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東雙手環胸靠著窗，緊盯著床上依舊瑟瑟發抖的女人長久沒說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厲寶宜攥緊被子，身上卻依舊沒感覺到溫暖，“她是我爸用兩百萬給我哥買來的女人。”
時東放下胳膊，抬腿走向房門。
“時助，”見他要走，厲寶宜慌亂地跳下床攔在他面前，“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了，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時東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人被他直接拍到地上，緊跟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厲寶宜捂著臉，趴在地上崩潰地大哭起來。
見他下樓，周奇跟著往外走，“你連夜趕回海城嗎？”
時東嗯了聲，邁下臺階徑直往外走。
目送他駕車離開，周奇抽了根香煙這才返回小樓。
這次，厲寶宜怕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時東一路以最高限速飆車回到海城，車子停在路口，他望著夜色里的厲公館，長久沒有任何動作。
若這份協議是真的，那么這個局該怎么破？
天色將亮時，他才啟動車子離開。
……
夏音接到時東的電話時，她剛踏出小院前往堂成閣，“你好，時助！”
“抱歉，沒打擾到你吧？”時東低聲道歉。
“沒有，”夏音淺笑，“你找我有事？”
時東沉默半晌，“我這里有件事想找少夫人核實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什么事？”夏音有些疑惑。
時東看了眼腕表，“這事需要當面聊，十點，我們在時代廣場的一月咖啡見。”
“可以。”夏音也沒多想，直接應了下來。
時東捏著手機坐了會兒，起身走向總裁辦，“厲總，我到下面一趟。”
厲上南從屏幕上撤回視線，抬頭看他，“去吧。”
時東站在原地多停了兩秒，隨后才轉身出去。
厲上南眉心微蹙，總覺得他的神色有點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琢磨了下，他也沒在意，重新低下視線看著屏幕上的資料。
時東離開卓遠，早早就等在了一月咖啡屋，夏音進門就被引進了包間。
“少夫人！”時東站起身，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坐！”
夏音看他一眼，攏著衣擺坐進他對面的位置，“什么事需要當面聊？”
“來杯咖啡？”時東似乎并不急著說事情。
夏音搖頭，“一杯溫水就好。”
時東朝服務員示意，服務員領會，給夏音端上一杯溫水便退了下去，并關上房門。
夏音抿了口溫水，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見他望過來的目光格外凝重，“時助？”
“少夫人，”時東問出反復斟酌過的詞句，“當初，你明知道厲少心里有人，怎么會同意嫁給他的？”
夏音捏著水杯的手指一緊，“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時東的目光直直地定在她臉上，眸色凝上幾分冷意。
顯然，她的反應印證了昨晚厲寶宜的那些話。
夏音盯著杯口的熱氣看了會兒，這才抬頭重新看向對面的男人，“上南知道嗎？”
時東搖頭，“上次，羅非被抓，厲寶宜尋求裴藺辰庇護，就是拿你跟厲叔簽訂的協議書跟他做的交易。”
夏音倏然雙目圓睜，眼底一片慌亂，“協議書在裴藺辰手里？”
“對！”時東朝她點頭，“這或許就是他對付厲少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