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行抬起陳晞下巴,嗓音低醇,似笑非笑說:“我索的可不止是吻。”
陳晞跟他對視兩秒,踮起腳,環住他的脖子,一個吻落在他嘴唇,她俏皮地問:“這樣夠不夠?”
高哲行的回答自然是“不夠”。
陳晞又從唇角開始,親一下停一下地啄遍了他整張嘴唇,“這樣呢?”
高哲行搖頭,陳晞故意抱怨,“還沒夠?我腳都踮麻了!”
高哲行看著她,眼神深邃濃烈,直勾勾的,陳晞心頭蕩漾。
下一秒,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臉,俯身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呼吸很燙人,也沾染著酒精的味道,唇舌糾纏間,一點點將味道傳遞至她身上。
這吻綿長到足以讓人呼吸不順暢,高哲行才松開她。
他微粗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低靡克制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這才勉強夠,懂了沒?”
陳晞紅著臉點頭。
高哲行顯然意猶未盡,他想繼續,陳晞制住他的手,“你先洗個澡,一身酒氣。”
高哲行本是沒打算怎么樣,著實是攬著她的腰,手感誘人,一時心猿意馬。
陳晞的腰很薄,和他虎口的弧度很貼合,似乎兩只手就能合攏。他摟著她時,就想到盈盈一握這詞。
他拉住她的手,“一起?”
陳晞:“......”
她才不要!一溜煙跑了!
夜里,兩人做完一次,陳晞躺在高哲行的臂彎里,她把玩著他的手指,平復著呼吸,好一會過后,她問道:“你怎么給柏宇轉了院?”而且還是港城那邊的醫院。
“那邊更適合他養病。”高哲行撫摸著陳晞的頭發,頓了下又說,“阿佑明天把小白帶過去陪他。”
陳晞打起了哈欠,“那他還要在醫院待多久?”
“一周吧。”
“節目組可以讓他請這么久的假?”
“嗯。”
陳晞覺得很奇怪,她沒覺得王柏宇的傷有嚴重到需要去港城那邊治療,而節目組還曠工兩周,她想問點什么,但困意來襲,她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陳晞跟高哲行一起吃了早餐,高哲行過去港城,她約了瑜伽教練去健身。
車開到瑜伽館樓下,陳晞看到一男一女相攜從斜對面的一輛寶馬下來,實在是那個女人的芭比粉衣服太惹眼,陳晞多看了兩眼,之后認出,居然是許俊豪跟周佳佳。
她記得不久前,許俊豪還跟她說什么跟周佳佳分手了。
陳晞輕蔑笑了一聲,這對男女最好鎖死,都不是好鳥,他們不分開,就是為民除害。
陳晞等他們進去隔壁大廈,她才下車。
陳晞練了一節普拉提,又跟她的私人教練交流一番,再出來時已經到了飯點。
她離開瑜伽館,去附近的茶餐廳吃飯。
哪知剛坐下,還沒點餐,她對面的位置坐下來一個人——許俊豪。
陳晞的臉瞬間轉冷,眼色凌厲地掃過去,“你又想干嘛?”
許俊豪被她冷漠疏離的視線刺痛,“cici,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
“是。”陳晞毫不否認,而且還強調道,“2個小時前,我才在這里看到你牽著周佳佳的手進隔壁大廈,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特質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許俊豪眼里有被戳破的狼狽,但也只是一瞬,很快,他眼眸漫上陰狠,猙獰冷笑,“你以為你現在的男朋友高哲行就是個正人君子?能坐在他這個位置的人,沒一個是干凈的,你知不知道,他官商勾結,靠非法手段截了不少公司的救命項目,現在港城那個銘信商貿的倒閉跟他脫不了干系,你...”
陳晞厲聲打斷他,“他為人如何,輪不到你來評價!你現在挑撥離間的模樣,很low!”
“反正在你眼里,我已經一文不值。”許俊豪后槽牙因為此刻情緒的劇烈翻涌而咬緊,“你當我調撥離間也好,不想你再受傷害也好,就是要告訴你,那個人不適合你。”
不想她受傷害?陳晞看他是不甘心才真!
陳晞不想浪費時間跟他唇槍舌劍,也沒了吃飯的心情,站起來邁步離開。
不過離開前,她說了一句,“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上次已經警告過周佳佳,你回去問她,再惹到我是什么后果。”
許俊豪一驚,“她找你了?”
陳晞懶得理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覺得大學時候的自己,簡直是瞎了眼,怎么會喜歡許俊豪這樣的男人!
