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二章云夫人和秀禾
戰夙和寒寶從床底和衣柜里爬出來,二人走到床前,戰夙捏著下巴狐疑的思考道:“奇怪,二奶奶怎么不說話?”
寒寶道:“病入膏肓了唄。”
“如果是你病入膏肓了,你會選擇當啞巴?”
寒寶立刻幻想自己瀕臨死亡的畫面,滔滔不絕道:“我不會,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們說。我也有些秘密,一定會在臨死前告訴你的……”
戰夙驚呆的望著他:“什么秘密?”
寒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轉移話題:“啊哈,夙夙,你是在咒我死嗎?”
“我是說假如……”夙夙道。
寒寶聳肩:“我也說的假如……”
夙夙便不再追問。
這時候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戰夙和寒寶躍窗而逃。
戰寒爵和錚翎來到浩淼合院的客廳,簡簡單單的和戰庭雷寒暄了幾句,戰寒爵便找了借口離開。
回到愛月城堡,錚翎便迫不及待的將二夫人塞到她手心的東西取出來。竟然是一張白色的雪紡布片。打開一看,里面用鮮血侵染著兩個字:“救我!”
錚翎驚惶的望著戰寒爵,道:“我去看她的時候,她一直閉著眼睛,也不說話,不過我說到二叔背叛她的時候,她流淚了。”
戰寒爵尋思道:“這么說,二嬸還是我們的二嬸。只不過,二嬸被人控制了是真的。”
錚翎憤憤道:“沒想到二叔對二嬸如此寡薄。夫妻一場,二嬸真是一腔真心喂了狗。”
戰寒爵將錚翎擁入懷里,調侃道:“你放心,你的真心不會喂狗的。”
錚翎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白他一眼:“你……你現在是為老不尊。”
戰寒爵沒正經道:“我只對你為老不尊!”
錚翎趕緊轉移話題:“那云夫人究竟又藏在哪里?”
戰寒爵望著焦灼不安的錚翎,繞是無奈道:“錚翎,你還懷著孕呢。這些事你就別管了。”
錚翎道:“可是不把她找出來,我這心里就不踏實。”
戰寒爵便信誓旦旦道:“明天,明天爵哥哥一定把她給挖出來。現在,你乖乖去睡覺,明天給你驚喜?”
錚翎道:“嗯。”
那天晚上,錚翎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戰寒爵望著她蹙起的眉頭,更是下定決心要掘地三尺把云夫人給挖出來。
否則,他家錚翎孕期都過得不安穩。
錚翎好不容易睡著后,戰寒爵來到書房。
坐在黑色的真皮椅子上,戰寒爵陷入了冥思苦想中。
他將戰家的江湖風云一一在腦海里回憶了個遍,最后畫幕定格在秀禾朱瑪被放走的那一天。
腦海里有些念頭從紛繁蕪雜的畫面里跳脫出來。
戰寒爵一拳頭捶在書桌上,俊美的瞳子散發著睿智幽邃的冷光。
云夫人潛伏戰家多年,可是一直老實本分。而她開始作妖,是從秀禾朱瑪逃跑那天開始的……
云夫人和秀禾朱瑪之間,究竟有什么聯系?
朱瑪已經死了,秀禾被戰寒爵安排在余笙身邊。這幾天,余笙那邊也沒有消息,很顯然,秀禾回到余家,變得老實起來了。
戰寒爵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天。
戰寒爵招來戰夙,否定了戰夙先前的揣測。道:“昨晚,你媽咪探望二奶奶,發現二奶奶只是被人用藥物控制了。并未被云夫人取代。”
“夙夙,我要你想辦法把二奶奶救出來。”
戰夙皺起眉頭:“云夫人沒有取代她?”
戰寒爵道:“我想了想,二奶奶平常只是一名閨中婦人,頂多和二房商場上的生意伙伴有些交集。如果她忽然和碧璽莊園的其他幾房人走動起來,會引起別人懷疑。所以云夫人取代她,并不好施展拳腳。”
戰夙恍然大悟:“所以云夫人應該會找一名能夠接近戰家其他幾房人的人,取而代之?”
戰寒爵含笑望著兒子,戰夙的推斷已經接近真相中心。
果然,下一步,戰夙就如夢初醒。
“秀禾?”
戰寒爵點頭,道:“她取代秀禾,即使她什么都不做,也能從余家那幾個八卦的男人嘴里,聽到戰家最機密的事情。”
“怎么說話的,誰八卦了?”余承乾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書房門口,聽到戰寒爵的話,氣得臉紅脖子粗。
戰寒爵和戰夙望著不請自來的余承乾,兩人的目光都是冰寒如刀,仿佛要在余承乾身上鑿幾千個洞眼似的。
“你怎么進來的?”戰寒爵怒問。
余承乾得意忘形道:“你家錚翎替我打開方便之門的。”
戰寒爵俊臉瞬黑。“一孕傻三年。這個傻子。”
戰夙淺笑。
戰寒爵不悅的望著余承乾,質問道:“你來做什么?”
余承乾義憤填膺道:“我來問你,你把秀禾安排到我阿爸身邊,是什么意思?我媽媽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家了。”
戰寒爵和戰夙相視一笑,夙夙為了證實自己的揣測沒有錯誤,詢問余承乾道:“小叔你來的正好,我問你,秀禾回余家后,性情脾氣有沒有變化?”
余承乾沖口而出:“靠,她那條命是撿回來的,經過這么多風波后,她能不消停點嗎?”
戰寒爵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威壓著余承乾。“你好好想想,都有那些變化?”
余承乾看出戰寒爵的肅穆認真。便裝模作樣的想了想。道:“以前啊,說話就翹蘭花指,那聲音嗲得可以擠出水來,現在啊,動不動就發呆,說話正常了,沒有那一身公主病了。”
“還有呢?”戰寒爵道:“比如喜好上面可有什么變化?”
余承乾道:“以前喜歡珠寶,全身上下都戴著珠寶,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余笙的小妾似的。現在,變得有點邋遢了。”
余承乾說的這些,雖然符合戰寒爵和夙夙的揣測。可是不能完全作為定論。畢竟,人受到打擊后,性情會發生一些變化也是正常的。
戰寒爵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瞞你說,我們懷疑云夫人取代秀禾了。”
余承乾驚得瞳子如銅鈴。“啊?”
戰寒爵道:“所以你得好好想想,她還有什么破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