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對上元嬰,結果不用想!這下敗了,可惜了他原本的天才名頭了,”
“天才又如何?史上最年輕的金丹又如何?不過是千年難得一遇的靈根無屬性的廢柴,元嬰都升不上去!”
“哈哈哈哈,我就想看看,身為峰主的他被自己手下的洞主打敗,到時候他的臉還掛不掛得住!”
游桑轉眸看著周邊人的神色,聽著他們的討論,簡直同自己當時看到的畫面一模一樣。那些幸災樂禍,那些嬉笑嘲諷,那些輕視幾乎要化成實質。
“師父你是最強的!最厲害的!”游桑不顧旁人,跳起來大聲吼道,“師父!你永遠是我的驕傲!”
清風微浮,洛修言低眸看向游桑,原本冷峻的臉驀地泛起了微笑,他低聲道:“我知道。”
“啊!!!”武元怒吼一聲,持斧揮來,他是金屬性,金色的靈力包裹著斧頭,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大大的虛影,“開天斧!”
游桑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三層樓高的斧頭虛影,第一次看見了元嬰強者使用技能的模樣。
武元這是一開始便不留手段,盡了全力了。
心底一緊,游桑為師父狠狠地捏了一把汗。
“快看快看!武元洞主出手便是殺招!都不留余地的!”
“要什么余地?一個元嬰一個金丹打架,難不成還有來有回嗎?那不是打武元的臉!”
“要劈下來!要劈下來!”
那金色的斧頭虛影,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砸了下來,就在這金色的鋒芒即將要碰到洛修言之時,他動了。
他側身輕松的躲過了武元這一擊,然后幾步便到了武元的身前,抬腳就是一踹。
武元應聲飛下高壇,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重物落地的聲音驚醒了在場所有人。
大家視線統一的看了眼地上滿臉驚愕的武元,又看了眼還保持踹人姿勢沒有收回腳的洛修言,咕嘟一聲,眾人齊齊咽了咽口水。
剛才好像發生一件,讓他們難以理解的,了不得了的事情。
“怎、怎么可能?!為什么?!”武元一副丟了魂的模樣捂著胸口看著臺上的人,只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
而這件不得了的事情的主角,站在高壇上,抬手拍了拍自己靴子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后收回腳,淡淡道:“下一個。”
一瞬間全場都炸了!
“剛、剛剛發生了什么?我不會是在做夢吧?!我居然看見一個金丹期的人,沒有用靈力就把一個元嬰中期的人直接踹下臺去了?!”
“兄弟,我剛才好像和你做了一樣的夢,你打我一巴掌,讓我清醒一下。”
于是巴掌聲此起彼伏。
“媽呀,究竟發生了什么?!洛峰主這么強的嗎?!”
游桑也捂住了嘴,她腦子亂極了,各種她曾經預言的畫面集合在了一起,讓她混亂了。
師父一直跟她說,他很強。
師父也同她說過,只要他能說出口的話,便沒有騙過她。
所以師父真的很強。
可這個很強的師父卻只有金丹,是天生無屬性的靈根。
所以究竟因為什么,讓師父確信,自己很強?!
很強的師父為什么從不在外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實力?換句話說,師父此時為了她站在臺上,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老夫來打擂!”一聲輕喝,一個白發老者跳上了擂臺。
洛修言看著對面的人有些無奈,“白長老,你就不要湊熱鬧了吧?”
“哈哈哈,老夫就是想知道,你這些年到底怎么了!”白長老道,“老夫一直都不相信,昔日的天才真的會自甘墮落,來吧,動用你的靈力!”
圍觀的群眾看到這個人上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是火系的出竅境強者啊!往日這個長老不問世事,只管修煉,沒想到今天他也出來了!
“白長老。”洛修言攤了攤手有些無奈,“我只不過想拿個百年大比的第一而已,您就放過我吧。”
游桑蹙然抬眸,看向師父。
百年大比第一有問石的機會,這就是師父說的,“總得為你做些什么?”
鼻子一酸,游桑只覺得眼睛里像是進了磚頭,難受的要命。
她有直覺,師父現在這樣,一定會招致某些連鎖反應。
不然他之前的低調便說不通。
“你放心,我就是感受一下。”白長老極為好說話的模樣,“你盡管來吧,我有數。”
場面一時變得不受控制,掌門的臉黑如鍋底,“你們當百年大比是玩樂么?!”
白長老也不理他,站在原地,自顧自的手快速的結了個印,一瞬間,就連臺下的人都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燥熱從白長老那邊涌現。
驀地,那片燥熱消失,從洛修言所在地方冒了出來,似是憑空出現一般,一頭猛虎張著血盆大口,怒嚎著仿佛要將他一口吞下。
“你若是能在我的猛虎抓下堅持半盞茶,便是我輸!”
元嬰期的招式,是抽取自身靈力為戰。
而出竅境,不僅能引動自身的靈力,還能聚集周遭的元素,凝結幻化兇猛的野獸為戰,野獸有靈,極其難纏。
就在猛虎將要把洛修言吞沒時,洛修言一個反腿踢出,竟然直接將猛虎踢散。
當大家看著消散在空中的火元素時,不光是眾人,就連白長老也愣了。
白長老蹙眉,“洛修言,你究竟是什么境界?!”
洛修言指了指身后他剛剛滴了血的測試柱子,“金丹啊。”
“我就不信還試不出來了!”說罷,白長老手印突變,快速結印,瞬間猛虎,仙鶴,騰蛇齊齊以火元素幻化,圍著洛修言展開戰斗姿勢。
洛修言嘆了口氣,“白長老,你怎么就這么固執呢。”
輕嘆一聲,他直接沖破了元素防線,近身到了白長老身邊,伸手擒住了他。
這一瞬間,白長老只覺得洛修言那絲毫沒有動用靈力的身體,帶來的威壓,甚至超過了掌門!
還不待他反應,便直接被洛修言一個抗肩摔了出去。
被摔出去的白長老氣的跳腳,“洛修言!你平日里裝什么小白兔,你就是個大尾巴狼!”
洛修言沒有回話,而是看向游桑。
他看到之前還有膽子將游桑從第一排擠到后面的人,現在全都恭恭敬敬小心站在了游桑的身后,不敢越界半步。
收回視線,洛修言回到了高壇中央,氣都不帶喘,淡淡道:“下一個。”
既然已經高調了,那便貫徹到底。
他要告訴所有人,哪怕游桑靈根殘缺,哪怕她以后是元嬰里面最弱的存在,也不是旁人能輕視的。
她是我洛修言的徒弟。
要不是誓言限制,他才是凌云宗的第一人。
掌門(分神期)以下,隨便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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