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小嬌嬌嫁到殘王站起來寵云驚凰帝懿 > 第122章 提醒九哥
  所有人轉頭看去。

  就見院門外,一抹紅色的身影大步走來。

  不同于尋常女子的優雅,她身姿腳步間自帶一股大氣、傲氣。

  走路時衣袂飄揚,氣場自出,如同王后駕臨。

  傅承岐看到她時,瞳孔微微一縮,心底竟彌漫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

  尤其是她由遠及近,走得近了,那張臉……那身上的氣質……

  他心臟莫名微微跳動,無關情愛。

  這是何意?

  而云震嶸看到她來,更是怒不可遏。

  “云驚凰,你來得正好,這一切皆因你而起!還不給我跪下!”

  云驚凰卻一襲紅衣,筆直站在大殿中央。

  她幽幽看向云震嶸:“論身份,您只是一介丞相,而我如今是贏王妃。

  該行禮,也當是你們行禮!”

  說話間,她還掃了全場眾人一眼。

  眾人眉頭一皺,才想起如今的云驚凰,是贏王妃……

  哪怕如今贏王戰敗,被禁贏宮,那也是贏王,是當今圣上的皇叔!

  傅承岐皺了皺眉,最終先一個站起來,不卑不亢地朝云驚凰行了個禮:

  “見過贏王妃。”

  他這一行禮,意味著他認可云驚凰的話……

  云震嶸、乃至所有的丫鬟仆人,包括趙如蕙等,也不得不行禮:

  “見過贏王妃。”

  明明曾經是他們最厭惡的人,此刻整個大堂的人卻都在向云驚凰行禮。

  他們臉上幾乎全是不情不愿。

  云驚凰沒理會,目光又幽幽掃向不遠處的角落。

  “所以堂堂丞相府的嫡大小姐,是這點規矩也不懂?”

  被護在其后的云京歌眼皮一跳,不得不走出來。

  她看了傅承岐一眼,在傅承岐眼中也看到了安撫。

  不管什么時候,哥哥們總是把規矩放在第一位,壓根不曾真正的對她好!

  云京歌壓著心底的不適,表面還是端莊有禮地朝著云驚凰行禮:

  “見過贏王妃。”

  那動作優雅大方,挑不出任何錯來。

  可沒有人看到,她眼底深處全是隱忍、不悅。

  她是尊貴的嫡女,憑什么要向一個紈绔無知、一無是處的草包庶女行禮?憑什么!

  云驚凰置若未見,大氣又端重地揚出話:

  “記住,日后見了我,也要遵守規矩。

  今非昔比,沖撞我,等同于沖撞贏王!”

  傅家公子最重禮儀規矩,她自然也得樹立好規矩。

  眾人心口不一地應了聲:“是。”

  云驚凰這才看了眼地上趴著的云瀟瀟,又看向傅九公子,嘖嘖冷笑:

  “看來自詡聰明蓋世的傅家公子,也不過如此。”

  傅承岐眉心一皺,容色銳利而逼人:

  “你此話何意?”

  云驚凰說:“京歌九歲時,被魏家小女推下池塘,是年幼的瀟瀟跳入湖中救出,險些溺水。

  京歌十二歲,遇太師之子調戲,是瀟瀟將其打跑,手被匕首刺傷。

  京歌十四歲,生了一場重病,是瀟瀟遠赴南方采得野生藥材,摔下懸崖險些殘疾……”

  一樁樁一件件,云驚凰也是在來得路上,特地去找人打聽清楚。

  她說的字字清晰,句句清楚。

  “就連今年,京歌十九歲,登仙樓剽竊,也是瀟瀟力護云京歌,多次為其辯解!”

  云驚凰直視傅承岐:

  “在傅九公子看來,如此一個一心護佑云京歌的人,怎會忽然翻臉?將其視若仇人?

  你們傅家對待昔日的救命恩人,就是如此無情?”

