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唐羽楚凝玉 >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收入麾下
  葉凡聽梁川的評價不怒反喜,當著所有人的面哈哈大笑起來,可是,他越是這種神情,包括羅同在內的所有人就越害怕!

  這位大少爺喜怒無常,看似在笑,實則氣憤不已,家里除了幾位姑娘,其他人全被他折騰過!

  這樣的少年也不并是一開始就是性格乖張的人。

  每一個扭曲的性格背后,都是有一段鮮為人知的過往。

  葉凡也一樣。

  葉凡原來是所有葉家人寄予厚望的年輕人,這小子七歲就能熟讀漢家的經史子集,十二歲的時候精通騎射,人又長得風度翩翩,又投的一個好胎,一出生就是別人的人生終點,勝過無數的平凡子弟,十足的天子驕子。

  按道理這樣的孩子不出意外將會繼承葉家的碩大家業,可是后來葉家出了一場變故,導致他性情大變!

  原來聽話溫馴的性格變得桀驁驕狂,性格更是變得放浪無比,可以說是陰睛不定,經常做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荒唐事,對于家里的家業也表現在漫不經心,成天就是游來晃去,除了正經事不做,其他的事他全干!

  可以說,葉凡集中了任何一位二世祖所應該具備的敗家素質。

  葉家的變故已經過去好幾年,本以為葉凡就暫時發顛,誰知道葉凡紈绔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本來一表人才的葉凡原來也有好幾樁極為般配的好事,可是都是讓他自己生生給攪了,再也沒有人敢上門來提親。

  人前光鮮,背后的故事卻少有人知曉。

  這就是梁川心目中最標準的富二代嘛!

  當富二代就是要灑脫,就是要轟轟烈烈,去他娘的教條框框!要玩最烈的馬,吹最快的風,泡最漂亮的妞,而不是戴著面具做人,不必看人臉色行事,不必聽命于自己的家族!

  人家有的是本錢,又不是討不到媳婦,上門提親的未必就是好,自己滿意的才是最合適的,這種形象,不失為一種大愚若智的歪招。

  世人看自己的眼光如何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自己要夠開心!

  葉凡當場就把梁川帶到自己的家中,剛剛梁川被招待還僅僅是偏堂,這會就坐上了正堂,上的依舊是建茶,不過品質明顯比剛剛葉利給梁川喝的要高,因為他親眼看著一個姑娘就坐在邊上,用一個精美的陶壺煮著高山上采下來的雪水,一雙纖手捻著一根小石錘,正是搗著茶葉!

  小姑娘的動作很慢,宋朝人搞出點茶這一套玩意,要是自己來做,那是非常地考驗耐性,但是如果是看著別人做,那就真的是一門藝術!

  再加上茶娘那俊俏的臉蛋,時不時還會抬起臉對著梁川微微一笑,看得人真的是賞心悅目!

  一般來說,到人家家里盯著人家的下人或是妻妾一直看是一件非常失禮的事,搞不好還會被人揍!

  梁川不懂這個道理,還好他碰上的是剛樣不喜禮教的葉凡!

  “小桃把茶盛上來!”

  葉凡只當是要款待一下梁川,不想梁川盯著下人手中的點茶手法一直看,便饒有興趣地問道:“狄兄,這是茶好還是人好?”

  梁川目不改色目不轉睛地道:“茶好,人更好!”

  葉凡不怒更喜,連連拍拍手道:“小桃你看有人賞識你!”

  小桃面色緋紅,哪里敢應答。

  “狄兄對茶道也有研究!”

  梁川眼睛都沒有轉回來道:“早有耳聞,如雷貫耳,只是百聞未曾一見,今天見到算是長了見識,跟我們家鄉的茶道還是有點區別!”

  葉凡一聽來了興趣,要知道他最喜歡的就是金石玉蘭這些旁人眼前里的享樂之道,怎么舒服就怎么來,點個茶還要叫個漂亮的,就喜歡這個調調,沒想到梁川還有新鮮的玩法,這他就要聽聽了!

  “狄兄家鄉是廣南吧,難道廣南有新的玩法?”

  “我們那里泡的就功夫茶!”說完梁川把功夫茶的流程說了一遍,葉凡聽了是覺得挺新鮮的,就是這流程少了許多,便少了說多的樂趣!

  “就你們大宋的讀書人最講什么素雅那一套,什么都要簡單樸素,有茶沒有美人,那不是少了許多的樂趣!”

  葉凡看著比別人都要斯文,說起話來可是一點不藏著掖著,有一說一,是個爽快人!

  梁川有點贊同他的話,不由點了點頭!

  梁川是沒錢,要是有錢的話,他還要再一組姑娘來跳舞,一組來彈琴,吃飽了就彈,彈到地老天荒,再來一組姑娘來個推拿,滿足視覺觸覺味覺各方面的享受,有錢就是這樣玩!

