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戈莫名其妙被老婆踩一腳。
“我只是說說，開玩笑的。”
俞瓷扭過頭，不搭理他。
席間眾人還在喝著，聊戰區八卦。
什么誰誰家養的豬又產一窩豬崽子。
誰誰家的男人又出軌了，小三和原配去到工作室，突破重重難關只為抽他一巴掌。
要么就是哪個隊員又他媽脫單了。
每次聊起這個，游霏總是能掌握第一手情報。
“她怎么聊別人談戀愛能這么興奮。”尹之司眼神復雜，不甘心湊俞則言身邊說，“她明明比我更顯眼。”
俞則言：“你倆半斤八兩，臥龍鳳雛哪能單獨出現。”
尹之司不樂意：“雖然是這樣，但是路時和我差不多啊，臥龍鳳雛里憑什么沒他？”
得虧路博士一心撲在自家燕子身上，沒聽見尹之司的話。
俞則言淡定喝一口茶：“現在路時已經收斂很多，而你和游霏，越來越放飛自我。”
尹之司：“……………………”
藏獒心酸。
一轉頭，發現挨著自己坐的季延，正在默默喝酒。
“對了，老季，你還不準備找一個？”尹之司一算，季延今年已有二十六。
季延發笑：“怎么一個兩個不高興了，都要把我也拉下水。”
尹之司認真道：“沒嘲笑你，好奇而已，就連夏毅都有戀愛的苗頭，你怎么還這么淡定。”
季延：“他們是他們，我對于現狀很滿意，不想做出改變，再說了，變種森蚺壽命也不過一百年出頭。”
而作戰區內，隨隨便便一個特種人，壽命都在兩百年往上。
“不想耽誤別人，我也懶得談。”季延說完，一口氣喝光杯子里的酒，面上毫無醉意。
他盯著玻璃杯出神，一瞬間眼底浮現悲傷，很快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恍惚間，尹之司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還想問什么，被俞則言扯回去。
“怎么了？”
俞則言服了他時有時無的傻。
“他明顯有喜歡的人，但是沒法明說，你就不要再問了，有些事，不一定是故事還是傷疤。”
再次揭穿，或許會疼。
這場聚會熱鬧到半夜才散。
游霏喝高了，一揮手：“都各回各家！明天還要收拾傻逼呢，都別遲到啊！”
“好！”喝高的幾人非常給面子回應。
蔣少戈這次還算收斂，能走路，不鬧騰。
回去半道上，蔣少梟時不時拿出手機看。
好似在等什么人的消息。
俞瓷無意間看到兩次，屏幕上只有壁紙，沒有任何消息。
蔣少梟深深嘆了一口氣，收起手機。
隨意一抬頭，忽然發現前方公交站牌后邊有個熟悉的身影在躲。
上半身被擋著，腳上那雙鞋子，還是蔣少梟買的。
上次貿然親了林期，這條飛魚躲他至少有半個月。
今天抱著試探的心思，蔣少梟告訴他自己出來聚會，有點喝多了。
問林期能不能來接一下。
對方一直沒回。
以為這魚真的狠心，沒想到還是偷偷摸摸來了。
忽然計上心頭，蔣少梟頓住腳步。
“哥，嫂子，你們先回去吧，我不太舒服，站一會兒。”
蔣少戈正想說要不然我給你拎回去。
大晚上把親弟弟一個人扔這里說不過去。
俞瓷提前捂住他嘴：“聽他的。”
蔣少戈一頭霧水，直到被老婆又拖又拽帶走。
等到走遠，俞瓷指指后邊：“林期在。”
蔣少戈看過去，發現那邊二人已經抱在一塊。
“我？草！”
“這特么……混球非得往火坑里跳？！”
蔣少戈瞅見親弟弟沒出息地纏緊林期，氣得拳頭梆硬，想揍人。
“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不可以干預。”俞瓷使勁拖著他往回走。
發現蔣少戈像頭倔驢薅不動。
于是氣鼓鼓放手，“那你去吧！我自己回家！”
說罷，小鮫人仿佛要把地面踩穿的架勢離開。
“老婆！寶貝！小瓷！”
蔣少戈趕緊追上去：“我錯了！”
俞瓷還記得自己要高冷。
回到家煮好醒酒湯，啪往蔣少戈面前一放。
“喝！”
蔣少戈立即乖成小狗，一口悶。
俞瓷滿意頷首：“脫衣服。”
蔣少戈佯裝羞澀一笑：“就在客廳？會不會有點太快了？不洗澡嗎？”
“……我、我是讓你脫衣服去洗澡！”俞瓷臉頰紅透。
“好，洗完澡在客廳還是在臥室？或者你想去廚……”蔣少戈沒問完，回應他的是關門聲。
“你今天晚上睡客房！”小鮫人氣鼓鼓聲音傳出來。
這一晚，任由蔣少戈怎么浪蕩哀嚎，老婆始終沒給開門。
.
翌日，蔣少戈洗漱完去喊他起床。
睡懵了的鮫人沒防備，刷完牙，臉上水珠還沒擦，走出來給他開門。
“早上想吃什么？”蔣少戈狗皮膏藥似的黏在俞瓷身后，“昨晚上睡得好嗎？”
“唔……好。”俞瓷拿起毛巾蓋在臉頰。
身后人低頭去嗅他肩窩，低聲說：“香香魚刺，洗澡了？”
俞瓷不習慣沒被他抱著睡，昨夜其實沒太睡好，此刻腦子還是懵的。
“昨天晚上洗澡了……你干什么？！”
他弓起身，隔著衣服捏他手。
“你狠心，你無情……怎么能扔下我一個人在黑暗冰冷的客房。”蔣少戈手也沒閑著。
幾下弄得俞瓷眼眶含淚，軟在他懷里顫抖。
每次蔣少戈喝酒辦壞事兒，像是瘋了一樣，興奮得不行。
今天有任務，俞瓷也怕他折騰自己，躲過昨晚，沒躲過早上。
良久，蔣少戈抽出手，打開水龍頭洗手。
俞瓷軟綿綿地掛在他身上，氣息依然有些急促，小聲問：“你怎么辦？”
蔣少戈笑道：“你不樂意我還能強迫你不成？沒事，十分鐘內能冷靜下來。”
“要不然我幫幫你……”
“算了寶貝，你這手沒個輕重的，我真怕有一天折你手上。”
俞瓷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側過頭，親在他上下滑動喉結。
蔣少戈眸光倏然變暗：“管殺不管埋？”
俞瓷紅著臉，坐在盥洗臺上。
“半個小時，行嗎？”
蔣少戈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他身上睡衣還沒換下來，米白色家居服，有些過長，垂感很好，扣子只要少扣一顆。
會露出一大片皮膚。
蔣少戈氣息沉沉：“半個小時不行，一個小時內勉強可以。”
俞瓷猶豫，看一眼時間。
完全把要高冷這件事拋之腦后。
他拒絕不了和蔣少戈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上輩子時間太短，分開太久。
“那你……把門反鎖，要不然小八一會兒要進來找我。”俞瓷懸空的腳輕輕碰他大腿。
蔣少戈攥握，指腹摩擦細瘦的腳踝，一只手輕輕扼住他下巴抬起，吻得又急又兇。
在俞瓷迷茫，下意識纏緊他時，對方又惡劣地后退。
“蔣少戈……”他急了，喊大名。
“放心，我不走。”
蔣少戈慢悠悠晃去門口，反鎖臥室門，抬手扯著上衣擺，揚手脫掉，隨意扔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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