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什麼？”
武信也沒多想地順話問道，又凝眉迅速接道：
“佛本是魔？還有這種說法嗎？佛本是道，本皇倒是聽過，這佛本是魔……本皇還真是孤陋寡聞了！”
“佛本是道，那是一種萬法歸宗，大道同歸的詮釋。天下千宗萬法，本質和終點，都是道……”
東方瑩瑩沉思了會，耐著性子解釋道。頓了下，看武信等人所有所悟點了點頭，東方瑩瑩又補充道：
“荒古時代，魔和道，本是並駕齊驅的兩種大道，後來道門勝出，魔消道長，才有了後世的千宗萬法，如三千正道，八百旁門！至於佛門，雖為大宗大派，卻被歸為八百旁門之一，可謂八百旁門之首，初始卻是源自魔道！據說起源地就是魔道的祖地，也是得到了魔道遺澤才能創立和發展起來……所以關係極深，教宗核心本質也是同源！說佛門是魔道的承上啟下中樞也行，所以……佛本是魔！”
“聽起來……似乎確實如此！”武信若有所悟點頭應道！
“本就如此！”東方瑩瑩翻了個醉人白眼嬌嗔道！
武信點了點頭，也不反駁，又迅速追問道：“除了那條路，瑩瑩小姐說唯二選擇是佛門……那又是什麼意思呢？”
“或許離皇及大離眾人，身在局中，所以不清楚！如今的離皇禁衛，已經不是普通的軍隊，便是部分大離臣子，也已不是正常人，已是扭曲意誌，戾氣蒙神。離皇禁衛說是軍隊，還不如說是殺戮機器、沙場機器！實際上，其實這已經是戾氣亂神，魔性深種了，隻是尚存了點理智，並未徹底入魔，尚未理智全失地胡亂屠戮，滿腦毀滅世界的想法！這是被鐵血煞氣和大離國運給壓製住了，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繼續下去，鐵血煞氣和大離國運，早晚會有壓製不住的一天，到時……他們就會徹底入魔，也就成了魔軍……“
東方瑩瑩沉吟片刻，耐著性子詳細解釋道。
“嗯！謝謝解釋和提醒，還有呢？”武信看似臉色淡然地點了點頭！
實際上，武信內心卻如驚濤駭浪，難以平靜，也對東方瑩瑩所說頗為認同！
因為永恒霸衛和部分大離重臣，確實是扭曲意誌而來，是武信利用永恒血酒加申子傳承，強製“降服”，再加上融合了武神軍魂的噬血特性，又驍勇善戰且滿手血腥，說是滿身戾氣，也沒什麼毛病！
這還真被東方瑩瑩說中了……
這還不叫入魔的話，什麼才叫入魔？
各種表現，和魔道中的血魔道，極為相像，或者說根本一樣！
可以說，東方瑩瑩這一番話，確實是當頭棒喝，既點醒了武信等個別人，也點出了永恒霸衛和大離臣子的巨大隱患！
繼續下去，離皇武信早晚有一天會壓製不住永恒霸衛和部分大離臣子，他們要麼徹底失去理智，成為隻知殺戮的戰鬥機器；要麼恢複自我，背叛離皇，背叛大離。不管哪一種，顯然都不是武信願意看到的結果，後果也很嚴重！
比如大離皇朝遭遇重創，國運大損；或者陷入血色戰局中，都可能成為永恒霸衛和部分大離臣子徹底失控的導因……
“離皇別以為本宮虛言恫嚇，其他人或許會看錯！我蓬萊四族，曆代守護天地，扼殺和抵擋魔族！絕不會看錯……”
東方瑩瑩還以為武信這是不以為然，語氣有些焦急且肯定說道。頓了下，又迅速補充道：
“不信的話，離皇隻需找個佛門高僧，普渡淨化一番，必能淨化出海量戾氣，到時便一目了然了！”
武信硬擠出個笑容，連忙安撫東方瑩瑩說道：“瑩瑩小姐莫急！本皇並非不相信瑩瑩小姐所言。這就是之前瑩瑩小姐所說的唯二的後路？隻需轉為佛兵即可嗎？”
佛兵，在這個世界上很多，很多霸主國度都有佛兵，甚至有全民皆佛或全軍佛兵的國度，數不勝數！
“嗯！離皇禁衛和部分大離臣子，畢竟並非魔族，隻是經曆特殊又長期殺戮、久經沙場而已，頂多算魔修！現在拯救還來得及，隻需淨化或削弱其戾氣即可……其他方麵……比如個人意誌，就看各自際遇了，但絕大多數恐怕很難扭轉改變了！”
東方瑩瑩莫名其妙地暗鬆了口氣，似乎很怕被離皇誤解了，隨後點頭應道。不待武信應答，又迅速接道：
“離皇還是稱呼本宮名字吧，無需總是瑩瑩小姐地尊稱，就不嫌拗口嗎？也顯得太見外和生分了！”
武信點頭感激且感謝道：“謝謝！就衝著這番指點，就值一套傳送陣了！我方若能研究成功，本皇贈送瑩瑩……一套！”
“就因為這番指點？”東方瑩瑩有些不自然地捋了捋劉海，硬著頭皮地眼神飄忽問道！
武信沒看到的是，東方瑩瑩的麵紗之下，俏臉紅霞，紅得醉人，燙得醉人！
“……”
武信嘴巴張了張，一時不知怎麼應答，裝傻充愣？還是坦然接受？
很多關係，沒捅破比捅破的好，至少武信暫時是這麼看的……
誰知道，東方瑩瑩卻是羞澀萬分又硬忍著直直看著武信，似乎想看清武信到底怎麼想的……
“哎……”
武信暗歎一聲，想想若能和東方瑩瑩在一起，貌似自己也沒損失，反而賺大了，幹脆挑明道：
“本皇的身份來曆，瑩瑩很清楚，幾乎不可能脫身！想脫身，隻有毀滅或死亡一途……本皇能接受，求之不得！可是，瑩瑩能接受嗎？就算瑩瑩能接受，東方一族，乃是蓬萊秘族，也不可能允許吧？所以，很多事何必說開，那隻能會一場傷情，一次悲劇……”
“離皇真這麼想就好了……”
東方瑩瑩緊張的美眸，驀然一亮，眼神飄忽間顧盼生輝，頗為欣喜羞澀地再次捋了捋劉海，遮掩自己的不自然，嘴上卻帶著欣喜雀躍應道！
頓了下，東方瑩瑩遲疑著委婉說道：
“實際上，蓬萊秘族流傳至今，內部已經變化很大，其中不乏野心家，無數族人不想錯過了此次天地大劫，特別是年輕一代，已經不甘心永遠默默守候在幕後，浪費了一身才華、一身實力、滔天財富……這已經形成了一股無法忽視且難以壓製的洶湧暗流！”
“哦？”武信精神一振，忍不住坐直身軀，眼神炙熱看著東方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