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幫牛小犇和齊立坤洗錢過程中，自己得了多少好處？”陶燦目不轉睛的問。
“650萬......”古年無力的垂下頭。
.......
孔雀山莊。“”專案組辦案點。
范運水面前的桌子上放著韓朝光、小邵、小鄭他們的照片，他顫顫兢兢的說出了市紀委副書記韓朝光以及小鄭、小邵他們被害的細節：
“都是牛小犇叫我干的，那天他們三個一來，牛小犇就叫我帶著保安隊在門外候著。我開始以為牛小犇只是想教訓教訓他們，但就在市紀委他們想把牛小犇帶走時，他掀翻了桌子，讓我們沖進去，然后叫我們往死里打，剛開始，市紀委的三個人還在用力抵抗，但終究架不住我們人多，被我們打暈了。他怕這些人醒來后夜長夢多，讓我把他們丟到18號樓的地基那，倒上水泥和那女的一起埋在那里，他還說那里風水不錯，他們埋在那里算是燒高香了.......”范運良說完，痛哭流涕的說道：“領導，我們只是從犯，都市受牛小犇指使的.......”
廖文鵬冷冷的說道：“這些話你以后到法庭上去說吧！綁架城建局局長華敏的夫人劉倩也是你策劃的吧？”
范運水點頭，還在想盡量的減輕自己的罪惡：“也是牛小犇讓我干的，他讓我冒充市委紀的人，借口找她了解情況，把她騙下樓了，還說她知道的情況肯定不少，要讓她永遠閉口，最好的方式就是澆到地基里去........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那城建局局長華敏的那場車禍也是你策劃的？”廖文鵬繼續問。
“是........”范運水繼續交代說：“牛小犇跟我說，市里新來的書記正在調查東風大橋，那個城建局局長知道的太多，讓我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從地球上消失，并且說多花些錢都行。正好前些時候吳有田拖沙到我們18號樓，聊天的時候知道她也是普陽縣的，離我老家還不遠，就聊的比較投機，他告訴我說家里還有一位母親，自己已經是肝癌晚期，估計活不久了，所以我一下就想到了他，給他100萬，讓他想辦法除掉華敏，而且還不能讓人懷疑。
吳有田告訴我說，以前有個自卸車司機操作失誤，在等車的時候觸動了自卸車的液壓裝置，將一輛轎車壓在下頭，造成駕駛員當場死亡，他可以如法炮制，這才有了齊河路口華敏的那場車禍........”
廖文鵬忍不住暗罵：簡直是喪心病狂，禽獸不如！
牛小犇戴著手銬和腳鏈被帶進審訊室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驕橫，看的出來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的渴望，當廖文鵬把范運水的筆錄往他面前一拋的時候，他面如白紙，開始一筆一筆的交代自己的罪行：
“我和齊立坤是老相識，他當副市長時，我是啤酒廠廠長，有一次他來我們啤酒廠視察，就這么認識了，以后逢年過節的我都會向他送禮，慢慢的由生到熟，他當了市長后，那個時候啤酒廠已經資不抵債了，我就向他提出要換個單位，他就把我調到了礦山機械廠當董事長，那個時候礦山機械廠還有盈利，在國資委下面的這些企業里還算是好的。
為了搞好和市里面領導的關系，我就把礦山機械廠當成了自己的提款機，很快，礦山機械廠也不盈利了。但我總不能說是自己經營不善吧，就打報告說是因為生產設備不行，要求市里重新采購設備。
正好王澤生上任，提出要重振礦山機械廠當年的雄風。當時他問我礦山機械廠如果采購新的設備，需要多少資金時，我就信口開河的報了11億。沒想到王澤生真的籌了11億元，我就找齊立坤商量，是不是利用設備改造的機會做下手腳？齊立坤點頭同意了，于是我們就成立了淮海設備采購公司，具體運作這11億設備采購款的事........”
“這11億設備采購款，齊立坤得了多少？”廖文鵬問。
“他得了2.5億，另外的那8.5億全在我這邊，我花了4.5個億建設了齊云山度假村.......”
“那你們喪心病狂的殺害韓朝光他們，齊立坤知不知情？”廖文鵬越聽越憤怒，他努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怒火問道。
“齊立坤開始是不知道的，但當天晚上我就告訴了他，他是事后才知道的。”牛小犇老老實實的說。
“你為什么又要制造車禍殺害華敏和綁架劉倩？這件事齊立坤知道嗎？”
“知道。東風大橋招投標時是我聯系了幾家公司圍標的，以6億元的標的中標后，我們以3.5億元的價格包給了新橋道橋公司，沒想到新橋公司有轉包給了華義公司，華義公司又轉包給了百勝，層層轉包后，真正投入到東風大橋的建設資金可能都不超過1億，這些情況華敏都知道但他自己收受的不多，所以，東風大橋垮塌開始調查后，齊立坤就讓我想辦法讓華敏不要張嘴，我想只有死人才不會張口說話，于是就讓范運水想辦法......”
“那范運水為什么會心甘情愿的聽你的指揮？”這個問題，廖文鵬一直都有些奇怪。
“范運水在外地的一所武校習過幾年武，會武加上又心狠，很快就成了齊陽遠近聞名的’羅漢’，主要在街上收保護費過日子，有一次打架，范運水打傷了人，本來要坐牢的，方慶仁說只要他肯做他的線人，就放過他，范運水答應了。有了方慶仁這層關系，范運水在齊陽更是無法無天，后來上頭開始掃黑除惡，方慶仁就讓我安排范運水，我先是安排他在礦山機械廠當保衛科科長，齊云山度假村開建后，就讓他到了度假村當保安隊隊長，范運水這人有奶就是娘，誰給他錢就給誰辦事.......”牛小犇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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