  她的嗓音擲地有聲,帶著一種振人心魄的質問。

  傅承岐難得被問的一滯。

  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如廣寒玉樹直立:

  “昔日之恩,傅家早已隆重感謝。

  至于她變臉之事……”

  傅承岐冷漠掃了眼云瀟瀟:“不過是一介庶女,心術不正。

  許是攀附、許是為謀利益,如今演不下去。”

  庶出,本就心思骯臟,見不得光,誰說得準。

  云驚凰眼尾微抽。

  在傅家人看來,庶出就是最低賤的。

  “可哪位庶女能決定自己的出生?除非男人永遠不三妻四妾,世間才會再無庶女!

  況且嫡女又真的是干干凈凈嗎?”

  云驚凰有條不紊地說:“京中李家嫡女,豢養面首。

  京中羅家嫡女,善妒殺害庶妹。

  就連宮中那位嫡太子,他的品行、傅九公子應該比我更清楚?”

  傅承岐眉心一皺。

  這一刻,云驚凰又補充說:

  “傅九公子謹記,永遠別用嫡庶定義一人,偏見害人,必當釀就大錯!”

  前世傅承岐之所以能被云京歌害,也由于傅九的嫡庶觀念,導致其走錯了極其重要的一步……

  而她的話清晰有力,傅承岐竟覺得那嗓音如同晨鐘般撞入他的心中,久久不散。

  眼前的女子,以前只是遠遠瞧見,從未正面接觸,且只知曉她聲名狼藉,頑劣不堪。

  如今看來,竟然與傳聞完全不同?

  甚至……讓他絲毫也厭惡不起來……

  云京歌眼見兩人站得那么近,眸色一斂,上前道:

  “二妹所言有理,我也曾這么提醒過九哥哥。”

  她轉而說:“九哥哥,今日之事就此結束,日后不得再追究了,好不好?”

  這嗓音,已有一分撒嬌意味。

  “等等。”

  云驚凰卻說:“贏王妃與一品御醫在場,容不得你一介三品郡主說結束就結束。”

  她直言不諱地道:“當初登仙樓一事,眾所周知,禮部侯大人定案,一品誥命華英夫人也在場。

  后來,聽說你向云瀟瀟解釋,你真是撞了靈感?”

  “你還說那紙張是我故意設計,落到云瀟瀟跟前?”

  云京歌眸色一變,保持端莊地直視云驚凰:

  “二妹,難道不是嗎?非要將此事攤開來談?”

  她能找到人證明、那卷軸是前一天才掛上去。

  也有人能證明,華英夫人烘烤了卷軸!

  她斷定云驚凰不敢對峙。

  云驚凰卻說:“好啊,那咱們一同去對薄公堂。

  你說你在船上時就有了靈感,可有證據?

  你說我故意讓紙張落到云瀟瀟手中,可有證據?

  你說我設計你,你確定是有證據?”

  “喔,對了……”

  云驚凰想起一事,“聽說你還私底下說、是華英夫人烘烤了卷軸、偽造字跡害你?

  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學堂取下來,拿去大理寺查驗?”

  云京歌眼皮一跳。

  云驚凰怎會不怕……

  這些日子她還安排了人盯著學堂,就想抓到她們私底下替換卷軸。

  但她們沉得住氣,一直沒換……

  也就是說那卷軸還在上面掛著,還是那一幅被烤過的!

  可她不知……

  當初云驚凰設計這一出戲時,就已經考慮到云京歌會去調查。

  一來,她讓華英夫人烘烤卷軸時,佯裝有十幾卷軸被茶水打濕,混入其中一起烘烤。

  到時就算被指證,也足以解釋。

  二來,登仙樓一事結束時,云驚凰就讓華英夫人換掉了未烘烤的卷軸,趁云京歌還沒反應過來之前。

  現在再去查,過了這么多天,已經查不出字跡一天兩天的差距。

  云驚凰直視云京歌:“大小姐,你真敢去嗎?”

  幽幽的嗓音,帶著一種壓人的逼迫感。

  云京歌短短片刻,已經了然。

  云驚凰肯定早有后手!肯定早已安排好一切!

  這個局,她賭不起。

  也就是她猶豫這一瞬,云驚凰目光轉向傅承岐:

  “傅九公子,你是傅家人,難道真的一丁點也看不出來,此刻的她滿目謀算?

  你當真認為,她就是你們心目中單純良善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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