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央：“他的情況，似乎很不妙，臉色潮紅，唇色卻發紫，應該是中毒征兆。”
中毒？！
南晚煙更是詫異，“怎么回事？”
封央道：“墨言公子說，今早他喝了程公子給的那杯酒以后，身體就難受了，據奴婢所知，程公子好像一直都跟墨言不和，應該是做了點什么手腳吧。”
“還有就是，奴婢覺得今日的墨言也有些奇怪，明明身體難受，卻好像怕您生氣似的，不敢接近您，連中毒了難受都不敢吭聲，更不敢來找您。”
“方才奴婢看著墨言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
墨言怕她生氣？
南晚煙驚詫，但緊接著又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又有些掙扎困惑起來。
墨言不敢接近她，恐怕都是因為昨夜她的質問，他若是顧墨寒，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接近她，他出事了都不來，就是向她證明，他和顧墨寒不是同一個人。
難不成，真是她誤會墨言了？
南晚煙的眉頭皺得很緊，隨后歐看向封央，“知道了，你去給他請個御醫……還是算了，我等會過去看看他，至于程書遠……”
“今日他雖然沒做那么過分的舉動，但是在宮里搞小動作，就是不被允許的，你即刻去他寢殿里找人，小懲大誡一番吧。”
在真相出來之前，她沒有必要跟他這么疏遠，畢竟是良將，萬一是她認錯了呢。
“是！”封央領命退下，南晚煙也放下了折子，起身去找墨言了。
彼時墨言的房門還是緊閉著的，敲門也沒有人應。
南晚煙擔心他出現了什么意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里空蕩蕩的看不到人影，只能聽見一旁的屏風后面，傳來了輕微的水聲。
“墨言？”
南晚煙朝里走，看到屏風后面的場景時，臉色頓時一變，眼眸都忍不住睜大了些。
只見墨言正在泡冷水澡，男人結實好看的后背就這樣顯露在她視線里。
不似其他人那般光滑，墨言的背上，布滿了錯綜復雜的傷口，蜿蜒細長的疤痕……
那些傷口大小不一，有一條甚至快要貫穿墨言的整個后背。
即便如此，南晚煙身為醫者，還是一眼就瞧出，這些傷里大多數是新添不久的，也有年代較遠的。
她忍不住蹙眉，心里的狐疑更重。
這墨言到底什么來頭，身上竟然會有這么多的傷口，甚至比顧墨寒還多……
墨言終于聽到了身后的響動，他立即側目，瞥見了南晚煙的身影，立馬伸手將搭在屏風上的衣裳扯了下來，眼疾手快地起身蓋住了自己的后背。
他并未回頭，而是語氣低沉壓抑著什么輕聲道，“屬下不知道公主來了，多有冒犯。”
“還請公主在外面稍等片刻，屬下更衣完畢以后，再出來找您。”
“好。”南晚煙見狀也挪開了眼，情緒收斂好，轉身候在外面。
她沒過問墨言身上的傷口從何而來，這不是她需要關心的事情，也知道墨言或許不會說實話。
屏風后面，墨言偷偷的看了南晚煙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溫柔寵溺。
她果然還是來了。
墨言灼熱的掌心微微攥緊，在藥效作用下，目光更是前所未有的滾燙，充斥著欲妄。
這藥還是很猛的，只是他心有所屬，比較能克制罷了。
可看著近在咫尺的意中人，他的喉結動了動，緊繃的弦好幾次都差點斷掉。
墨言隱忍克制著自己，確定自己不會失態，才三下五除二換好衣服走了出去，“讓公主久等了。”
“墨言這里沒什么好茶跟點心，只能委屈公主用些粗茶了，只是不知道，公主突然來訪所為何事？”
南晚煙看著臉色還是有些難看的墨言，精致的眉眼微微挑起，示意他坐下，旋即嚴肅地開口。
“你不必再裝糊涂，封央都告訴本公主了。”
“你既然中了毒，為什么不去看大夫？你現在已經是定遠將軍了，職位高，在這宮里也是有威望的，去請太醫，定沒人敢怠慢。”
南晚煙也沒直言程書遠的事情，只簡單地問了墨言兩句。
墨言為難地抿抿唇，道：“屬下不想給公主惹麻煩，區區小事，還是不勞太醫院的各位費心了。”
聞言，南晚煙微不可查地擰眉，似乎有幾分不悅，“不要軟弱，你越軟弱，別人越得寸進尺。”
“把手伸出來，本公主給你瞧瞧。”
墨言的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在南晚煙的審視下乖乖伸出手，語氣恭敬又保持著該有的分寸。
“多謝鳴凰公主，屬下給鳴凰公主添麻煩了。”
南晚煙見他行事說話都沒半點不妥，便伸手搭上他的脈搏。
這一探，她當即震驚了，“這毒……威力不小，你竟然忍到現在？”
“想要解了這藥，光靠泡冷水是不行的，你今日若是沒有遇到封央，本公主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恐怕得在床上躺個好幾天都動彈不得。”
她不僅驚訝于墨言的忍耐力，還在心里想，方才自己讓封央對程書遠的小懲大誡，還是罰的輕了點。
這毒藥可不是隨隨便便能用的，何況程書遠下的劑量還不小。
簡直就是要逼得墨言跟女人歡好……
墨言怔怔的凝視著南晚煙，耳畔似乎聽不到別的聲音了。
她指尖的涼意好似一股清泉，灌進他火熱的身體里，他漆黑的眸子翻涌著無數情緒，炙熱與渴望交織在他心底，他有些難以克制……
南晚煙卻沒有發現他不斷暗下去的眼神，只是道：“你想怎么治，這種毒要么找一個女人給你，要么扎兩針，扎針會疼，女人的話，出宮左轉就有青樓，你注意點別被發現就……”
南晚煙的話還沒有說完，纖細的手腕忽然就被摁住，男人猛地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子直逼近她，將她硬生生推到了墻上。
他沉重急促的呼吸一陣陣撲在南晚煙的臉，視線灼灼的盯著她紅艷的唇上，挨得極近，近在咫尺。
南晚煙心驚一剎，可眼前人的力道重的可怕，叫她根本來不及掙扎，她更感覺下一刻他就要親上來了！
“墨言！清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