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家,家門口的臺階,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
小時候,她必須抬頭,才能看清高高的門匾上寫著的字,那巨大的朱紅色大門于她而言很難推開,可在不知不覺中,她漸漸的長高了,門也沒有那么的巨大了。
她從踉踉蹌蹌走路的小女孩,變成了身材勻稱的小姑娘。
有疼愛她的家人。
可一切都停在了那一天。
云姒緩緩地閉上了雙眸,不去想那痛苦的記憶。
“小師妹,你沒事吧?”拓跋俊緊張無比的看著云姒,手抬了起來又放下,不知該如何安慰小師妹。
“我……沒事。”整頓了心中的痛苦而復雜的情緒,云姒努力的揚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里是合歡宗的一個據點。”二師兄不知道面前的宅子,是云姒之前的家,看著那爬滿了墻壁的爬山虎,和灰塵覆蓋的大門,說道,“如果不是我們有地圖,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沒有人居住的房子,竟然是他們的據點呢。”
云姒也明白二師兄的意思,雖然爬山虎的生機遮擋了大部分的痕跡,卻還是能看見,石頭堆砌的墻壁和柱子上火燒過的印跡。
她往前走了幾步,直接上了臺階,推開了那看不清曾經顏色的大門。
大門搖搖欲墜,發出刺耳而尖銳的劃過地面的聲音。
云姒三人才算是看清楚了門口的景象。
宅子里的木屋并沒有被完全燒毀,依稀可見之前院落的布局,中間的假山早就被野蠻生長的草木占據,原本清澈的湖水中,生長了太多的綠色青苔,隨著風的吹來,帶著陣陣的惡臭。
“這里實在太荒涼了一點也不像人住的樣子。”拓跋俊說道,“就連一點人存在的痕跡也沒有。”
他有些疑惑,“這樣的地方算一個據點嗎?”
云姒整理好情緒后,將周圍的景象都看在了眼中,思忖了片刻后說道,“跟我來,兩位師兄。”
她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帶著兩個師兄,走到了一片被草木占據的地上。
云姒蹲下身子,手將地上的草木扒拉開,露出了底下的地板。
她的手在地板上敲擊著。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就是這里。”云姒將地板給掀開,露出了底下的真容。
“這下面竟然還有一個木板,看起來像是遮擋住入口的門。”拓跋俊主動說道,“小師妹,讓我來吧。”
他蹲下身子,手指靈巧的將木板給掀開,果然看見了一條黝黑的地道,順著地道走下去,出現了一個狹小的房間,四周貼滿了石板。
“這樣的隱蔽,若不是小師妹,細心又大膽,斷然不會發現這個地方的。”拓跋俊說道,“只是這樣的地方,他們作為據點,又能干什么呢……”
云姒注意到二師兄一言不發。
“二師兄?”
“嗯?”二師兄微微一愣,說道,“啊,我在。”
云姒手中的夜明珠,將他臉上的神情,照的很是明顯。
二師兄眉頭緊鎖,緩緩的閉上雙眸,吐了一口濁氣后,才把眼睛睜開,走到了墻壁的邊緣,手落在了石板上。
在第三塊石板的時候,石板陷下去了。
轟隆。
巨大的聲響后,二師兄面前的墻壁,從中間打開,露出了更為開闊的空間。
云姒與拓跋俊相視一眼,跟在了二師兄的身后,進入了空間中。
一條筆直的通道兩側,有大小一樣的房間,均勻的分布。
房間中放著一張床,墻壁上還掛著鐵鎖。
更讓人震驚的是,鐵鎖鎖住的,是一具具森白的白骨,保持著生前最后的姿態,一直靠在墻壁上。
在白骨的一旁,是被撕毀的陳舊衣裳,依稀可見衣裳原先靚麗的顏色。
從胯骨可以看出,這些白骨,都是女性。
“太不是人了!”拓跋俊氣得發抖,他們往前面走去,看見的房間中,都是一樣的場景,“我都沒辦法想象,她們之前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他的臉色難看,云姒同樣難以平靜。
這些白骨風化很早了,有的在云家出事之前就存在了。
她們為什么在這里?
又跟云家有什么關系……
合歡宗……又為什么要對云家動手?
無數急需思考的問題涌入了云姒的腦袋中,她抬起纖細的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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