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點點頭,走過去拿上東西,就來到了那大石頭邊上。
他拿著鐵锨,剛要動手,言風說道:“公子,太危險了,還是讓我來吧。”
其余的一眾侍衛心中都覺得有些奇怪。
心想看樣子,王爺是想要挖出來那朵花。
可是,挖朵花能有什么危險的?
難怪人家言護衛能成為王爺的心腹,貼身侍衛呢。
看看人家這覺悟。
雖然一眾侍衛覺得挖一朵花并沒有什么危險。
但也覺得這種粗活不能讓王爺動手。
于是便紛紛開口說道:“是啊王爺,太危險了,還是屬下們來吧。”
白一弦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疑惑地問道:“你們也認識這朵花?知道這朵花危險?”
一眾侍衛一愣,都搖搖頭,這花怪好看的,要不是王爺在這兒,他們有可能會手欠掐著玩兒。
但真不認識。
侍衛長開口說道:“屬下們,并不認識。”
白一弦點點頭,也沒解釋,只說道:“沒事,我來就行,我會小心的。”
說完之后,他便將鐵锨慢慢的伸進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挖了起來。
但石頭跟地面之間的縫隙太扁了。
鐵锨實在是不好操作。
于是白一弦就將鐵锨拿出來,讓言風去掉了上面的木棍,只拿了一個鐵锨頭進去。
這回就好弄了許多。
白一弦也怕傷著火寒草,因為,將它周圍的土,盡可能的多挖了一些。
但因為天寒地凍,加上前幾天下雨,這回又凍住了。
這土也是凍的梆硬。
所以,挖的很艱難。
言風單膝蹲在一邊歪著頭看,也是看的小心翼翼。
那一臉擔心的模樣,看的旁邊的侍衛當真十分的納悶。
心道這言護衛是不是有點過了?
他這一臉好像那朵花會突然跳起來咬王爺一口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眾侍衛不明所以,但也不好說什么,就只能站在一邊等候。
言風見白一弦吃力,便還是將鐵锨頭給接了過來,說道:“公子,還是我來吧。
屬下有功夫,內力渾厚,挖這些凍土,不會太費力。”
白一弦也沒堅持,他知道言風心中有數。
于是就將鐵锨遞給了他。
言風接過之后就開始挖掘,看上去果然比白一弦挖起來要輕松了許多。
這回又換成白一弦一臉緊張的在一邊看,生怕那花咬言風一口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言風終于將那朵花給挖了出來。
白一弦也是略微的松了一口氣。
言風當即就套出了那個小木盒,額,確實有些細長。
但目測了一下,放進去那朵花是不成問題的。
只不過,放的時候,就要格外的小心些。
因為還要把那些舒展的葉子給收一下,才能放進去。
言風想著還好他帶了棉帛。
有個侍衛見白一弦將花給挖了出來,便殷勤的上前去拿,想要接過來。
白一弦立即大喝一聲:“別動。”
那侍衛的手就頓在了半空中。
白一弦解釋道:“這花,全身上下都是劇毒,見血封喉。
就這些看上去軟軟的絨毛,實際上都非常鋒利,手指細嫩,可能稍微碰觸一下,就會扎破了。
到時候,可沒有任何解藥可解的。”
眾侍衛一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難怪言護衛如臨大敵呢,原來這么危險。
真是該死,他們身為護衛,居然讓王爺冒此大險,實在太不應該了。
萬一王爺出了什么事,他們可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而且,同時他們心中也是暗暗有些慶幸。
幸好是王爺先見到了這朵花,而且還認識這朵花。
這要是換成他們,指不定此刻已經橫尸當場了。
一眾侍衛也是在心中暗暗的告誡自己,以后出門在外,看到不認識的花花草草,可千萬不能手賤的去掐。
要知道,他們以前,還經常掐朵花,摘把草,還含在嘴里的。
以后這個毛病,得改。
幾人紛紛上前告罪,白一弦把花挖出來,正開心著呢。
聞言只是擺了擺手,說道:“無妨,你們又不認識,不知者不罪。”
他接過言風手中的小盒子,比劃了一下。
發現往里裝,確實有些麻煩。
因為葉片都是舒展開的。
要把葉片都收攏起來,才能塞進去。
言風此時開口說道:“公子,讓我來吧。”
白一弦怎么可能會讓言風冒險。
他剛想說不用,言風卻又開口補充道:“我帶了這個。”
他將之前收在懷中的棉帛拿了出來。
白一弦頓時喜道:“還得是你,思慮周全。”
言風將那棉帛一點一點,細細的纏在了手上,包括手指也纏上了。
棉帛很長,纏繞的很厚,那點細細的絨毛,是破不掉這么厚的防御的。
白一弦這才放心的讓言風去收攏那朵花。
再不傷著花的情況下,將它慢慢的收攏進了盒子里,最后合上了蓋子。
至于包手的那些棉帛,白一弦也生怕上面扎進去了絨毛。
那些絨毛細密,根本看不清。
若是扎進去了,人再碰觸到,也有中毒的風險。
所以白一弦帶言風解下來那些棉帛之后,就直接命人將之給燒掉了。
言風也不知道拿了多少棉帛。
他手往懷里一探,就又掏出來一些。
這回,將棉帛纏繞在了盒子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白一弦在周圍巡視了一圈,看到陳松,便說道:“還是你來吧,你比較細心,我也放心些。
你把這朵花,快馬加鞭的送回王府,告訴王妃,單獨劃個小園子,將它種上。
也不用多特殊的種法,就只挖個坑,放進去就可以了。
但一定要切記,也要告訴王妃,這朵花,全身上下都是劇毒,觸之即亡,無藥可解。
所以種的時候,也一定要小心,知道嗎?
園子劃為禁地,別讓人進去就行,以免被人誤碰到了,你記住了嗎?”
陳松雖然不明白王爺為什么要將如此毒花,種到王府去。
但他還是點點頭:“王爺放心,屬下都記住了。”
幾個侍衛想起來,除了蘇王妃,另外兩位王妃似乎是研究毒術的。
可能是為了另外兩位王妃準備的吧。
白一弦又叮囑了幾遍,見陳松是真的記住了,這才將盒子交給了他,讓他現在就帶著花上路,趕回王府去種上。
因為火寒草雖然好養活,隨便種一下就能活。
但畢竟也是不能離開土壤太久的。
不然都給枯死了。
方才白一弦還特意往里多添了些土,就是希望能堅持的更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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