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逍遙小閑人 >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 萬一失手了呢
    這兇徒,若傷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平頭百姓,那倒還好,他也不必著急。

    因為每年這樣的案子多了去了,而且這種案子是最不好破案的。

    兇徒可能只是臨時起意,沒有什么特殊的緣由。只是為了劫財,或者是看受害者不順眼,然后出手一次,就直接離開京城了。

    線索這么少,天下這么大,這上哪去找兇手去?

    這種案子非常多,又抓不住兇手,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懸案了。

    別說京兆府,就刑部之中,這樣的案子也是非常多的。

    可奈何,這次傷的不是平頭百姓,乃是朝廷二品大員的獨子,還死了兩個小廝,要不是幸運的遇到了白郡公相救,賈尚書這兒子,可就死定了。

    所以,賈存信生怕自己兒子再出危險。這次有他壓著,無論如何,孟有德都得將這案子查出來,抓住兇手好交差。

    否則的話,那他這個京兆府尹也就干到頭了。

    此刻孟有德正在府衙之中唉聲嘆氣,打算再去現場看一看,等明天就去郡公府,問一下賈公子,有沒有什么仇家。

    聽聞白一弦來了,急忙站起來迎接了出去。

    “下官參見郡公大人。”孟有德看到白一弦之后便急忙行禮。

    白一弦說道:“不必多禮。沒想到這么晚了,孟大人竟還在京兆府忙碌,沒有回府休息。”

    孟有德苦著臉說道:“下官也是為了剛剛發生的那件案子。”

    白一弦說道:“哦?本郡公在做京兆府尹的時候就知道孟大人能干,如今一看,果然沒有看錯人。

    孟大人一心為民,果然盡心盡力。為了破案,竟連休息也顧不得了。”

    孟有德說道:“郡公大人謬贊了,下官其實,也正為這個案子苦惱呢。此案可以說,沒有絲毫的線索,實在是難辦吶。”

    白一弦說道:“本郡公正是為此而來,不知那名為張全的小廝和兩具尸體何在?”

    孟有德急忙說道:“原來郡公大人竟是為此而來,這實在是太好了,下官正為此發愁,郡公大人出手,此案必然可破,下官在此,先多謝大人了。”

    孟有德大喜,他可是知道,白一弦當京兆府尹的時候,雖然總不在府衙之中,把事情都交給他來做。

    但白一弦那都是被皇上派出去公干的,而且這位白大人破案很有一手,經常破一些奇案要案。

    這件案子若是他肯幫忙,那就好辦了。

    白一弦說道:“孟大人,先不必忙謝。我不過就是來問問情況罷了。破案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孟大人來做的。”

    白一弦覺得自己想調查,是自己的意愿,可不是為了來給孟有德分擔責任的。

    萬一這貨以為自己想要接手,到時候他就不肯用力,反倒全都指著自己了。

    孟有德一呆,才知道自己想多了,不過卻也不敢埋怨,只是說道:“張全算是人證,經過賈尚書同意后,目前將他關在了牢中,隨時等候審問。”

    張全是證人,也是受害者,按理是不需要被關在大牢之中的。他們只要待在自己住的地方,隨時聽候召喚,到時前來配合審問和作證便可以了。
    可惜張全是賈府的奴才,賈存信憤恨于他們沒有保護好賈守義,因此便也不管他,更沒有將他帶回府,就讓孟有德將他關在了京兆府大牢,配合問案。

    白一弦來到京兆府大牢,問了張全事情的經過,他的描述跟賈守義的描述差不多。

    當然,比賈守義描述的更加的直觀和詳細一些,不過卻也沒什么用處。

    白一弦又去了停放尸體的地方,招了仵作來詢問,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發現。

    出了停尸間,孟有德問道:“郡公大人,可有什么發現?”

    白一弦搖搖頭:“對方是個高手,留的線索太少了,除非對方再次出手,我們提前做好布置才可。”

    孟有德聞言,遲疑了一下,說道:“這……郡公大人,您覺得,那個兇徒,會再次出手嗎?”

    白一弦說道:“或許吧,怎么,孟大人,覺得不會嗎?”

    孟有德說道:“下官覺得,下官詢問過那張全,發覺當時賈公子手中正有一根名貴的金釵。

    所以,下官猜測,說不定那兇徒,只是見財起意,從而動手。一擊未成之后,就不會再動手了,說不定,早就逃出城外去了。”

    白一弦說道:“哦?這么說來,孟大人是覺得,那兇徒不會再出手了?”

    孟有德點頭說道:“是,畢竟,賈公子乃是朝廷二品大員之子,當時又是在內城之中。誰會敢去刺殺一位二品大員之子呢?

    不知郡公大人的高見是如何呢?”

    白一弦說道:“本郡公的想法,倒是和孟大人不同。”

    孟有德一聽,急忙說道:“下官洗耳恭聽。”

    白一弦說道:“孟大人說,對方不敢行刺二品大員之子,也恐怕未必。當時張成已經說出賈守義賈公子的身份,可對方依然要動手。

    所以,不存在對方不知道賈守義的身份,不敢刺殺二品大員之子的情況。

    二來呢,孟大人說,對方是見財起意,但實際上,賈公子手中的那根金釵,對方并未奪走,而是留在了原地。

    而且臨時的見財起意,又怎會穿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面?

    所以,也不存在什么見財起意。

    三來呢,根據張全的描述,對方當時,似乎一門心思,只是想殺賈守義,死的張成和王貴,只是對方順手而為。

    由此斷定,這兇徒是在知道賈守義的身份的情況下,依然刻意要殺他。

    這說明,他和賈守義要么有仇,要么,他是為了別的什么目的,一定要殺賈守義不可。

    所以,本郡公倒是覺得,對方一擊未成,說不定還會繼續動手。”

    “嘶……這……”孟有德想了想,覺得白一弦說的十分有道理。

    只是這樣一來,就如白郡公所說,對方說不定還會再出手對付賈守義。

    對方出手了,線索才會多,才有抓住他的可能。要是布置的好,說不定還能當場抓獲呢。

    可誰敢跟賈存信說,用他兒子賈守義來做誘餌呢?

    而且凡事總有萬一,萬一失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