當年不是和平分手,現在還來莫名糾纏,真讓人惡心。
被影響了心情,陳晞沒吃午飯就回了家。
本想補個覺,刷手機的時候,刷到一條新聞,因著許俊豪那些話,她點了進去。
是港城銘信商貿倒閉的新聞,一個有幾百人的公司,說倒閉就倒閉,已經在媒體上引起軒然大波。
陳晞瀏覽了大半個小時,大概知道這家公司的情況,做進出口貿易的,開了20多年,鼎盛時期,在全球都有合作伙伴。對于倒閉原因,網上眾說紛紜。
在眾多猜測中,她看到有人說,是銘信商貿的老板不久前舉報了mc公司前亞太負責人開迷幻派對的事,被mc公司和華陽集團聯合打擊報復,而銘信商貿又與杜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杜氏跟華陽集團一直是競爭對手,算是給杜氏一個下馬威。
是真是假,陳晞無從得知。
兩天后,傍晚,陳晞去了華陽集團,高哲行已經從港城回來,兩人約了晚上一起吃飯。
她到的時候,高哲行還在忙,他叫她上樓等。
上樓時,陳晞在電梯里聽到有兩個華陽集團的員工在討論銘信商貿的事,
“...銘信商貿的老板也是活該,得罪誰不好,居然敢得罪高先生,簡直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換我也會搞死銘信商貿,不給個下馬威,它的靠山杜氏還會變本加厲打擊我們華陽集團。”
“我聽說,杜氏的老板有意跟華陽集團聯姻,想把孫女嫁給高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想握手言和,杜小姐,我見過,跟高先生郎才女貌...”
那兩人在50樓下了電梯,但這幾句話讓陳晞平靜心湖泛起漣漪。
她進去高哲行辦公室的時候,高哲行還在開視頻會議。
陳晞跟他點了點頭,也沒過去打擾,坐在一旁的沙發等他。
他沙發對面的茶幾上放著一份港城的報紙,陳晞看到日期是今天的,拿起來看。
里面有大篇幅關于銘信商貿倒閉的報道,時評辛辣,還有不少陰謀論。
陳晞正看得投入時,高哲行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了過來,對她道:“走吧。”
陳晞抬頭看他,“報道說,港城銘信商貿倒閉跟華陽集團有關,真的嗎?”
她平時極少過問他工作的事,但在接二連三的信息轟炸后,不自覺問了出來。
高哲行:“是。”
陳晞:“...是不是有點狠?”
“它跟杜氏聯手,對我們使了不少絆子,我也只是以牙還牙。”他站在一旁,逆著光,陳晞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他的聲音冷了幾分。
陳晞動了動嘴巴,但最后沒做聲。
高哲行瞧她這模樣,問:“你想說什么?”
“沒...”陳晞放下報紙,站了起來,“我們走吧。”
她知道他的手段,也知道商場如戰場,但就是覺得一個公司的突然倒閉,最慘的還是員工,背后還有幾百個家庭。
她不說,免得他又說她圣母心。
高哲行卻又道:“你這個樣子不像沒有話說。”
陳晞只好轉移了話題,“我剛才來的時候,在電梯里聽到有人說,杜氏想跟你聯姻。”
高哲行皺了下眉頭,“別瞎想。”
“嗯。”
陳晞任由他牽著手離開。
他沒否認,只叫她別瞎想,陳晞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
本就覺得看不透他,突然感覺更看不透。
...
幾天后,陳晞在上班的時候,接到康復醫院的電話,任瑩病情急轉直下,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
在任瑩搶救的時候,陳晞問護工紅姨怎么突然會這樣。
紅姨也說不清,只道任瑩有個朋友過來看望她,不知道說了什么話,任瑩第二天情況就很差。
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任瑩被救回來,但要在icu里面觀察。
她醒來后,陳晞去看她,她握著陳晞的手,嘴巴蠕動,不知道說了什么,隔著氧氣面罩,陳晞只聽到卓承兩個字,其他都聽不清。
任瑩各方面的指數都很差,陳晞感覺她真的大限將至,出了病房,就打給黎晉煒,看他那邊是否有調查進展。
卓承是任瑩的執念,陳晞很想在她臨終前,給她一個交代。
但黎晉煒沒接電話,陳晞只好給他發信息。
直到她回到家,很晚,黎晉煒才回復信息,叫她明天下午去彭城國際機場國際航站樓見一個人。
陳晞再回撥,他那邊已經關機。
陳晞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打給何家淇,何家淇猜測說:“他曾經給你看過卓承的照片,會不會是把卓承帶回來,讓你去見呢?”
“如果是這樣最好。黎晉煒這人,總是神神秘秘的。”
何家淇恰好在彭城,她跟陳晞說,明天一起去看看。
第二天早上,陳晞又收到黎晉煒發來的一張照片,她看后,激動得捂住嘴巴,因為那人正是卓承。
三十多年過去了,他變得蒼老,但陳晞曾經為了找卓承,找人用他年輕時的照片模擬過他老年的模樣,跟照片里的人無異。
同時,黎晉煒的電話也打了過來,陳晞接通,聲音有點顫抖,問道:“卓承在你身邊?你現在是帶他回來嗎?”
“我們現在在東京機場,順利的話,5個小時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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