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逍遙小閑人 > 第三百五十一章 是我殺的
    余乃金聞言,憤怒的看著孟芳菲,吼道:“毒婦,這迷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芳菲目光閃爍,張了張口,最終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蠟燭里有迷藥?”

    白一弦說道:“不知道?這迷藥恰好是在余公子進房的時候開始燃燒,若不是你在他進房之前放上,又豈會如此巧合?”

    孟芳菲說道:“或許,或許是賊子放的。”

    白一弦聽著孟芳菲的強詞奪理,也沒理會她這句話。

    他看著地上的那個送余錦川回房的仆從,問道:“你剛才說,送余少爺回來的時候,看著他進門,然后才離開。而且,你離開的時候,并未聽到屋子里有什么異常動靜,對嗎?”

    那仆從點了點頭,回道:“是。”

    白一弦說道:“而按照孟芳菲所說,余錦川進來的時候,她正在被那賊子壓在身上受辱。余錦川大怒,上來拉他。”

    白一弦說著話,走到房間的門口,說道:“這房間的格局,可是一目了然,從門口一進來,就能看到這張婚床,以及婚床上的一切。

    余錦川進來之后,如果當真看到有個陌生的男人壓住自己的新娘子,是會什么反應?”

    石宸見自己脫罪有望,突然變的聰明起來,急忙大聲說道:“肯定會大吼,干什么?什么人。”

    白一弦說道:“不錯,孟芳菲也說過,余錦川進來之后看到這一幕,立即大怒,大聲詢問對方是什么人,為何如此大膽。

    他進來看到那一幕,繼而大聲怒吼,這個仆從,就算走的再快,這么短的時間內,也不會走出去太遠,甚至連這個院子都走不出去。

    既然如此,他又豈會聽不到自家少爺在房間里面的怒吼聲?但他卻說,并未聽到屋子里面有異常,這說明什么?”

    孟芳菲牙齒咬著下唇,雙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帕子,看著白一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白一弦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這說明,余公子進來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孟芳菲所說的她受辱的那一幕。

    他看到的,應該就是自己的新娘子蓋著蓋頭,坐在床上安靜的等著他。如此正常的一幕,他自然不會怒吼,所以這仆從才沒有聽到什么異常的動靜。”

    白一弦的推斷絲絲入扣,很是合理,眾人聽的不住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白一弦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的護衛檢查過余公子的尸體,這一刀,干脆利索,直進直出,沒有任何多余的傷口。

    造成如此的傷勢,必然是因為對方無法反抗才行。余公子要是清醒,必然會掙扎反抗,那刀口就絕對不會如此的干脆利索。

    因為但凡一掙扎,匕首必然會晃動,那造成的傷口就會比如今的這個傷口要大一些。”

    眾人一想也是,一動不動插進去再拔出來的傷口,和一直亂動反抗,所造成的傷口確實有區別。

    白一弦繼續說道:“所以,余公子是中了迷藥,暈倒在地,有人拿刀來,快速的插進他的心臟之中,一擊致命。”

    余乃金聽的已經是 的已經是睚眥欲裂,紅著眼眶,怒瞪著孟芳菲,吼道:“毒婦,毒婦,竟然是你。”

    余乃金上去,一把提起了孟芳菲,憤怒的將其摔在了余錦川的尸體面前:“毒婦,我要你為我兒子償命。”

    孟芳菲倒在尸體旁邊的地上,此刻也不說話,反而是面無表情,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白一弦看著孟芳菲,說道:“孟姑娘,你脖子上的被掐的淤痕,是苦肉計吧?”

    什么?竟然連脖子上的痕跡竟然都是故意弄出來的?心思如此縝密,果然是早有預謀,這女子,好歹毒的心腸。

    周圍的人都鄙視的看著孟芳菲,議論紛紛,這么一個女子,年紀也不大,竟然如此狠毒,在新婚之夜,謀殺自己的夫君,這對她,到底有什么好處?

    白一弦說道:“你還不承認嗎?莫非姑娘,是想我再拿出其它的證據?”

    孟芳菲突然抬頭,看著白一弦,說道:“不錯,是我殺的他,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余乃金猛地踹了孟芳菲一腳,怒道:“你……你這毒婦,你為何要這樣做?為何要謀害我的兒子?”

    孟芳菲低下頭,不說話,更不解釋為什么殺人。

    此時,從圍觀的人群中跳出來幾個人,有男有女,指著孟芳菲就開始大聲責罵了起來:“孟芳菲,你這賤人,你這是干什么?

    你為什么要殺余公子?你這毒婦,是想害死我們孟家嗎?”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我早就說過,這小賤人心腸歹毒,早晚會害了我們孟家,你們還不聽我的,看看,做出如此惡事,禍事來了吧。”

    “我看也是,這賤人就是想害死我們孟家所有人。”

    “余大人,孟芳菲這小賤人所做的一切,我們都不知情,這跟我們孟家沒有關系。”

    “就是,大人,事到如今,這賤人就交給大人處置,是殺是剮,悉聽大人尊便。”

    那些人一邊用各種惡毒的語言來指責孟芳菲,一邊和她撇清關系。

    白一弦驚訝的看著這突然跳出來的幾個人,原來他們就是孟芳菲的娘家人?

    剛開始,大家都不知道孟芳菲是兇手的時候,她說了自己受辱的遭遇,隨后就孤零零的坐在那,一個人面對所有人的流言攻擊。

    鄙視,嗤笑,辱罵和嘲諷,都是她一個人受著,那個時候,也不見這些娘家人出來安慰她、保護她。以至于白一弦還以為,她沒有娘家人跟來。

    如今知道兇手就是她,這些所謂的娘家人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斥責她,與她脫離關系,甚至說將她交給余大人,任殺任剮?

    就算她是兇手,可這些話,也不該是親人所能說的出來的吧?

    白一弦看著那些娘家人刻薄嫌惡的嘴臉,轉頭看向孟芳菲,發現她癱坐在地上,聽著那些所謂的額親人的話語,面無表情。

    那雙眼睛里,沒有震驚,沒有失望,沒有痛苦,更沒有不敢置信,有的,只是麻木。

    仿佛,她早就料到了他們會這么說,又仿佛,她早就習慣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