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那刻,他才真正發覺,歷思云這種女人生養出來的女兒,是跟她一樣,詭計多端,心思歹毒的。
何星語傻了眼,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爸,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要這個養子,也不愿意認我這個親生女兒是嗎?”
“好了!”歷思云嚴聲開口,“他不認你就算了!你這么多年都是我親自撫養過來的,有沒有他這個父親,不都無所謂嗎?”
歷思云早就看開了,對何牧則的愛也早變成了憎恨。
“至于樓少跟葉小姐,您二位是喜歡看外人的家事嗎?還不走?”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將人趕走,生怕再被追責。
葉初美眸微凝,眼底透著寒意。
“何夫人,我已經說過,你得給我個合理的交代,否則,我是不會走的。”
歷思云瞪大眼睛,強撐著身軀從樓上走下來,裝做什么都沒發生一般反問道:“葉小姐,我倒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做了什么,需要給你一個交代?”
“噗!”葉初頓時笑出聲,“何夫人,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要我把證據放出來給你看看嗎?”
從她被人帶去二樓洗手間的那刻開始,就已經收集好歷思云作惡的證據,就是為了防止歷思云耍賴不認賬!
“什么證據?”歷思云擰著眉頭,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你不要血口噴人。”
她故作鎮定,但額頭隱冒出的冷汗已經將她徹底出賣。
葉初挑眉,掏出手機將視頻放出。
“都是何家主母安排我做的!”
視頻內,被捆起來的混混正恐懼地盯著鏡頭。
“她讓我把樓少的未婚妻給毀了!答應事后給我一筆錢!這事真不是我自己的想法啊!”
“要是沒有何家主母的指使,就算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樓少的未婚妻啊!”
隨著陣陣慘叫聲響起,錄制的視頻也的隨之結尾。
“這肯定是你偽造的!”何星語率先慌神,面目猙獰地指著葉初大罵,“如果這些人真的對你做了什么,你怎么會完好無傷!”
蠢這個字,葉初都要說膩了。
那雙柔和明媚的杏眼眸底,沁著寒意與譏諷,像是在看害蟲般看向何星語。
“我如果真的被傷到,你還能活著站在我面前說話嗎?”
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樓靳然此刻勾了勾唇角,輕輕握住葉初的手,看起來格外自豪。
他能成為初初的靠山,是他的榮幸。
只要他在,也就沒人能動初初一根頭發絲,這是毋庸置疑的。
歷卿覺眉頭擰起,雖然很不樂意看這兩人秀恩愛,但他的視線總是會控制不住的聚集在葉初身上。
真是瘋了……
他垂下眼簾不去看恩愛的場面,靜聽著四周的爭論,等著時機到來,將歷思云踢出歷家。
“你胡說,你胡說!”
何星語急得跺腳,就差躺在地上撒潑滾打了。
“何夫人,這個交代,你給還是不給?”
葉初沒理會何星語,視線緊緊凝在歷思云身上。
她對這母女二人,可沒那么多耐心了。
歷思云深吸一口氣,她很清楚,今天躲不掉了,該來的總會來的。
“你想要什么交代?”
比起詢問意見,她更像是在破罐破摔。
“很簡單。”
葉初勾了勾唇角。
“磕頭認罪,并且帶著何星語滾出何家,徹底消失在國內,我就饒過你。”
“什么?!”何星語瞪大眼睛,“你算什么東西!也配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算什么?
這個問題倒是問的好。
葉初垂眸,略顯委屈無辜地看向樓靳然,聲音軟綿,開口道:“老公,他問我算什么東西哎。”
委屈嬌弱,楚楚可憐,甚至……
茶里茶氣!
不過,樓靳然很吃這一套,對這新稱呼,也很是滿意。
他臉龐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態,緩慢起身,動作輕柔地將葉初攬入懷中,睥睨一切的眼神,判若不可忤逆的神明。
“她是我樓家的少夫人,這個回答,何小姐滿意嗎?”
涼薄淡然的嗓音,狹長幽深的鳳眸,尤其是那高聳的身姿,都在無形中給人莫大的壓力。
何星語緊咬牙關,嫉妒憎恨地瞪著葉初。
這男人,過了今夜本該是屬于她的!
但現在全被何瑞那個畜生雜種給毀了!
她惡毒的眸光狠狠轉移到何瑞身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當然,歷思云的臉色也并不好看,她端莊柔和的面龐此刻因怒意而變得猙獰可怖。
她萬萬沒想到,葉初會當著歷卿覺的面,提出讓她滾出何家,滾出國內的要求!
這不僅僅是在打她的臉,更是在打歷家的臉!
“歷女士,怎么了?不愿意嗎?”
葉初朝著樓靳然懷中靠了靠,那副嬌弱欲滴的樣子,看起來脆弱不已,但她骨子里,卻是帶著一股狠意的。
“我怎么可能,會同意你這樣無禮的要求?!”
歷思云怒目切齒地瞪著葉初,攥著的拳頭已經咯咯作響。
“不同意?”葉初輕嘆,濃長的睫毛微微下垂,“那就沒辦法了……”
話落,她仰起頭,眨巴著那雙攝人心魂的美眸,嬌嗔道:“靳然,歷女士不肯聽我的意見,那就交給你來處理吧?”
這算是在撒嬌嗎?
樓靳然思慮幾秒,輕點下頭,指腹輕輕劃過她絕美的面龐,柔聲道:“乖,把眼睛閉上,我怕嚇到你。”
他來處理,可就不是談判那么簡單了。
葉初羞澀,埋頭進樓靳然懷中,背對著身后的母女二人。
竹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緩步上前,一腳狠狠踹在歷思云的腹部,力度大到將人踢出去一米多遠。
“媽!!”何星語殺豬般的吼叫聲響徹整座宅邸。
樓靳然很是貼心地用手捂住葉初的耳朵,怕這嗓音臟了她的聽覺。
歷卿覺緊閉的眸緩慢睜開,見面前兩人恩愛得更加過分,忍不住在心里暗罵了幾句!
真該死!
他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用這種場面來折磨他!
歷思云捂著嘴,猛然吐出幾口鮮血,猙獰的臉龐已經從憤怒變成了恐懼。
眼見竹青越走越近,她連忙對著何牧則求救:“牧則!救救我!救救我啊!”
好歹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他不可能這么冷漠!
但很顯然,何牧則完全沒像她所想的那樣幫她說話,反而是冷冷掃了她一眼后,再沒有任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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