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那個。”
顧挽之之前吃了一顆辟谷丹，這會倒還不怎么餓，他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也沒急著去吃飯。
“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那糊糊味道不錯，就是顏色看著怪異的很。”
“我當時第一眼也是看著吃不下，后來餓了三天，便是覺得地上的草都很好吃。”
林酥酥忍不住失笑，“快去吃吧。”
“嗯。”
顧挽之大步朝外走去，剛出院門，便遇到了莫雨行。
“四師弟。”
“三師兄。”
“你不進去？”
莫雨行搖了搖頭。
顧挽之戲虐地看著他，“昨晚你躲哪去了？”
“就在咱們之前的呆的那里。”
“走吧，去吃飯。”
兩人一起去到白玉蘭家。
之前就說好了，他給他們打豬草，他們管他師兄倆一日三頓飯。
白玉蘭恰巧也從外面回來，三人剛好在門口遇到。
“白狐貍，你什么時候才將我們的東西還回來？”
顧挽之看見他就火冒三丈，大步跨上前，揪著他的衣襟惡狠狠地問道。
“你們那些東西都太過危險，為了保證我們村民的安全，暫時還不能給你。”
白玉蘭淡定的將他的手掰開，臉上還是如昨日那般溫潤的表情，那笑容仿佛鑲刻在骨頭上一樣，終日不曾變過。
“你覺得我們那些東西太過危險，讓我們離開不就好了？”
顧挽之揉著幾乎要碎掉的手腕，怒火滔天。
白玉蘭只是笑看著他，并未回答他的話。
顧挽之見他又是這個樣子，氣呼呼地甩袖朝著院子里走去。
白玉蘭看著他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莫雨行余光掃著他的脖頸之處，他總覺得他們身上的皮好像都是假的一樣，白得有些不大正常。
“莫公子，可是在下臉上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白玉蘭伸手在臉上摸了一下，隨后將衣領往上扯了扯。
“這初春的天氣，還是冷得很呢。”
莫雨行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朝他微微頷首，便進了院里。
兩人吃完了早飯，便約好莫雨行去打豬草，顧挽之去陪著林酥酥。
“小師妹。”
“吃完了？”
林酥酥坐在床沿邊，白又白與靚仔已經醒了過來。
“四師兄呢？”
顧挽之姿態慵懶地斜靠在床柱上，漫不經心地說道：“他打豬草去了。”
“你說他們也沒養豬，那豬草是喂什么的？”
林酥酥一只手摩挲下巴，皺著眉，開始沉思。
“豬草還能喂什么，肯定是喂豬的啊。”
白又白站在桌子上插了一嘴。
“先不管這個了，等老六他們醒來，咱們即刻就搬出去。”
林酥酥總覺得這院子里的怪味越來越濃，昨天晚上還能被花香掩蓋，現在白天的味道格外刺鼻。
估摸著應該是白日的溫度比較高，氣味揮發的更快。
“那個大丫，你們跟她熟悉嗎？”
“不怎么熟。”
“那她為何要鬧著要嫁給四師兄？”
“嗐！”
顧挽之擺了擺手，“還不是四師弟那張臉惹的禍。”
林酥酥想到四師兄那張臉，忍不住笑了起來，“四師兄確實長得討喜。”
“老五。”
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林酥酥連忙看向床上躺著的老六。
“老六，你醒了。”
“嘶~”
老六伸手捂著自己的腦袋，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腦殼還昏沉沉的，神經也有些錯亂。
“來，吃一顆清心丹。”
林酥酥從腰間的乾坤袋中拿出一顆丹藥喂到他的嘴邊。
老六張嘴將丹藥吞下，一股清涼之感蔓延全身，腦子里的昏沉感退去，瞬間精神了不少。
白又白與靚仔還是第一次見這般病懨懨的老六，它倆圍著他，眼神帶著關心。
“老六，你沒事吧？”
“沒事，這會感覺好多了。”
老六恢復了些精神，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光線陰暗的木屋，他問道：“這里是哪？”
白又白昂著腦袋，笑瞇瞇地說道：“就是咱們之前進的那個白玉蘭花林，這里是玉蘭村村民家。”
“快走！”
老六噌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他趕緊說道：“趕快離開這里，這里的都不是人！”
“什么意思？”
顧挽之嚇得站直了身子，一把扯住老六的衣袖，震驚地看著他。
“這里的人都是妖人！”老六神色緊張，“我之前腦子昏昏沉沉的，模模糊糊聽到那些人說什么自己身上的人皮不新鮮了什么的。”
老六喘了口氣，接著又說道：“我還聽見他們說已經養了兩頭人豬，等再喂些時日，就可剝皮。”
“人豬？”
林酥酥將視線投向臉成豬肝色的三師兄，“不會是你和四師兄吧？”
“怎么可能！”
顧挽之梗著脖子，眼神飄忽不定，心中卻是信了幾分。
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的，承認了這件事就承認了自己是豬。
林酥酥想到自己今日早上吃的那碗綠糊糊，嘴角抖了抖。
合著三師兄打的豬草不是喂豬的，是喂他們自己的。
她問道：“妖人是什么品種的妖獸？”
“妖人是妖獸的一種。”
顧挽之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接著緩緩說道：“妖人與人族外觀相似，只是面相極其丑陋。”
“怪不得那些人的身上都涂著濃烈刺鼻的香粉，原來是為了遮蓋自己身上的腥臭味！”
林酥酥恍然大悟，想到昨晚大丫握著她手腕的手沒有一絲溫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今晚咱們探探你說的那個地方，看看能不能從那逃出去。”
她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呆了，這種拿人族當豬養的妖人，實在是恐怖至極！
“別急，妖人的內丹可是淬煉體魄的異寶，來都來都來了，不搞顆回去，虧大了。”
“就是，平時想找它們還找不到呢。”
顧挽之和老六相視一眼，兩人都奸笑起來。
幾人剛想說什么，外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林酥酥趕緊讓老六躺在床上，“快裝睡！”
“林姑娘。”
大丫俏皮的一笑，想上前挽著林酥酥的胳膊，被她不露痕跡的避開。
“大丫。”
林酥酥朝她扯了個笑，眼睛就這么直直看著她，趁機觀察她臉上細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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