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一怔。
霍總問躲什么?
顧傾城這閻王來了還不躲?
他沒忘記她砸了整個客廳,還打了霍總的事。
所以他不希望她又又又一次砸了霍總辦公室。
“安保說太太一副要打架的氣勢。”他回答霍總,又說:“太太一旦發火,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霍總你被打的身體還沒恢復,經受不起太太蹂躪,還是躲一躲。”
霍司乘神色淡漠,輕啟薄唇:“她本來就是一團火,灼燒別人,燙傷自己,可抵不住她耀眼奪目,閃閃發光。”
楚宇無語。
霍總總能發現顧傾城的美,還塞他一嘴狗糧。
簡直了。
他不想吃這狗糧!
“我知道霍總讓著太太。”他擔心霍總,一臉著急的說:“作為男人,霍總你很大氣不會還手,也會繼續寵著太太。只是她……”
霍司乘冷冷開口:“你既然知道我寵著她,你在這里廢什么話?”
楚宇一梗,弱弱的說:“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用不著你擔心。”霍司乘冷漠將文件遞給楚宇,“她昨天已經發完火,今天來定有事。”
楚宇接過文件。
顧傾城有事來找霍總?
那真的是活見鬼了。
顧傾城來見霍總,從來不會有事,只會無端生事。
“霍總,其實……”
“楚宇,我找霍司乘有事,你先出去。”顧傾城的聲音乍然響起。
楚宇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被顧傾城打斷。
她人都來了,他勸霍總躲她肯定來不及。
他看了看淡漠的霍總,轉身看向顧傾城,頓時眼中驚艷。
顧傾城烏黑長發散在肩頭,月白色裙子襯得她高挑優雅,眉眼間流轉慵懶,整個人清雅高貴,絕美傾國。
這樣的顧傾城美麗極了,一般人絕對想象不到她會是一位暴脾氣的人。
而她一點都不像安保所說氣勢洶洶,難道他聽錯了?
“好的,太太。”他訕訕一笑,走過她身邊時弱弱地商量:“太太,霍總今天身體不適,還請太太高抬貴手。”
顧傾城意外的看了一眼楚宇。
她揍霍司乘的時候,都是霍司乘先惹自己。
怎么搞得好像她天天揍霍司乘一樣。
她的確揍了霍司乘。
可霍司乘也揍過她啊。
不管怎樣,她知道楚宇不放心自己單獨見霍司乘。
她安撫他:“放心,我今天不打他。”
楚宇得到肯定答案,松了口氣的離開。
顧傾城抬眼看向霍司乘。
一眼,她落入一雙狹長的點漆星眸中。
他的眼神很深,深的好似溶洞深處的溶泉,漆黑深幽帶著旋渦,要將她納入其中,看的她心頭小鹿亂撞。
霍司乘眸子深深定定地凝視著顧傾城,聲音磁性動聽問:“有事?”
顧傾城猝然回神,她只覺得自己耳根燙。
該死的霍司乘,他就是個狐貍精!
動不動給她放電,讓她看的心癢癢,想把他給吃掉。
她穩了穩心神,平靜走到他面前,將手機放在桌上。
“這手機是你送給我的禮物,我還給你。”
霍司乘身上毫不掩飾的擴散著不悅的氣息,他墨眸深不見底的凝視著顧傾城。
“送給你,就是你的東西。”他薄唇輕啟,聲音冰冷,“你砸了,扔了,送人都可以,唯獨不能還給我。”
顧傾城絲毫不懼霍司乘生氣,微抬下巴,女王那般霸氣。
“我偏要還給你。”
他偏不要,她偏給他。
她才不會讓他如愿,什么事情她都會反著干,只為他早點煩她,和她離婚。
霍司乘沉聲問顧傾城,“和我對著干,你就這么開心?”
顧傾城說的毫不猶豫,“對。”
看到霍司乘不高興,她何止開心,簡直心里爽極了。
霍司乘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緊,又慢慢松開,似是在極力隱忍著對顧傾城的怒火。
顧傾城巴不得霍司乘對自己發飆,這樣她可以借題發揮和他吵架。
奈何,她等了半天,霍司乘也沒開口,讓她有一種故意挑釁他,最后落在一團棉花上的感覺,非常的不爽。
“不合格的父母,是孩子最大的災難。”她轉身走到一旁沙發上坐下,一雙靈動眸子看向霍司乘,“你和你前任老婆,就是和你一起生了宣兒的女人,你們兩人都不合格,讓我唾棄。”
霍司乘視線鎖定在顧傾城身上。
特別她強調他生霍宣的前任老婆時,明顯語氣加重帶著不悅。
他嘴角微動,似是想對她說些什么,最后沉默了。
顧傾城想到霍司乘不作為,讓霍宣受欺負這么久,心里有些來氣埋怨霍司乘。
“你為了鍛煉宣兒,至少也找一間適合他的學校,而不是把他送到一家普通學校,讓他天天被人欺負。他媽媽不在身邊,我就不責怪,可宣兒養在你身邊,你的不作為,你真是罪大惡極。”
“說話!”顧傾城見霍司乘只盯著自己看不說話,更生氣了,“你要嘴巴有什么用?不如把你舌頭割掉,當個啞巴算了。”
“你想讓我說什么?”霍司乘凝視著顧傾城,“你既然知道我鍛煉宣兒,他在哪里上學又有什么關系?換一個學校,就沒人欺負了嗎?你和我上的同一所學校,大家都是權貴,一樣都欺凌出現。”
顧傾城頓時被霍司乘說的啞口無言。
他說的沒錯。
當年她和霍司乘同一所學校,校內同學都是豪門權貴的子女,一樣有霸凌出現。
何止是校內欺凌,還有家庭的問題。
她到現在都無法忘記坐在前桌的一位女同學。
那女同學在校的時候常被人欺負,她為此還幫女同學揍過那些欺負人的學生。
女同學感激她,聊天的時候,她從女同學處得知,女同學的親生媽媽也施虐。
只要女同學吃不夠讓母親滿意的飯量,就會被踹肚子讓吐出來。
女同學吐出來之后,這位母親再逼著女同學把沒吃完的東西吃完,還洋洋得意給這一招起名叫“爆豬肚”,然后又對所有人說精心做了這么多好吃的,不該不領情不吃光。
所以她每次一想到為人父母,居然不用經過考試,就感覺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雖然媽媽去世很早,可她學會抗爭,又有遺產加身保護,她沒有過的太慘。
每次一看到這些欺凌,她就感嘆這個世界太殘酷。
有人的地方,永遠都有無止境的殘酷。
霍司乘見顧傾城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他眼底閃過一道心疼的無奈。
他冰冷的聲音多了一抹柔和,“傾城,你說,你想讓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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