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看向江羽，既然他在做這個試驗，一定是發現了什么。
冷曦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端倪？”
“那倒沒有，只是我剛才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一滴河水就能讓人瞬間化作血霧，那么如此一條長河，分成水滴的話便是恒河沙數，足以傾覆整個世界，便是仙人之血，怕是也做不到吧？”
江羽頓了頓，看了眼紅拂，繼續說道：“剛才紅拂說那朵奇花可能是誘餌，我才想起做這個試驗，事實證明，這鮮紅的河水并沒有傳聞那么可怕，并非觸之即死。”
冷曦卻道：“但剛才大家都看見了，那些接觸河水的人，都瞬間化成了血霧，這是不爭的事實。”
“所以你為什么認為那一定是河水？”
他一句反問，讓冷曦啞然。
江羽道：“我猜測，那飛濺而起的，只是和河水顏色相同的某種液體，可能是血，也可能是別的東西，它們藏在河水之中，以奇花為誘餌，一旦有人靠近便突然發難。”
“這怎么可能！”冷曦反駁道，“難道那液體有了靈智？”
便是這天地間的神水，也沒有靈智可言。
江羽道：“所以……很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操控那血液體，但出于某種原因，他們的控制力并不強，所以只要用普通的寶物，便能化解危機。”
冷曦又問：“那你說，是誰在暗中控制？”
江羽道：“一定是這禁地中可怕的存在。”
他猜測可能是太古血族，但他沒有證據。
而且其他天域都有太古生靈現世，他估計血族應該也是太古生靈之一。
說不定，用不了多久，這尸山血海也會發生大的變故。
秦野頷首道：“分析得有道理，但沒什么卵用，這與我們無關。”
江羽：“……”
你他媽要是會說話就出本書！
吳良接茬道：“試驗做完了還不走，這不怕黃矗殺來？”
一聽這話，江羽不禁回頭遠望。
他們沿河而行，速度放得很慢，按道理說黃矗應該追上了才是。
難道……
黃矗跨過長河，追錯了方向？
這是有可能的。
雖然江羽的修為不如黃矗，但至尊魂強大，如果黃矗靈石探查過來，他一定可以發現。
所以能夠確定，黃矗跟丟了。
那么……
“黃矗應該不知道我們的位置，可能往更深處去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徑直往外面走了。”
“我覺得吧……”冷曦撩了撩鬢角的發絲，道，“我們還可以繼續沿著長河而下，終點是血海，也能到禁地外圍。”
江羽凝眉看著她，低語道：“你怕是有什么目的吧？”
冷曦也是直爽的人，毫不避諱的說道：“你說那會主動攻擊人的液體藏在河中，我想應該不止這一處吧，而且這里的花被采摘走了，你說那些液體，會不會順著長河流淌到下游去？”
“所以你的目的，是九陰寒血花？”
“那是自然，九陰寒血花乃是圣藥，他日我登仙，此花或能助我一臂之力。”
“那你一個人沿河而下吧。”
“……”冷曦無語片刻，突然提高音量說道，“諸位，我看你們也都是一方俊才，將來也有機會勘破到登仙境，難道就不想準備一株圣藥提升破境的幾率？”
眾人：“……”
大家都遲疑了。
圣藥誰不想擁有？
雖然仙妖殿勢大，也有備用的圣藥，但就算九尾王主動送給他們，他們也不太好意思要。
自己得到的寶藥，用著才心安理得。
“既如此。”杜卿云開口道，“江羽你既然已經證明這長河并無傳言中那么危險，我們便沿河而下吧。”
江羽道：“但未必能再遇見那種奇花。”
“嘿嘿嘿……”
吳良突然發出得意的笑聲，那表情十分欠揍。
“那個姓丘的說什么來著，撐死大膽的餓死膽小的，你們剛才誰要是主動點，膽子大點，說不定九陰寒血花就是你們的了。”
眾人皆滿臉黑線。
的確，吳良做了第一人，那奇花該他擁有。
可他這得意忘形的樣子，實在令人不爽。
江羽眼中爆發一道寒光，道：“現在那九陰寒血花，也未必不能是我們的。”
吳良笑容頓僵，立刻后撤一步：“小子，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江羽：“道長你說，如果我們一起上的話，能在幾分鐘之內拿下你？”
“哈哈哈……”秦野狂笑一聲，張開雙臂道，“道長，生命與褲衩不可兼得，我想搶你很久了。”
吳良扭頭就跑，邊跑邊罵：“一群畜生，合起伙來欺負我這個老人家！”
江羽等人立刻追了上去。
“哪兒來的老人家，你不是一直十八歲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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