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新婚夜醫妃帶著兩萌寶炸了王府 > 第999章 拋棄親夫
  他修長的指節攥緊,掌心的傷口還滲出血跡,寬闊的身影一點點隱沒在陰影當中。

  再看面前的女人,她明媚張揚,恰好恣意在光里,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即。

  他們二人之間隔著的,又豈是一條晨昏線的距離。

  薄唇苦澀地抿了抿,顧墨寒的神色郁痛掙扎,心頭有一種強烈的沖動,將她抱在懷里,告訴她——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但他放不下,但凡有一點可以放下的念頭,他根本不會出現在大夏。

  與天勝交戰兩年多,他出生入死多次,可他始終有個強大的信念支撐著,他得抓緊時間結束戰爭,護住了家國和百姓,他才有臉才有資格去見她和孩子。

  也才能安心的去追回他的心上人。

  他的人生,若是沒有她和孩子,是沒有滋味的,過去的兩年多,已然深有體會了。

  可他不敢碰她,也無法將心中的想法告知她,怕她反抗,更怕她厭惡的眼神。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一個顛簸,顧墨寒克制著不敢動的人,直接撞進了顧墨寒的懷里。

  南晚煙就失神了一會,沒想到就被馬車顛出去了,還直接撞進了顧墨寒的懷里。

  她的眼底露出驚慌失措,抬臉看著黑暗中的男人,他低眸在凝視著她,黑眸如漩渦一般,深不可測。

  而她的臉頰不小心擦過顧墨寒的薄唇,兩人相距咫尺,曖昧又無比危險。

  這一刻,車廂里靜的,只能聽見熱烈的心跳聲……

  顧墨寒感受著薄唇上的溫軟香氣,心里隱隱沉靜下來。

  南晚煙身上熟悉的味道讓他懷念又舍不得放開,盡管只是擦唇而過,也能讓他心跳不已,掌心都變得滾燙。

  而南晚煙率先反應過來,直接用力推開了男人的胸膛,略顯局促地坐回到自己位置上,望向車窗外。

  “我不是故意挨著你的,是馬車……”

  說到一半,她就沒再說下去了,而南晚煙也正好錯開,并不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推,正好推到了顧墨寒左腹的傷口,男人頓時一疼,英挺的劍眉皺了起來。

  但顧墨寒轉瞬便恢復正常,不敢將自己的痛感表現在臉上,免得讓她察覺出端倪。

  方才馬車里那種僵持不下的冷硬氣氛,似乎因為剛才的小插曲緩解不少。

  顧墨寒想到他們之前聊得話題太過沉重,他便打算轉移話題,也算是為自己找個喘氣的機會。

  “晚煙,今日我進宮拜見比較倉促,幾位兄長似乎不太滿意我送的禮物,你比較了解他們,可否看出有什么不妥?”

  不妥?

  顧墨寒要是不提禮物,南晚煙都差點忘了還有這一茬。

  她半瞇起眼眸,略帶探究地掃視著顧墨寒的俊臉,仿佛能洞察人心。

  “我倒是覺得,你今日送的禮物非但沒有不妥,反倒各個都送在點子上了。”

  “顧墨寒,你雖身在西野,但知道的還挺多,大哥向來愛酒,你能尋來上好的酒器,四哥擅音律,你也投其所好給他找到了買都買不來的洞簫。”

  “五哥六哥常年在軍營,喜歡趁手的利刃,他們的喜好倒是容易打聽到。”

  “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連鮮少露面的三哥的禮物都準備了,甚至還知道,二哥身邊最得寵的小太監的喜好,這過于知情了吧?”

  南晚煙的神色逐漸犀利起來,語氣里更是帶有質問的意思。

  “顧墨寒,你是在我這里安插了眼線,還是說,你早就來大夏了,不然怎么什么都知道?”

  南晚煙一語中的,言語之間都充滿了對顧墨寒的懷疑。

  男人的墨瞳微不可查地一緊,面上卻佯裝波瀾不驚,笑著否認了。

  “我若真安插了眼線在你的身邊,又怎么可能只過問幾位兄長的事情。”

  “你應該知道,我向來只在意只有你和孩子,再說,兄長的喜好,并不難打聽。”

  雖然顧墨寒說的沒錯,他也確實有這個實力本事去搜集信息,但南晚煙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她睨著他,唇角掠過一抹冷笑。

  “這話你可以蒙別人,但騙不了我。”

  “你的手段,我在西野又不是沒有見識過,為了達到目的,又有什么是你做不出來的?”

  她就是覺得,他在她的身邊安排的間諜,不然怎么說的過去?

  南晚煙言語帶刺,顧墨寒也知道她無論如何就是不怎么信任他的。

  他忽然有些后悔主動提起這個話題,因為再這么聊下去,恐怕他的另一層身份,也該被南晚煙扒得連皮都不剩了。

  忽然間,他又想到一件令他萬分介意的事情,看著南晚煙。

  “晚煙,你可以不信我,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也在想,如今你的身邊有那么多男寵,難道你真的,每一個都想娶?”

  南晚煙蹙眉,順利被顧墨寒轉移了注意力。

  “你問這個做什么,這些事情還用不著你來關心。”

  什么叫做用不著他關心?

  顧墨寒的俊臉一沉,忽然就有些心梗,他有些霸道地逼近她,語氣頗為不滿。

  “我仍是你的夫君,這一點,從未有過任何改變,你如今要拋棄親夫,流連百花叢,我豈能放任?

  ”

  “今日我也算是跟他們打了個照面,那墨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整一副恃強凌弱的模樣,根本就不是能護你周全之人。”

  罵墨言的時候,顧墨寒心里其實有些復雜。

  但他很快收斂好心緒,又冷聲開口:“還有那個叫程書遠的,樣貌家世不過中等偏上,整個人聒噪無禮,更是表里不一,有什么值得你喜歡?”

  越說,他的心里便越來氣。

  “最后便是那個夜千風,仗著自己頭上蓋著‘準駙馬’的名號,竟敢跟我叫板,此人膽大妄為又極其沒有自知之明,一點都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