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司夜沉默著,他在觀察冷傲杰的神情,他若想保二叔,他也會決議鏟除,只是麻煩點而已。
不過看老頭的樣子,好像是做好不聞不問的打算,那樣事情就簡單多了。
“二叔的意思,司夜明白了。”冷司夜輕蔑的笑了笑,“今天過來就是跟爸和二叔打聲招呼,有人匿名舉報北郊別墅存在安全隱患,這是今天收到的停售勒令。”
冷司夜將蓋在紅印的紙推到二叔面前。“二叔建議你盡早做好打算。”
二叔兩眼瞪得比銅鈴還大,紅頭印章下來,他是逃不掉了。
“冷司夜,你他媽為了個野女人對我下手。”失去理智的二叔指著冷司夜破口大罵起來。
一旁的冷玉翻了個白眼,無腦的人找死是攔都攔不住。
“二叔,注意你的言辭。”冷司夜沖著冷傲杰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二叔拿起桌上的裝飾物砸向冷司夜,“你給我站住,你眼里還有我這個長輩嗎?”
冷司夜閃身躲開,裝飾物裝在墻上落地碎了。
冷司夜腳步頓了下,直接走出書房。
二叔不甘心的要繼續追上去糾纏,被冷玉擋住,他泄憤的沖著他就是一巴掌。
冷玉眉頭皺了下,他挪挪嘴道:“二叔,人在做天在看,您那些事兜不住的。”
說完,冷玉沖著冷傲杰點了下頭,跟著冷司夜一起離開。
二叔氣的渾身發抖,在這深宅里,誰敢這么跟他說話,他可是救過老大命的人,要不是他,冷家能有現在。
冷傲杰喝了口茶,嘆息了聲,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到二叔面前。
“老、二,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就是不聽,我也幫不了你。”冷傲杰摁了下老、二的肩膀,搖搖頭,邁著方步走了出去。
二叔咒罵了聲,一腳揣想邊上的柜子,擺在上面的裝飾花瓶碎了一地。
二嬸見狀上前安撫自己的老公,她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為自己老公抱不平的。
“你也是,跟他提那個女人做什么。”二嬸安撫著二叔坐下。“現在他跟那女人好著呢,你當面罵她這不是給自己挖坑。”
二叔呸了聲,“要不是那野女人多事,會鬧出這檔子事?媽的,要我說那小子早晚要栽在姓夏的人手里。”
二嬸輕笑了聲:“這話是沒錯,賤民終究是賤民,哪里能跟我們冷家相比。他們夏家干的那些事,要是讓老祖宗知道,這門婚事能不能成都是個問題。”
二叔一聽心里有了打算,“上回你跟我說的事靠譜嗎?”
二嬸點了下頭,做了個不要多說的手勢,兩人嘀咕了幾句結伴離開。
在老宅惹了一肚子的氣的冷司夜回到景宏小區已經快十一點,冷飛宇早早就睡下,夏潤音在客廳里留了盞小燈。
冷司夜吃完夏潤音備好的宵夜,洗了澡就爬上床。
夏潤音挨著暖和的胸口靠了上去,含糊的問道:“司夜,回來了?”
冷司夜攬過夏潤音輕聲道:“吵醒你了?”
夏潤音搖搖頭,她轉過身貼著他滾燙的肌膚道:“有點困。”
冷司夜瞅著像小貓的夏潤音輕笑出聲,心底的陰霾被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