到了明天。”

    云諫昨天便收到指令要求調整行程。

    他辦好之后便回復傅景梟,順便八卦了一句,“梟爺您今天下午有啥安排啊?該不會是要跑去跟夫人約會吧——”

    傅景梟打開屏幕,指尖微微地頓了下。

    他勢必不可能在屬下心里,留下那種以妻為大、唯妻獨尊的妻奴形象……

    “我很忙,沒有興趣天天跟女人約會。”

    傅景梟面無表情地回復,沉吟片刻后覺得這番言語力道不足,于是又補充道,“我只是要去見一個投資人而已。”

    “哦——”云諫信了,云諫裝的。

    緊接著傅景梟又發來一條消息,“蘭蒂學院的國風盛典,去談一下投資。”

    編個謊的同時倒是給他做了個提醒。

    去蘭蒂學院觀賽,總得給自己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投資人這個身份就很不錯,況且這個比賽的獎池實在有些寒酸……

    “哦,投什么?”

    “給第一名送套鳳都市中心的別墅吧,就送我名下叫棲顏閣的那一套。”

    “?”您還能偏愛得更明目張膽點嗎。

    ……

    今天的蘭蒂校園,國風氣息格外濃厚。

    從剛踏進校門的那個瞬間起,便見校園大道兩側的桂花樹上,掛著云國古典風俗里祈愿用的紅絲帶,以軟筆書寫……

    各個樓前都掛上了彩色的國風燈籠。

    人工湖里飄著蓮花燈,雖白日里沒有那般明亮,但許多穿著國風服飾的少年少女,仍舊虔誠地寫下祝愿在湖邊放了花燈。

    蘭蒂學院的禮堂更是早就布置起來。

    正式的國風盛典在下午,上午是技術合成和彩排時間,各班的參賽者都在排練廳里,或化妝或練習以做著最后的準備……

    “顏顏!”秋晚晚蹦跶著向她跑來。

    她已經裝扮成國風的模樣,纖柔少女的小鹿眸里含著水光,白瓷般的臉蛋似蓮花生暈,堆云盛雪的烏發挽成俏皮的流云髻,發間綴著兩朵小巧玲瓏的粉色櫻花簪。

    淡粉色的交領朝花長裙很襯膚色,裙擺處繡著幾朵櫻花,露出鞋尖兒來。

    阮清顏紅唇輕勾,“我們秋妹真好看。”

    “嘿嘿~”秋晚晚歪了下腦袋,她懷里抱著一把古琴,“顏顏我們再多練習幾遍叭,你要不要先去化妝換了衣服來?”

    “好。”阮清顏輕輕地點了下頭。

    她轉身去了更衣間,將那套紅色的舞衣換上,然后將首飾盒和化妝盒小心翼翼收起,準備上臺之前再把妝容給添上。

    “璇雅姐今天肯定是最漂亮的那個呢!”

    “是啊!璇雅姐有超級專業的化妝師幫忙打扮,舞衣也是量身定制的,才不像某些窮酸的小素人隨隨便便就上臺呢……”

    安璇雅被大家簇擁著走進排練廳里。

    她一襲大紅色舞衣,發髻被梳成最高貴典雅的模樣,精致的簪子看起來極為昂貴,綴在腦袋上倒也不嫌沉得慌……

    秋晚晚眨巴著眼睛看著她,也不知道這樣的簪子,跳舞時會不會掉下來。

    “好巧啊秋同學。”安璇雅輕笑。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秋晚晚,但眉眼間卻盡是鄙夷,似乎極為瞧不上她的裝扮。

    秋晚晚好歹也是秋氏家族的千金。

    而且是被視為掌心嬌,格外受到長輩疼愛的那種,得知自家寶貝要上臺演出,特意聘請最牛逼的設計師給她打造了這一身……

    在家里折騰了好半天才將她放出來。

    別覺得好像很是素凈,那櫻花簪上哪怕一片假花瓣,掰下來都值個好幾萬。

    “也不巧。”秋晚晚抬起她的小臉。

    她一臉驕傲地看向安璇雅,“所有參賽者都在這兒,遇到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很耿直地使安璇雅的搭訕變得尷尬。

    安璇雅唇角的笑容僵了僵,不禁覺得這人真不懂事,但她必須繼續端著架子……

    “怎么只有秋同學自己在這里?”

