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新婚夜醫妃帶著兩萌寶炸了王府 > 第1394章 再見云恒
  聞人煜多看了南晚煙一眼,說一半留一半,“只是一個很好的朋友罷了。”

  就沒了?

  “這樣啊……”南晚煙有些失落地垂眸,卻不敢繼續追問,生怕被其他人發現些什么。

  沒人注意到,提起此事時,清慈長公主的臉色已經有點不大好看了。

  但她仍保持著端莊的微笑,也沒多說什么。

  不知為何,后面的時間里眾人都沉默著,氣氛比起剛才僵硬不少。

  到了午膳時間,清慈長公主已然恢復平靜,拉著南晚煙的手熱情道,“都這個時辰了,芊芊留下來用完午膳再走吧。”

  不等南晚煙開口,秦隱淵直接上前,笑容幽冷地盯著長公主,“多謝皇長姐盛情,只是不巧,今日本王還有事要跟孟姑娘一起去做,就不打擾了。”

  這廝,分明就是不想讓她在外面多待!

  南晚煙心里氣惱,面上卻聽話,愧疚地對長公主笑笑,“的確如此,等下次有機會了,臣女再來拜訪。”

  長公主看了看秦隱淵,又看看南晚煙,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既然如此,那本公主也不強留你了。”

  “孟姑娘,走吧。”秦隱淵笑笑,徑直轉身向外走,沒辦法,南晚煙也只能追上去,與他一道離開。

  待二人走遠了,長公主的臉色驀然一沉,回眸目光洶涌地看著安靜儒雅的聞人煜,什么都沒說。

  她喚來下人,將南晚煙交給她的信遞給他,“即刻送到太傅府,別讓人看到。”

  說完,她面無表情地回了屋。

  魏君琢蹙眉,不太清楚其中內情,但也知道待不得了,趕緊起身,“爹,我先告退了。”

  聞人煜淺笑,“嗯。”

  前廳安靜下來,他卻沒跟長公主回屋,而是去了自己的院子。

  此處藥香四溢,屋內陳設更是極其簡單雅致。

  聞人煜解下外袍搭在屏風上,一言不發地拿出藥盅,細細地研磨藥材。

  他垂眸認真的模樣極為吸引人,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誰都打擾不得。

  陽光恰好透過前門投射進來,將他的側臉勾勒分明,灑在木案的白布上,折射出朦朧的光暈。

  聞人煜正對著的木案上方掛著一幅畫像,畫布有些泛黃,依稀能看清畫上女子穿著水芙色的長裙,身姿迤邐,笑容明媚張揚。

  這時,門口傳來“咯吱”一聲響。

  聞人煜淡淡地掀眸瞥了一眼,就見沾滿泥土的鞋子踩在門檻上,步伐詭異沉重地進屋。

  他嘆了口氣,旋即望向來人,“怎么弄得臟兮兮的。”

  那人木訥地抬手,露出一道不淺的傷口,一聲不吭。

  聞人煜蹙眉,卻沒嗔怪,只是淡淡地道,“手又受傷了。”

  那人只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低著頭,叫人看不清臉,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大半陽光,身上還有濃烈的血腥味。

  聞人煜起身,將他拉到床邊坐下,語重心長道,“你這病得繼續治,往后就不要再亂跑了。”

  他隨手拿了一塊干凈的白布,對待孩子似的捧起男人的臉,細心擦拭,“努力好起來吧,一直這樣當個行尸走肉,想必也不是你本愿,你是個活生生的人,而非怪物。”

  聞人煜幫他擦洗干凈,恰逢陣風穿堂而過,掀起男人額前的碎發,赫然露出云恒那張,毫無表情的臉……

  長公主府門口,秦隱淵早已命人備好馬車。

  南晚煙和他面對面坐在馬車上,她始終偏頭看向窗外,姣好的面容平靜無波,一雙翦瞳卻似乎裝著心事。

  秦隱淵半瞇狐貍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深黑的眼底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

  “雖然不知道公主想做什么,但我還是奉勸公主一句,萬事切莫自作主張。”

