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山軍營,藏春散人問道:“主公,為何是小股趙軍來襲?會不會看穿了咱們布的局?”
蕭秉燭淡然道:“想要看穿我們的布局,趙軍還嫩了點,以我看,八成是個自負的廢物,以為憑借區區那一點兵馬,能攻破樓山軍。”
正說著,司徒殺狄派遣心腹來報:“回稟主公,我家將軍說了,剛才來人是廉子牧的三子廉季謀,此人自負傲慢,帶兵沖殺,以為憑借自己的本事能擊敗樓山軍,現在他已經灰溜溜的離開了。”
藏春散人豎起大拇指:“主公,果然料事如神!”
廉季謀帶著數百殘兵敗將,返回廉子牧的大營:“父帥,父帥!”
廉子牧已經等了幾日了,始終沒有見到四平將軍跟樓山軍戰斗的戰場,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準備帶兵南下,尋找蕭秉燭。
看到廉季謀一身狼狽,還受了重傷,問道:“季謀,發生了什么?你這是受傷了?說,是誰傷了你?”
“父帥,”廉季謀真話摻著假話一起說:“父帥,兒臣帶著斥候軍在魂淡山內尋找四平將軍跟樓山軍打斗的戰場,找了三天三夜,幾乎沒有停歇,終于在一處小山發現了尸體。”
“那里慘不忍睹,如同人間地獄一般,我們循著尸體找到了戰場。”
“四平將軍這四個人,唉,真是一言難盡啊,咱們堂堂的大趙士兵,在他們四個庸才將領的帶領下,竟然損失慘重。”
“那四平將軍已經損失其三,我當下來不及通報父帥,在趙軍即將慘敗的情況下,急急忙忙帶兵沖了上去。”
“咱們趙軍如狼似虎,從日初出,一直殺到日落,不知殺了多少樓山軍,這才將他們趕到了一處山頂上。”
“樓山軍幾次三番想要突圍,都被兒臣帶兵擊退,但也是損失慘重,兒臣也在戰斗中受了一箭。”
“兒臣想要滅了他們,回來給父帥報攻,奈何那伙兒樓山殘兵也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我們終究是無法取勝,兒臣無奈,只好帶著殘兵回來,找父帥借兵!”
“父帥,那區區樓山竟然如此厲害,真是不知死活!”廉仲權厲聲道:“兒臣愿意領兵五萬,一舉將樓山軍給滅了,給趙軍復仇,也給三大將軍雪恨!”
那獐頭鼠目的將軍石飛遷笑道:“二公子,對付一個區區樓山,何必二公子親自出馬,就讓末將領兵,也能殺得他們落花流水!”
那壯碩黝黑的將軍黑松鹿也立刻表態:“末將的大刀都快生銹了,急切需要敵人的血來滋潤一番。”
廉伯符沉吟道:“父帥,我們駐兵在此也不是事兒,不如帶領大軍一起到魂淡山,隨手滅了樓山軍,將四平將軍剩余的大軍匯入我們軍中,開始南下滅秦,才是正道。”
“吾兒言之有理!”
廉子牧沒料到廉季謀會跟樓山軍打了一場,還打輸了,斥候軍分散,但他手里應該有幾千人,現在竟然只帶了數百人,可見樓山軍的戰力并不差。
想來也是,趙凌豹到樓山花了重金,帶回來的肯定是樓山國的精銳,在趙國腹地縱橫千里,也沒有將軍能一舉滅殺他們。
既然落到了自己手里,那就不要放過他們,將之徹底滅殺,方能彰顯自己的戰力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