    她佯裝疑惑地望著周圍,“阮同學還沒有來嗎?等會兒就要最后一次彩排了呢。”

    但秋晚晚根本不想搭理這個女人。

    她抱著自己的古琴,回到原本排練的位置上去,直接將安璇雅給當成了空氣!

    “驕傲什么啊,這一副拽樣子……”

    身旁有人替安璇雅打抱不平,“高級S班的人現在鼻孔都朝上天了嗎!會彈個破琴多了不起似的,一身窮酸樣還把自己當孔雀。”

    “好了。”安璇雅假裝溫柔地打斷她。

    她體貼地輕笑了下,“別說這些,雖然古琴不難,但會一樣樂器還是很厲害的。”

    秋晚晚輕輕地磨了磨她的小尖牙。

    她繼續不搭理安璇雅,低頭撫起琴來,這時更衣間的門終于被推開——

    阮清顏一襲大紅金織云霞舞衣,翩然地回到排練廳,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看!阮清顏!”有人出聲道。

    安璇雅也隨即轉眸望去,在看到她的舞衣竟然跟自己撞色后,她眼瞳驟然縮了下,沒忍住輕輕地攥了攥自己的裙角……

    整個國風盛典只有兩支古典舞。

    安璇雅一直怕阮清顏壓了自己的風頭,可偏偏兩個人的舞衣竟然撞色了!

    “阮同學。”安璇雅極力隱藏住不滿。

    阮清顏巧笑嫣然地望著她,“安小姐來了呀,你這身舞衣跟我的似乎……”

    聞言,安璇雅的臉色愈發難看幾分。

    遇上撞衫這種事情,周圍同學不禁將兩人比較起來,阮清顏天生肌膚白皙,五官明艷,紅色將她襯得愈發魅惑生姿!

    反觀剛剛有些驚艷的安璇雅,這身紅衣竟然將她襯得老氣幾分,一點也沒有古典美人那種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美感……

    “還挺巧的。”安璇雅給自己解圍。

    順便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阮同學怎么沒化妝,頭發也沒做,是沒有化妝師和首飾嗎,需不需要我把化妝師借你一用?”

    此話一出,大家瞬間偏移了重心。

    又突然覺得阮清顏的紅色舞衣雖然驚艷,可不挽發髻,未施粉黛又顯得素了些……

    “不勞安小姐費心。”阮清顏彎唇輕笑。

    畢竟是經歷過古代位面的人,她對古典妝容和發髻得心應手,只是現在不上臺沒必要招搖,在排練廳里不想麻煩而已。

    上舞臺時,她總會收拾好自己的。

    “阮清顏肯定是請不起化妝師的吧……”

    “不是說蘇南野對她很好么!我看也不過如此,連化妝師都不幫她找呀,到時該不會就這樣披頭散發的上舞臺吧?”

    “我看阮清顏是真的不嫌自己丟人。”

    安璇雅不禁覺得出了口惡氣,她又重新挺直了腰板,笑容自信了些,可心底的慌張無措卻終究難以壓制下去……

    如果阮清顏真的在舞臺上贏了她怎么辦?

    畢竟她的古典舞確實還行,舞衣又跟她撞了顏色,能直接形成鮮明對比。

    如果阮清顏能直接上不了臺就好了!

    可思來想去無法在她身上下手,于是安璇雅便將注意力轉移到秋晚晚身上……

    如果,能弄壞她那張寶貝古琴,或者弄壞她的手……合作伙伴沒了,按照國風盛典的規則,阮清顏就沒辦法繼續表演了!

    “秋同學。”安璇雅揚起一抹笑容。

    她邁開腿向秋晚晚走過去,“你這張古琴好漂亮啊,能給我摸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