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幸孕寵妻:戰爺,晚安! > 第666章 余年欲殺戰寒爵
    第六百六十六章余年欲殺戰寒爵

    余錢將嚴錚拉開,勸解道:“嚴小姐死了,我家少爺比誰都難過啊。”

    是的,錚翎走了,就好像帶走了余承乾的魂魄一樣。

    余承乾真是哀莫大于心死!

    余笙沒想到自己會弄巧成拙,原本以為錚翎和承乾生米煮成熟飯后,錚翎就會妥協,就會心甘情愿的留在余承乾身邊。

    可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如此倔強。

    錚翎這性格,像極了余承乾的母親。

    余笙心情煩躁,郁郁的來到佛堂。

    他的原配妻子,賽冰花穿著土黃色的尼姑服,盤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虔誠的敲著木魚。

    余笙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來。郁郁的望著自己的妻子。

    她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樣。驀地點燃他心里的怒火。他刻薄的諷刺道:“別敲了。整天除了敲這勞什子玩意,兒子也不管。他現在動不動就拿出家威脅老子,都是跟你學的。”

    木魚聲未斷,余夫人的聲音卻不亢不卑的響起來,“你兒子那么多,也不差他為你傳宗接代。你就大發慈悲放過我兒子,他若看破紅塵想出家,你便成全他。”

    余笙怒道,“你這是在報復我嗎?明知道在我心里,你的地位是其他女人無法撼動的。也知道我心里只認可承乾這個兒子。你同意他出家,豈不是讓我斷子絕孫?”

    余夫人又清冷的笑了。“余笙,這些甜言蜜語,去說給你的柔兒聽吧。我們出家人聽到這些誑語只會覺得惡心。”

    柔兒也是余笙的妻子,與賽冰花乃平妻。

    “我就知道,你還在賭氣。氣我娶了柔兒是不是?你把我和柔兒的洞房給燒了。我都沒怪你。你反過來跟我賭氣,幾十年都過去了,你心里的氣該消了吧?”

    提到“柔兒”的名字,木魚聲忽然中斷。

    余夫人緩緩然睜開眼。她的眼睛帶著瀲滟水光,蘊藉著攻擊性。

    “余笙,我心里的怨氣,這輩子都消不了。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你對我的背叛,更不會原諒她這個千夫所指的小三。”

    余笙很生氣,“賽冰花,不許對柔兒無禮。”

    余夫人慍怒的瞪著他,“這么寶貝她就去她那里。跑到我這里來做什么?”

    “不可理喻。”

    余笙氣急敗壞的說完,就憤然離去。

    余夫人望著那磨得光滑如鏡的木魚,黯然神傷。

    48寨,柴房。

    戰寒爵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食物。那雙精光奕奕的魅惑瞳子,此刻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老太爺端著香噴噴的飯菜來到柴房,看到歪倒在干柴堆旁的戰寒爵,頓時笑得得意非凡。

    “臭小子,餓了吧?”

    戰寒爵促狹的睨著老太爺,道:“你這樣虐待我,就不怕有天會遭到報應嗎?”

    余老太爺狂笑起來:“報應?哈哈,我做的壞事那是罄竹難書,遲早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天堂沒有十九層地獄,我多殺一個你也不多。”

    戰寒爵望著完全不思悔改的老太爺,繞是無奈的搖搖頭:“老頭子,地獄裝不下末世的人。恐怕你轉世輪回要受盡至親離散,反目成仇之苦。”

    猶如他和他。

   &nbs sp; 老太爺微楞,剎那間眼神變得有些飄忽起來。

    他忽然想到自己英年早逝的女兒——芊芊。

    芊芊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而且還繼承了他身上的所有優點。她武功特別厲害,頭腦特別靈活,對家人也特別付出,芊芊幾乎就是完美的化身。

    可她走得那天,他終于體會到蝕骨的痛苦。

    芊芊跪在他面前,哭著道:“爸爸,我好舍不得你。可是為了燃兒的病,女兒必須要去四海天涯闖一遭,找不到博野先生,女兒誓死不回家。等我消息。”

    芊芊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

    這些年,他嘗盡至親離散的痛苦。

    老太爺的目光倏地變得陰鷙冰寒起來,“臭小子,你怎么知道藏書閣的位置的?”

    他隱隱覺得,這個階下囚一定看過芊芊帶走的九張圖。若是他的推斷沒錯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就是害死芊芊的兇手之一。

    他絕不能寬恕他。

    戰寒爵悠然的目光落到老太爺手上的飯菜上,優雅的吸了吸鼻子。道:“抱歉,我餓得沒力氣說話!”

    老太爺的眼神變得更加幽深起來,“臭小子,吃完飯,如果不給我交待清楚,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老太爺將飯碗遞到他面前。

    戰寒爵雙手被捆著,又不太樂意將臉埋進碗里吃飯。索性望著老太爺,得寸進尺道:“能喂我嗎?”

    老太爺瞠目結舌。

    掏了掏耳朵,道:“我沒有聽錯吧?你讓我喂你?”

    戰寒爵道:“我有潔癖癥,強迫癥。如果米粒子沾到我臉上,我會很暴躁。”

    老太爺聞言一顫——

    他記得,他的小公主芊芊自幼也有這怪癖的。

    他望著戰寒爵,眸底神色愈來愈冷。

    此刻深信不疑,這家伙見過他的女兒,所以才能借用潔癖癥強迫癥來故意博取他的好感。

    他小心翼翼的喂著戰寒爵,直到把一碗飯都給喂完了,他把碗放下,然后鷹瞳陰毒的籠罩著戰寒爵那張氣定神閑的臉龐。

    “說。”他從齒縫里擠出這個字。

    戰寒爵不羈的笑意一點點消匿,他比誰都清楚,眼前這個人有多么的冷血無情。

    可他從來都不是懂得屈服逢迎的弱者。他望著老太爺,質問道:“老頭,三年前血洗碧璽,你可曾有一絲絲悔意?”

    老太爺冷戾道:“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依然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戰寒爵衣袖下的手指一根根卷曲在一起,眼底的恨一點點溢出。

    “那就抱歉了。你想要的答案,我永遠都不會告訴你。”

    余年勃然大怒,“你敢戲弄我?”

    戰寒爵揚著臉無畏的望著他,“冤有頭債有主。你若是與戰家有仇,為何要牽連無辜?”

    老太爺盛怒之后恢復一絲絲理智,“你究竟是誰?”

    戰寒爵固然不敢爆出自己的身份,如果讓這個殺人修羅知道他還活著。必然會去尋找戰家的活口。

    老太爺的殺戮之心未消失之前,戰家都不能活在陽光下。

    戰寒爵憎恨末世,更恨眼前這個不近人情的老頭,他咬著牙怒道:“我就是那場厄運里最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