  梁川可能不知道,可能去年這個時候,他自己的資產十個葉家也比不上,便是有這等家財,他過的還是苦行僧一般的清貧日子,家里有一個持家的林藝娘,哪里能讓他隨便霍霍,他也不是奢侈的性子,過慣了清茶淡飯的日子,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怎么都由不得他亂來。

  “讀書人喜歡什么的我是不曉得,不過人家玩得比較高級,我們這些鄉下人不敢攀比。”

  梁川自謙道,他的確沒去過中原,自然不知道那些人玩的是什么。

  “猛將兄看著年紀稍長于我,那我就斗膽稱一聲賢兄了!”

  梁川連忙起身行了一個禮道:“少主不敢這樣。”

  “你再叫我少主就是不給我面子,聽著太刺耳!”

  “呃。。那我怎么稱呼少。。”

  “你叫我一聲老弟就可以了!”

  “少主,在下不敢!”

  “賢兄剛剛出口出章我看你也不一般人,儂人也沒有幾個人會去讀書,讀了也是白讀,你卻是字字有聲,讀過書?”

  梁川剛想說自己是正兒八經的本科畢業,可是人家聽了只會誤會,沒辦法理解,想了想,還是笑笑說:“哪里讀過書,以前家里窮得飯都吃不上,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

  葉凡反過來自己呃了一聲,像他這樣的身份家世自然沒辦法體會這種感覺,可是他不好做得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連忙把話題轉移掉。

  “賢兄這身手按理說在大宋理應揚名立萬,難道說大宋對人才這般看不上?”

  梁川見他問得倒也直接真誠,自己也不想跟他多擺架子,便道:“我壓根就沒去過大宋,一直就是在廣南生活,而且我也不是老弟你說的猛將兄,我從不打架,凡事和為貴,咱們能動嘴的,干嘛去動手!”

  “那實在太可惜了,老弟不妨就跟賢兄直說了,我葉家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馬肥甲壯,差的就是賢兄這樣的猛將,不知賢兄愿不愿意到我里手這里來。。”

  沒等梁川表態他又加了一句:“在我這里自然是讓賢兄屈尊,不過我保證,我葉凡吃的用的,有我一份,就有賢兄你一份,此話皇天可鑒,后土為憑,若有違背,就讓我葉凡。。!”

  梁川連忙按住葉凡的手,說實話聽到這話他是五味雜陳,沒想到他竟然讓人這般器重!

  所謂交淺而言深,必是有所圖,梁川不禁顧慮了起來。

  梁川現在的處境就是四海漂泊,居無定所,臨時落腳的白家村也是權宜之計,非是他長期所圖,如果能有這么一方勢力來保自己,那自然是好,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阿月還儂大他們考量!

  但是,有一點就是斗米恩升米仇,葉凡越是對自己好,那將來自己的付出就得越大!

  他看中的是自己實力,目的就是打算拿自己當刀使,要自己去沖鋒陷陣!自古將軍就是百戰死,馬革歸來有幾人?自己連騎馬都不會,怎么去跟人家打仗?而且南方那亂局就是自己挑起來,對方要宰的就是自己,難不成去跟他們打仗,否則憑自己的記憶里,大宋朝早沒有了戰爭,宋夏戰爭完了之后,兩國直到神宗時期再啟戰端,至少還有幾十年的和平!

  想到這里梁川自然是不肯。

  梁川只能推脫道:“我本來一介閑云野鶴,無拘無束慣了,在這里反而怕給少主添麻煩!”

  一聽到梁川重新叫自己少主,兩人剛剛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又瞬間扯得遠了!

  葉凡沒有生氣,他不是那種得不到便要毀滅的狂徒,他只是懂得一個道理,千金易得,猛將難求,要是這么三言兩語就把梁川給拉過來了,他倒不會怎么看重梁川。

  男人就是這樣,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會珍惜!

  “那咱們先不提這事,賢兄今天來我們葉家是為了馬匹一事?”

  梁川一聽馬上想靠這個話題再次打消葉凡的念頭:“正是,我打算組建一只商隊,正需要數十匹馬,趕巧前些日子認識了羅綽,他引薦我來貴寶地!”

  葉凡大手一揮:“唉,不就是幾十匹曲曲的事情,還談什么談,賢兄跟我說就是了,晚上先在這里住下,明天去馬場任賢兄挑,我看今日那匹紅馬被賢兄摔了一跤之后立即改了野性難馴的脾氣!這馬在我們葉家馬場那是每個馬師都頭疼的對象,這種滇馬最易認主,今天讓賢兄收拾得服服貼貼,賢兄何不將此馬收為已用!日后山高水長,也有個腳力!”

  梁川一聽立時也心動了,不過對于贈馬隊一事,他是萬不敢接受,這份禮太重,受不起!

  “使不得使不得,馬多少錢小可一定照價給予少主,無功不?,萬不敢承少主大恩!”

  葉凡佯裝生氣地道:“想請賢兄來我這里保平安,賢兄不肯,要給賢兄馬匹,賢兄也推辭不受,難道我葉家的東西真的就這么不入賢兄法眼?”

  梁川聽得苦笑連連:“好好好,那我就把那匹紅馬收了行吧,但是我說了其他的馬我是一定不敢收,如果少主實在要堅持,那就算個成本價,貴場許多的馬師,他們也有血汗在其中不是!”

  “賢兄倒是仁義,竟然連我馬場的馬師都照顧到了,我代他們謝謝賢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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