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何時說過要留魔靈性命?”
凌云眸光含冰,“本尊乃無印山天官,你膽敢以下犯上?!”
他眉頭擰起,沉聲大喝:“快將陣法打開!”
“魔靈一事未解之前,還請天官委屈一陣,暫時呆在這里吧。”
長庚臉色未變,只淡淡道:“待事情解決,魔靈被滅,長庚自會肉袒負荊,甘愿受一切責罰。”
“長庚!”
長庚不管凌云如何叫喚,說罷就轉身離開。
禁地之外,大長老與二長老看見長庚出來,兩人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三長老,凌云那小子還好吧?”
“唉。”長庚滿臉無奈地嘆了口氣,“凌云被茅山那小丫頭迷得失了心志,若不這樣做,無印山日后怕是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二長老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望了禁地一眼,“女色害人啊!”
“他這是還沒經歷過男女之事,若是經歷過,就知道這情情愛愛也就那么回事,還不如一人來的自在。”
大長老說完,長庚與二長老皆抿唇發笑。
旁的人家后宅如何,他們不知曉,但大長老的后院那叫一個精彩。
他那媳婦,修的獅吼功,每日的咆哮聲能傳百里,隔三差五的便能聽得他挨罵的聲音。
年輕時還與他們炫耀,說自己尋得摯愛,有人相守相伴,白頭共老,人生已得圓滿,現在感悟到一人方得自在了?
“你們笑什么?”
大長老被兩人打趣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懶得搭理你們。”
匆匆丟下一句話就趕緊溜之大吉。
他在暗處悄悄扇了一下自己的臉,為自己以前的口出狂言感到深深懊悔。
“讓你以前嘚瑟!”
“傅凌霄,給老娘滾過來!”
河東獅吼一聲令下,大長老哭喪個臉趕緊飛回去,連瞬移都用上了,生怕晚一秒,又得挨罰。
無印山的小廝與婢女皆低著頭捂嘴偷笑。
“大長老在外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這一到夫人面前,就跟個紙老虎一樣。”
“你可小聲些,別叫旁人聽見了,小心掌你嘴。”
那圓臉丫鬟立即止住了笑,四下張望,發現無人在旁,立即又揚唇笑了起來。
不過她也不敢再亂說話,拿著手中的水壺給水仙花澆著水。
九陰山脈一處密室之中。
萬邪老鬼站在一戴著金色面具的黑衣人面前,恭敬地垂手而立。
“軒轅九星與軒轅影確定已經死了?”
“屬下確定。”
“哈哈——”
黑衣人暢快地大笑起來,胸前大幅度的震顫著,駭人的笑聲在地下密室之中來回震蕩。
“他軒轅九星十萬年前壞我大計,今日總算是洗雪逋負,解我心頭之恨!”
萬邪老鬼出言問道:“主子,可要派人去占領軒轅族的地盤?”
“大可不必。”黑衣人從那張紫紅色軟塌之上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等林家與韓家覆滅,就算沒有神骨在身,本尊也是這九天的神!”
“屆時,這皇天后土,哪一寸不是本尊的?”
“主子說的是。”
萬邪老鬼連連點頭,“屆時主子就是這九天之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日后不管是他韓家,還是林家,都是主子的掌中之物!”
黑衣面具人斜睨了他一眼,“給林家主母的密信可送去了?”
“已經送到了林錢氏的手中。”萬邪老鬼點頭。
“去,再將林歡兒中了連心蠱的事告知她。”黑衣人冷冷一笑,“如此便宜,本尊就不信她不動心。”
好不容易才利用軒轅蝶衣將傀儡蠱種進蕭景體內,本來是想用傀儡蠱控制蕭景殺了軒轅蝶衣,再挑起軒轅族與茅山之間的爭斗,到時再利用韓家,讓他們斗個你死我亡,自己從中獲利。
只是沒想到被林歡兒壞了計劃,傀儡蠱種到這二人身上。
黑衣人想到此,兀地勾唇一笑。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誰曾想林歡兒橫插一手,倒是助了本尊一臂之力。”
萬邪老鬼笑意盈盈,趁機溜須拍馬,“主子慧心巧思,足智多謀,天地自佑之。”
黑衣人眼底笑意更甚,他擺了擺手,“行了,別花言巧語了,趕緊去將事情辦妥。待事成之后,本尊自會論功行賞!”
“是!”
萬邪老鬼躬著身子向后退,轉身時,遇到臉色陰沉的天仙婆婆。
“哼!”
天仙婆婆傷勢將好,便來為上一次失利之事請罪,看見萬邪老鬼,她便冷冷哼了一聲,旋即從他身邊徑直而過。
“嘁,丑貨!”
萬邪老鬼冷嗤了一聲,拍拍袍子,拂袖離開。
沒隔幾日,林家主母錢珍珍收到自己幺女中了連心蠱之事,之前按壓下去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娘,您怎么了?”
林少杰一臉頹廢的躺在床上,面色慘白,精神萎靡。
錢珍珍回過神來,斂去眼底的神色,溫柔一笑,“沒事。”
她用勺子輕輕攪了攪瓷碗里用延齡果熬制的湯藥,“來,將今日的湯藥喝了。”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黑漆漆的湯藥,吹了吹,送到林少杰的唇邊。
“娘,我不想喝。”
林少杰偏過頭。
這每日的苦湯藥讓他嘴里都沒了味覺,“丹田已毀,兒子已經是個廢人,您也別再為我多費心神了。”
“不喝便不喝罷。”
錢珍珍看著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兒子這般頹樣,一咬牙,將碗放在一旁的小幾上。
“娘有事出去一趟,你這幾日好好的,等娘回來。”
.......
茅山的林廣宇本來是想等林歡兒出來一起回林家的,誰知等了幾日都不見人影。
問,茅山之人都說不知。
等,林家還有事要處理。
正準備帶人離開,沒想到自己的愛妻錢氏帶著人來了茅山。
“珍珍,你怎么來了?”
他有些詫異。
“你們多日不歸,我有些不放心,便來看看。”
錢珍珍溫婉的笑著。
她今日一身暗青色長裙,一頭黑發高高盤起,頭上簡單地簪了兩根鳳尾簪,慈眉善目,端莊高雅。
她朝著四周望了一眼,笑著問道:“歡兒呢?這丫頭又去哪野去了?”
“同酥酥丫頭兩人不知道搗鼓什么。”林廣宇牽著愛妻的手,“別管她了,咱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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