  南晚煙蹙眉,轉頭迎上秦隱淵陰郁的目光,驀地冷嗤一聲。

  “程書遠,你真沒意思。”

  “哦?”秦隱淵挑眉,面上笑容卻淡淡的。

  南晚煙睨了他一眼,轉而繼續看向窗外。

  “你口口聲聲說要娶我,可你知道嗎,夫妻之道,重在相互信任。”

  “你現在時時刻刻派人盯著我,還有事沒事就用別人的性命來警告、威脅我,這樣的捆綁是建立在強制基礎上的,只會讓人厭煩。”

  秦隱淵勾唇,“公主覺得不行,我卻覺得剛剛好。”

  “想要什么,就該牢牢抓在手里,不容許半點閃失,難道不是嗎?”

  南晚煙眉頭擰的更緊,眼神復雜看了秦隱淵一眼。

  “你知不知道,當初我為什么執意要離開西野,離開顧墨寒,回大夏?”

  秦隱淵幽深的狐貍眼微微閃爍,修長的手指輕點在大腿上,意味深長地笑道,“難道不是因為,公主的舅舅死在顧墨寒手里?”

  南晚煙平靜地掀眸看了他一眼,沉聲應道。

  “不僅僅是因為這點,更是因為當初的顧墨寒,就跟你一樣,是個瘋子。”

  秦隱淵略顯訝異,轉瞬又恢復如常,調侃似的笑道,“竟還有這種事情。”

  “不過我沒興趣聽公主和別的男人的故事,公主說了這么多,難道只是想告訴我,你和他的過去?”

  南晚煙冷聲,“我是要告訴你,哪怕我曾經喜歡顧墨寒,可他如果跟你現在一樣強勢逼人,只會將我推得越來越遠,更何況,我還不喜歡你,你要是真想獲得我的好感,應該要學會尊重彼此。”

  秦隱淵聽后,卻跟沒事人似的毫不在意,目光灼灼地盯著南晚煙,驀然笑了。

  “公主說反了吧,我與顧墨寒,如何能比得?”

  “你雖然討厭他,可你至少心里還有他,所以無論如何,你們二人都可以破鏡重圓。”

  “我不同,我的手里沒有任何籌碼,唯一的機會,就是將你牢牢困在身邊,無論用怎樣的手段,都不能容許你從我眼皮底下逃走。”

  “我愛人的方式,就得按我的方式來,等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天,我會給你自由。”

  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南晚煙從秦隱淵的眼底看出了翻涌的占有欲和偏執,宛若熊熊燃燒的烈焰,生生不息。

  她心煩意亂,這哪里是喜歡一個人,這不就是純純占有欲么,卻沒再說話。

  再說下去,她只怕控制不住要撕了他。

  兩人靜默半晌,只能聽見從窗戶倒灌進車里的風聲,這時,秦隱淵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待會兒回府以后,我會讓人給公主量體,是時候做嫁衣了。”

  他試探著看向南晚煙,令他意外的是,南晚煙并未表現出任何抵觸,微微頷首輕聲道,“嗯。”

  莫名的,秦隱淵瞇了瞇眼,越發捉摸不透南晚煙的想法了。

  這時,南晚煙抬眸看他,“明日我想去一趟殊隱寺。”

  原來是在這等著。

  秦隱淵的眸光陡然變得冷銳幾分,“去那兒做什么?”

  南晚煙纖長的手指蜷了蜷,“在西野有個習俗,凡事即將成婚的信任,都得去寺廟拜拜,相當于一個儀式。”

  “如此,才能長長久久。”

  倘若換作別人,秦隱淵恐怕就信了。

  可她是南晚煙啊,南晚煙對顧墨寒的感情無人不知,她又怎么可能想和他長長久久呢?

  他狐貍眼稍彎,眉梢挑了挑,不置可否地笑道,“公主即便是要撒謊,也不該用這么拙劣的借口。”

  “你若是換個說法,大大方方的,我或許都能答應你,但你這么說,豈不是故意讓我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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