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秦獸不看自己的臉,卻盯著自己的屁股如此嚴肅地質問,語氣也很不友好,鐘老三知道這家伙心里一定帶著氣。
畢竟自己一會兒東,一會兒西,出爾反爾,好像秦獸是他手下的小弟,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但秦獸可不是他隨意驅使的跟班,這一點鐘老三比誰都清楚。
本來央求秦獸替自己擺平與二哥鐘老二的矛盾,卻因為不舍得出錢而反悔,一來二去,把好心幫忙的秦獸當成了猴耍。
被這樣捉弄,也難怪他會生氣,換做誰都一樣。
所以當鐘老三說自己想通了之時,秦獸故意裝作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盯著鐘老三的屁股,自然是想朝他屁股上踢兩腳。
不然還能怎樣,他又不是女人,秦獸自然提不起興趣。
鐘老三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就一張臉皮厚。
面對秦獸的明知故問,他嬉皮笑臉回答道,“嘿嘿,想通把錢財拿出來,以示我的誠意,至于二哥什么想法,還請老弟去了多給我從中斡旋,把這個疙瘩給三哥解開,不然我寸步難行,豈不是要困死在家里。”
說什么狗屁想通了,還不是聽到剛才秦獸說中了老二會繼續派人刺殺他,把他嚇著了。
秦獸就是抓住了這個肥頭大耳的家伙貪生怕死,才故意用鐘老二嚇唬他的。
既然鐘老二答應把這幾年搜刮的不義之財全都拿出來,秦獸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剩下的就是故意刁難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倒霉蛋了。
“三哥,你不是跟嫂子商量過了,不同意我的提議,現在卻反倒說自己想通了,你一個人想通有個屁用,嫂子不答應,還不是狗屁不算。”
秦獸并沒有給鐘老三留面子,直接把他說的話當成放狗屁。
不過這也怪不了秦獸說話難聽,鐘老三在殷道虹面前本來就沒有話語權,誰叫他自己心甘情愿當氣管炎。
身為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女人拿捏得死死的,也不嫌丟人。
自從看到了鐘老三這么沒用,秦獸對他的好感瞬間下降到額冰點。
要不是剛才走得匆忙,連金鑲玉佛雕都忘了拿,秦獸才懶得理這個窩囊廢。
聽到秦獸如此辱罵自己,鐘老三絲毫沒有生氣。
這次讓秦獸見識到自己的家庭地位如此不堪,鐘老三也覺察到秦獸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鄙視。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性命攸關,他絕不會再任由殷道虹擺布。
于是,當聽到秦獸把殷道虹辦出來說事時,鐘老三頓時怒發沖冠,怒不可遏,“老弟,你放心,這次那個母老虎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我不能為了這幾個臭錢,連命都不要了。”
鐘老三雖然怕老婆,但腦子十分靈光。
他都想過了,如果自己一味聽殷道虹的話,守著錢財不肯與自己那手段狠辣的二哥鐘老二和解,恐怕離死就不遠了。
倘若自己一死,殷道虹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斷然不會恪守婦道,鐵定會迫不及待找個下家再嫁。
而自己拿命換來的家業,豈不是便宜了殷道虹和她的二婚丈夫。
鐘老三越想越生氣,那自己死得也太不值當了。
所以他已經想好了,如果殷道虹敢不按自己的意思辦事,不肯把錢拿出來,他就要用上一點暴力手段了。
畢竟身為一個男人,再不濟打過一個女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況且鐘老三生的五大三粗,就算用身子砸,也能把殷道虹砸個半死。
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境地了,他決定不再嬌慣自己這個不顧自己死活的老娘們了。
鐘老三大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再耽擱你們到縣城就要敢夜路了,走,老弟,跟我回屋取錢。”
自從進了鐘家的院子,這還是秦獸頭一次見他這么具有陽剛之氣。
可秦獸還是不放心,生怕見了殷道虹,被她厲聲一吼,又現了原形,變成之前的窩囊廢。
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回去豈不是又白跑一趟。
不行,必須給鐘老三加一把火,免得這慫包臨陣氣餒。
于是,眼看鐘老三的身影都已經進了院門,可秦獸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過了半天,鐘老三才知道回頭看,這時發現秦獸和柳軟兒并沒有跟著自己回來。
他連忙返回來,急切地問道,“老弟,你怎么不走啊?”
“進去也是白進,我看啥事也弄不成,我倆還是回去好了。”
秦獸一邊說一邊向自己店鋪方向。
一看秦獸要回去了,鐘老三急得抓耳撓腮,“老弟,別走啊,你怎么對三哥這么沒信心,怎么說著說著還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秦獸連頭也不回,冷冰冰地甩過來一句扎心的話,“嫂子不在跟前,你怎么說都無所謂,就怕一會兒到了屋內,你又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畏首畏尾不敢吱聲。”
李斯現在終于明白了,說來說去,原來秦獸以為自己在吹牛呢,他這是真沒把自己當男人看吶。
頓時,一股怒氣沖上心頭,鐘老三怒聲道,“老弟,你現在這里稍等片刻,看看三哥說話算數不。”
說完,他迅速沖進去院子里。
秦獸頓時也十分好奇。
這鐘老三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能證明得了什么東西。
莫非不管不顧殷道虹的反對,直接將東間的錢財拿出來。
除此之外,秦獸還真想不出來,他還能做出什么讓人刮目相看的事情來。
就在秦獸思索間,柳軟兒突然挽著他的手,撒嬌似的說道,“秦獸,咱們先看看再走吧,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氣管炎能證明什么給咱們看。”
女人天生愛看熱鬧,柳軟兒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她還是第一次主動拉秦獸的手,雖然是不經意的動作。
但秦獸心里還是美滋滋的,他看著柳軟兒挎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笑著回答道,“既然你愛看,那咱們就留下來看一看。”
這時,柳軟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唐突,笑臉瞬間就紅了。
“笑你個頭啊,小心我打爆你的狗頭。”
怕秦獸笑話自己,她趕忙將手臂往外抽。
畢竟是柳軟兒自己送上門來,這么好的機會,秦獸哪里會輕易讓它白白溜走。
“喲,臉紅了啊,剛才在鐘家是誰跟殷道虹說是我秦獸的未婚妻,這會兒怎么還不好意思了。”
說著,秦獸一用力,用自己粗壯的臂彎,將柳軟兒的雙手夾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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